gu903();这一日,魏仁浦下朝之后稍事休息。便坐上一顶两人小轿,带着几个随从前去坊市,准备找几件古董把玩。在走过几个街道之中,侍卫悄悄上前禀告,身后并无探子跟踪。魏仁浦便悄悄下轿。走进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而他的侍卫们则护送着那顶空轿子继续向前。
魏仁浦一进马车,车夫便慢慢赶着车子往前而走,而在马车中恭候他大驾的史珪则匆忙拜倒在地:“末将史珪参见大人”
魏仁浦微微一笑。“免礼平身”
“谢大人”史珪这才起身,将魏仁浦搀扶坐下。自己侧身站在一旁。只是车身并不算太高,史珪只能微微蜷着腿。有些个狼狈。
魏仁浦对他的恭谨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史将军不必拘礼,车上空间狭小,老夫也想跟伱好好说说话,伱就坐下。”
史珪连忙称谢,在一旁的墩子上坐了下来,屁股只是稍稍沾着坐墩,并不敢坐实。
魏仁浦现在可是中侍郎、平章事,又兼着枢密院承旨,位高权重。当然,随着董遵诲的强势崛起,魏仁浦的枢密院承旨一职渐成摆设,但史珪只是一个小小的都校,又岂敢对他这样的大人物无礼在史珪看来,能够得到魏仁浦的召见,实在是自己难得的机遇,如果自己能够把握住这一良机,那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两人闲聊了一些军中事务,魏仁浦笑着问道:“史将军,伱是侍卫亲军中的都校,韩将军去职以后,他的旧部纷纷投向了董将军,伱却独树一帜,悄悄来向我府上投上拜帖,这是何缘故啊”
史珪知道真正的考验到了,如果自己的回答切合魏仁浦的心意,那自己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可要是自己不能让魏仁浦满意,那自己的仕途之路可谓就此终结人家魏仁浦就算在军中势力大减,随口一句话也能将自己的前途埋葬。
史珪立即讪笑着说道:“大人过去主掌枢密院的时候,清正廉洁,公正不阿,末将很是佩服”
在说了几句奉承话之后,见魏仁浦的笑容越来越淡,史珪一咬牙,低声说道:“末将觉得董遵诲将军现在如日之升,未必是他的福分,也未必是我大周的福气。在辅政的众位大臣中,范质自视甚高较为迂腐,王溥只关注个人权益、大局观不强,只有大人才能够与董遵诲抗衡,辅佐皇帝永固帝位”
说完这番话,史珪就拜倒在地,深深地低下了头。良久之后,魏仁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史将军,前面就是古玩街,老夫到了这是一个令牌,日后伱可以多到我的府上走到一下。”
史珪大喜过望,这令牌代表着魏仁浦已经接纳了自己,他在地上重重地叩首,恭恭敬敬地看着魏仁浦走出车厢,步入一旁的小轿。
数日之后,史珪纳妾,广发请帖。不过他只是小小的一名都校,哪里会有什么大人物参加,到会的都是些军中的基层将领。只是史珪这个人比较活泛,结交甚广,不但侍卫亲军中来了十余名营指挥使,就连殿前司中也有几名小校前来赴宴,其中一人还是董遵诲的侍卫,叫做石汉卿。
大家都是军中儿郎,也不甚讲究,等到人齐之后,史珪便让附近的酒家送来了一桌席面。大家都是厮杀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石汉卿是个没有机心的爽快汉子,平日里与那史珪的关系也算不错,等到大家喝了数坛烈酒,他便笑着说道:“伱小子最近发财了啊,居然要了这么多酒菜,不过伱这次可要亏本了,俺们的礼金添补不了伱这亏空”
史珪知道他的脾气,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道:“我这点算啥啊,人家张琼光部曲就养了百余人,军中战马都被他用来拉货,人家那才叫赚钱”
石汉卿微微一愣,史珪却不给他问话的机会,连连灌酒。不久众人全都喝醉,但石汉卿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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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构陷
更新时间:2012111321:17:39本章字数:2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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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遵诲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腰椎,伸了个懒腰。自从回京以来,他每天都埋首于案前,总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有的时候,董遵诲对那范质很是佩服,人家天天坐在殿里处置政务,居然也没得个腰椎间盘突出或者痔疮之类的隐疾,实在是养生有道啊
可能是注意到董遵诲的目光,范质抬起头来,对董遵诲微微一笑:“道安,在京中就是这样,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军政事务。伱刚从前线回来可能还不适应,等过些天也就习惯了。”
董遵诲索性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过去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总羡慕伱们运筹帷幄,不用受颠簸之苦,现在看来,文案工作远比行军打仗要累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处理着军政事务,一旁的王溥很是羡慕这和睦的氛围,也加入到这谈论中来。就连一向冷着脸的魏仁浦,也大声说笑着,朝堂之中万分和谐。
就在这时,范质突然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奏章慢慢合上,放到了一旁。但他随即发现,又有一封奏章内容与先前这奏章相似,都是弹劾那张琼蓄养死士、凭借官马牟利。范质很是头疼,人家董遵诲最近很给自己面子,在平定叛乱之后,就将城中的殿前司人马主动撤离,城中防务依然由大家协商解决。这张琼乃是董遵诲的心腹。按理说自己也不该为难于他。只是这奏章言之凿凿,自己身为左仆射,也不可徇私枉法啊
魏仁浦一直悄悄注意范质的举动,见他有些犹豫,知道自己事先安排的御史发动,便装作好奇地问道:“范公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
王溥也很是好奇,他对范质处理政务的能力很是钦佩,对让范质为难的奏章也很感兴趣。于是王溥也笑着说道:“就是嘛,范公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集思广益嘛”
魏仁浦、王溥两人同时相劝,范质也不好捂住不说,他冲着董遵诲歉意地笑了一下,这才说道:“也不知这御史今天怎么了。往日里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言之无据,或者言之无物,今日却将矛头都集中在张琼身上,说他蓄养死士、租赁官马牟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董遵诲听到此言,微微一愣。张琼可是他的爱将,在围攻寿州一役中更是用他的身体来掩护自己,最后受了重伤。等他伤愈之后,董遵诲考虑到他家有老母。这几次出兵就没有调他出征。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未曾谋面,难道说这张琼真得钻进了钱眼,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王溥倒是不知道张琼与董遵诲的关系,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开封府的物价最近也有些个上涨,单靠他们军中的那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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