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凭楚王历墩那点不成器的小打小闹,恐怕早被自己的叔父摄政王历绝尘原来所设的督察司查得清清楚楚,奏折也早送到龙案之上,只是皇弟初掌大权,故意假装不知而已。真是为难了这些远在江南的官员。
想到这里,历婉君将手中奏章塞在了夫婿手中,道:“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略一提高声音,唤道:“兰儿,进来帮我更衣。我们去前面看看。”说完走进了里舱,兰儿随同另一青衣小婢忙应声而进,也随了进去。
王昭坐在外间,看完了奏章,再取过桌上帐本一翻,心中好气又好笑。堂堂王府,居然会把一本鸡毛蒜皮的油盐帐本锁到秘室内,偏偏又要盖上楚王的金印。怪不得让人起疑心,更不用说此物落到了心思缜密的李瑟大人手中,以李瑟的胸智,岂能看不出毛病
正在思索间,历婉君已打扮完毕,换上了一身淡绿华服走了出来,对王昭道:“子成,我们一道去看看那姑娘。”
几人走出舱外,此刻朝阳方起,在湖面上露出大半个脸面,照得水天一片辉煌。三艘巨船,本有索桥相接,便于往来,兰儿在前引路,来到前船舱中。
历婉君目光一扫,只见左侧靠窗矮床上,躺着一黑衣女子,双目仅闭,身上盖在一张锦被,年纪甚轻,一张秀脸惨白如纸,竟无一丝血色,左肩现已包裹着一层厚厚绷带,大半边露出被外,一股药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历婉君见此此女肤色如玉,非寻常下人,料知是那李瑟亲近之士,说不定就是女儿或侄女。伸手探入被内,一摸此女脉,不禁眉头一紧,回头道:“芝儿,快去我屋中,把我枕下那玉瓶拿来。”
身后一个年约十三四岁,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婢略为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夫人,真要拿那玉瓶”
历婉君瞪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芝儿忙转身快步而去,其速迅捷异常,走到门口时,众人眼中只剩一道淡淡青影。眨眼工夫,芝儿重又出现在舱中,手中持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呈给历婉君。
历婉君取过玉瓶,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褐色丹丸,塞在黑衣女子口中,兰儿将手中瓷盏凑了过去,一面略略扶起那女子的头部,轻声道:“姑娘,吃药了。”连叫三声,那女子也没有反映,芝儿乖巧,凑了过去,道:“兰姐姐,让我来。”
张口将盏中清水含起,然后凑到女子口边,将水渡了过去,还怕丹丸没有下腹,又轻轻扮开女子的樱桃小口,仔细在里面巡视了一遍,这才点头示意。兰儿轻轻将女子放回枕上,将锦被重又盖上。
历婉君这才起身,对周围几名侍女道:“此女失血过去,又受了惊吓风寒,现服了我那百草丹,几个时辰后就会醒转,你们在此守侯,不要让他再受什么惊吓。她醒来之后,速来报我。”
芝儿道:“几位姐姐从一大早都忙了大半天了,夫人,还是让我来照看她吧。”历婉君笑骂道:“你们几个中,就你会做人,得了便宜又卖乖。昨晚又跑到哪里里去了,还不老实交代。”芝儿脸上一红,低头道:“夫人,芝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兰儿与旁边两名侍女,都低下头去,想笑又不敢笑。历婉君狠狠瞪了她们三人一眼,道:“芝儿变得如此胆大妄为,你们也有份。”王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婉君你自己就不守规矩,岂能叫她们也守规矩。”
历婉君突然想起一事,目光古怪地看了自己夫婿一眼,转身就走。兰儿忙跟了出去,王昭这下倒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了。
正午时分,侍女前来禀报那女子已经醒转,夫妇二人赶了过去,只见那女子斜靠在舱壁上,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目光中有几分迷惑,几分感激,还有几分不解。
历婉君缓步走了过去,靠着床沿坐下,柔声道:“姑娘,你的伤势并无大碍,静养几天也就恢复了。”
黑衣女子抬起头来,道:“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敢问夫人尊姓大名。”历婉君笑了笑,道:“我夫家姓王,你就叫我王夫人吧”
黑衣女子以手撑床,欲起身行礼。历婉君知其用意,伸手扶住黑衣女子的双肩,道:“姑娘有伤在身,无须多礼。”黑衣女子右手连撑两下,都觉没有什么力道,再被历婉君一按,更是无力再起,只得顺势靠下。
黑衣女子望了历婉君一眼,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王昭知道是担心她怀中之物,上前一步,道:“姑娘既然持有李瑟李大人的秘折文书,定是李大人的心腹,不知姑娘是李大人的什么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受人之托
黑衣女子见眼前这对年轻夫妇,男的器宇轩昂,女的秀美如仙,宛如神仙眷侣,而且船上器物无不精美华丽,非寻常官宦之士所能使用得起。正暗中猜疑不定,不知自己究竟落于何人之手,若是对头设下陷阱,自己一吐真言,岂不槽糕
这时见男子出言便问文书之事,知道怀中包裹定落二人之手,而自己却无法作答,一时迟疑起来。王昭夫妇对望一眼,知道女子不愿实言相告,王昭笑了一笑,道:“姑娘既然有苦衷,不愿多言,那我夫妇二人也不勉强。东西也自然还你,不过却要等你伤好之后才行。我们也是进京一行,姑娘有伤在身,正好在船上静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黑衣女子一下手足无措,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过却能肯定一事,对方看上暂时没有恶意,就不知道是本心还是另有目的。不过万一这对夫妇是好人,自己岂非脱累了他们。
想了一想,道:“两位恩人既然知道秘奏之事,应知其中凶险,动辄便是杀身灭门之货,留我在船上,岂不是引火烧身眼下之计,还是两位恩人将东西还我,我马上就离船上岸,免得拖累了公子和夫人。”
历婉君笑了一笑,道:“此时水天茫茫,你能到那里去再说了,姑娘这件事情与我们还是颇有瓜葛,亦不能置身事外。姑娘还是安心在船上养伤吧。”说完便伸指在她黑甜穴上轻轻一按,女子亦沉沉睡去。
王昭叹了一口起,道:“婉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欺负人既要帮她,又不告诉她我们是谁,让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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