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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 淡墨青衫 2288 字 2023-10-01

老狐狸

,知道我将来甚有可能坐大,为了家族利益,要来和亲这一手了。”

虽知他别有目地,心中到也并不如何抗拒。却见那吴芩捧着手持一角玉帛绢巾,袅袅婷婷而来。与昨日不同,因只是在后园应承,便只是穿了一件家常衣衫,头上也无有什么金银珠玉的饰物。

张伟正是暗中赞叹,这女孩子不是俗物,却见吴青源皱眉道:“女孩子家,穿的不要太素,到底还是要有些富贵气象才好。”

说罢一笑,因向撅着小嘴的吴芩吩咐道:“我同张将军厮杀几盘,你在一般侍候茶水,不准顶嘴。”

又向张伟道:“咱们南方人最爱喝功夫茶,我府里有不少人,真正泡的好的,还

属我这孙女。”

张伟不免敷衍道:“这可当真是了不起。又是天生丽质,又是心灵手巧的。”

此时他口鼻眼耳心都被这吴苓占据,哪里还管吴青源说些什么,因口中嚅嚅,那

吴氏祖孙俩不免看他两眼。见他一副耳观鼻,鼻观心模样,吴青源到也罢了。那吴芩却是噗嗤一笑,向张伟娇笑道:“张将军,当年在台湾您可不是这副模样。小女子当时年少,可让您的煞气吓坏了呢。”

说完用绢巾掩脸,止不住笑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张伟被自已迷住,早几年她年纪尚小,虽知张伟对她甚有好感,却只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见这位纵横南洋,手下才杰之士无数,拥有雄兵十万,治下百姓数百万的一方雄主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又怎能忍住心中得意

张伟听她娇笑,心中反道警醒过来,心中暗骂一句:“妈的,怪道说男人征服世

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老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怎么跟个刚恋爱的小男生一般”

想到此处,便将心神一收,抬起头来正视吴芩,微笑道:“吴小姐快别如此说,张伟那时候年少气盛,有些暴躁,不恤人心,这原都是有的。”

他又傲然道:“说我有煞气,那也是有的。我白手兴家,统兵掠地。没有些煞气,要怎么御下呢为上位者,不可太傲,但也不能太过谦抑。太傲则部下离心,过抑则部下不敬,失之狎昵。这些事,想来你是不会懂的。”

他说“想来你是不会懂的”云云,自是让一直自诩甚高的吴芩不悦,只是他身份

地位,乃至那种为上位甚久而产生的自信气质,均让吴芩无话可答。因只得勉强

道:“我听说人主抚慰万民,推衣衣之,推食食之。将军治台均以法治之,不以

教化使民众自然心悦臣服,将军以为得计。小女子却以为有暴秦前鉴,台湾和吕宋将来未必就能是升平治世呢。”

“你这番议论甚是平常,台北官学的那些老夫子得空就在我耳边呱躁。什么法家

过暴易折,儒家以仁义为本,法理为辅,以儒治国,方能致升平。笑话我赏罚分明,以信义法理约束万民,不比那些老生常谈的什么仁义强过百倍”

他此时如同与人辩论,浑然忘了眼前是自已心仪甚久的美女,呷一口茶,虽觉其

香,只是有些涩嘴,因顺口将茶吐了,又道:“自然,治国并不是那么简单。法理之外尚有人情,若是只有法而无情,只怕人心浇漓,民风大坏。是以要以法为主,凡事尊法而行,德行为辅,用政府褒扬、私人富户捐助等法,褒奖那些德行出众的人,那么以次施行,方能法理皆德,诸事和谐。”

正文第五十九章爪哇八

更新时间:2005121012:59:00本章字数:4229

那吴芩初见张伟将茶口一扭头吐了,心中气苦,只觉他是牛嚼牡丹,不懂风情。后又听他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一时间竟听的呆住了。直到他将话说完,却是无辞可答。眼珠一转,便待强辞夺理,搅闹一番。

吴青源自是知道自已这孙女脾气如何,她断然不会轻易认输。因心中有了计较,哪会容她在张伟面前胡闹,大失淑女身份。因向张伟大笑道:“好,将军妙论,老朽实在是佩服的紧”

他一把年纪,虽是商人,心中全然是儒学中的什么亲亲、仁义、刑不上大夫、治家平天下。对张伟所谓的以法治下,以德辅之的说法其实并不了了,不过此时一门心思想把这位强权将军招为孙女婿,又哪里管张伟说什么了只咪着眼听完,便大笑鼓掌,纯是凑趣罢了。

因见张伟神情淡然,显是见多了马屁功夫,对他这种段位的自是不屑一顾。原本有些气闷,后来一想想张伟身份地位,也只索罢了。心中一动,却突然向张伟问道:“张将军,听说国内现下有在量的乱贼起事,四处烧杀抢掠,攻州破府的。还有那辽东后金对关内觊觎之心不死,大明天下算来也有两百多年,中原王朝治至不过百年,两百年后,鲜多明君。自嘉靖爷始,万历皇帝和天启皇爷都是甩手皇帝,天下乃至大乱。崇祯皇爷继位这两年来,老朽看着听着,他虽是励精图治,却总是不得其法。现下天下已乱,依将军看来,这大明王气如何”

张伟一听他话头,便知这老狐狸用意。张伟现在统管台湾、吕宋两地,便是日本其实也在他势力范围以下。只是以他现下的实力,尚不能左右大明全国,若是张伟是那种愚忠之人,国内有难,他自然是竭力相助。那么明朝内乱战火和后金的铁蹄难免会殃及台湾,他现下虽是熏灼之时,一个不小心,便是全然覆灭的局面。以吴家这么些代传下来的政治经验,自然不会把自已捆在一架随时可能倾倒的战车之上。

因笑答道:“大明王气如何,不是做臣子的该当猜度的。”

又向着吴青源微微一笑,语涉双关道:“做臣子的该当尽人事,遵天命。断然没有胡乱猜测的道理。”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当下对视一眼,已是一切了然。吴青源因笑道:“将军一会子便要离南洋回台,老朽与将军一见如故,当真是令人难以割舍。”

他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不问吴芩意思,挥手令她回房,又与张伟盘恒片刻,便告一声罪,道是人老体乏,需小歇片刻。

待张伟带人离去,吴青源便立时请来昨天的陈姓华商,与他低语片刻。那陈某笑道:“老先生,这等的好事来便宜我去做,我自然是该当遵命的。”

却又问道:“张将军年已不小,应该早就娶了家室。小芩断然不能充做妾室,这一点老先生没有想到么”

吴青源微笑道:“昨晚我便问了张伟亲兵,却原来他尚未娶过正妻。虽府中有一

女子与他暧昧不清,却是从秦准烟花之地赎回来的。年轻人,好色也是常有的事。他不娶正室,想来是想寻了门当户对,对大业有助的好妻室,又怎会娶那女子为正室呢。”

他断然道:“我看那张伟神色,没准这些年就是为了小芩而不娶,这样的机会,我怎能放过老弟,这件好事一定要你玉成。”

“做冰人是佛天护佑的好事,我又即将与张将军同船而行,为免尴尬,还是到船上再说,然后给老兄你回复,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一切便拜托老弟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