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伍常两人在旁边,却是看得呆了眼,要知道他们这点东西,足足买上几十艘巨船,富甲一方了。两人不知道什么缘故,心中都紧张起来,屏息静气的全神注视着台中闪亮的光华云罩。
而中年胖子身边那两个青衣老人,一个双耳发出一层淡淡的光华,一个目光中射出两道红光,眨也不眨眼地盯着罗衍,好似要将他看过清楚明白一样。
急转的骰子终于停了下来,一只朱红的灵禽好似展翅欲飞,正与罗衍所押的位置一模一样。
场中众人一起色变,惟独只有罗衍神色依然,仿佛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中年胖子站起声来,喝道:“小兄弟,你作假”
罗衍丝毫不理会整个大堂中陡然间凝聚起的寒霜杀意,若无其事的道:“愿赌服输,又何必赖帐难道这里只准输,不许赢或者是你们内镶符咒的玄铁灵骰没有发生任何作用”
说时探手拿起一粒骰子,拇中二指轻轻一捏,整个漆黑无光的骰子立时分成几瓣,现出里面内中雕刻的灵符来。
大堂中众人,一下全被震撼住了,脸色难看如死人,要知道光是这颗玄铁灵骰子质地奇异,本身就是铸造天下神兵利刃的难逢美材,就是各个世家家主,以及那朝廷中的诸位贤人异士,要想将他捏碎,也是要化费一番工夫。像罗衍般毫不费力把它捏碎,且变为粉未,只是这份功力,昌州城便没有人能办到。
而且光是看他刚才在赌桌上的表现,既然能够在无声无息中见自身法力灵气侵入那经过特殊处理制造的法阵中,足以说明眼前这人大不简单。
中年胖子当然知道遇到了高人奇士,额上汗珠冒出,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
罗衍微微一笑,道:“他日你自然知道,现在告你也是无用我现在欲往玉京一行,若是想报仇,尽管来找我好了”
说完令黄祥收起桌上的大大小小十余件法宝,转身就走。
人还没有到门口,突然只见堂中光华四射,刀兵大作,千百道寒光裹着道道光焰,朝三人急射而来。
黄祥第一次遇到如此阵仗的法力光华,心中也是慌乱万分,却见罗衍大袖一展,朝外一扬,空中飞来的无数火光寒星箭雨,宛如万流归壑一般,径直朝他袖中投去。转眼间就尽数收完,只剩下大堂中惊疑万分的几个男女。
此时那个中年胖子更是满面惊恐神色,黄豆大小的汗珠从头顶淋漓而下,心中更是泛起了滔天的寒意,眼前这男子分明是天阶九品榜中的人物,怎么会突然有此闲心雅调巡游人间不要说尽出这赌场中的精锐,就是整个玄光教一起送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这些人物对尘世间的百姓,视若蝼蚁,就算踩死无数,也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不是。这个历代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从古以来都是这样。
第一百六十三章以人谋天
罗衍此时望着堂中几人,心中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斩草容易锄根难,反正天下赌场的事情,今日没有了张三做,明白还有王五挤着上,就连他本来的五浊世界中,都是朝廷明文禁止,但私下却有无数,何况这里一切以武力为尊的地头。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的人还没有愚蠢到武力就是一切的地步,所以,还没有自相残杀,一切丝得干干净净。武力,最大的作用就只有破坏或者毁灭,本身不具有任何可值得称赞的地方。
“当家的这么做,好像不符合道上的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罗衍眼光在厅中各人扫视之间,最后回落在黄祥身中,让他心中原有的几丝忧虑烦劳一扫而空,心中恍然悟出,这里不就是有一个现成解决问题的人吗
黄家一族现在有了那几篇心法,不出数年内,势力定然会大涨,从而中兴崛起,当然而且必然要损害其他势力的利益,而这个赌场既然能摆在台面上来,那当然是炽手可热的生财大路,不如就将这个赌场直接枪下,送这个傻小子一份厚礼算了,总比他冒失前去玉京参加会试破运气的强,况且,那些心法窍诀没有几年的磨练,也是没有丝毫作用,只能算一张废纸而已。
罗衍在岛上两日,也知道黄家岛岛民生活十分艰辛,要不是有岛中的多种珍贵药材,恐怕是难以为续,继续长久生存下去。而且黄祥心性为人,都与他相似,让他来打理这个地方,也算是一种磨练。
“尊驾意欲何为”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冷俊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留下场子和这些年明偷暗抢所得来东西,马上给我走人,永远不要踏入昌洲一步”罗衍轻描淡写地说道,
中年胖子此时面上平日养尊处优的神色风度全部消逝得干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深深的敬畏,他虽然近年名气渐渐响,已经挤身人榜之中,算是新近后起之秀了,但若是要和那些名列天榜,具有翻江倒海,改天换地之能的天榜九品真仙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数和层面的。要是说眼前这对手轻易空手捏碎玄铁,已经是十分难得一见,但眼前一扬袖,就将整个大厅内暗中埋伏下的歹毒阵法连同第一百零八根山峦都可穿透银羽箭全部收去,就让他彻底死了报复的心肠。
“好那小的告退”中年胖子也是有几分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马上起身就走,消失在后门之中。
“尊驾究竟是谁”那面色冷漠的年轻女子见主人倒也爽快,走得半点都不含糊,心中却好奇起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姑娘怎么不随他们一道上路”罗衍见中年胖子前脚方走,那同位方才一道赌博的彩衣女子就跟了过去,悠然问道。
“想必前辈定是误会,我虽然在七宝斋有份闲职,当个名义上的供奉,但本身却非他一门中人。”那女子脸上首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改方才冷俊的神色,而且语气也由“尊驾”改到了“前辈”。
“我姓罗,名字你日久自然知晓,只是奉劝姑娘一句,像七宝斋这样的藏乌纳垢之所,姑娘还是最好不要沾上关系,勤修上乘天道,讲究的是随遇而安,道法自然,又何需每到一初,都要选个好地方才肯住下琼楼玉宇与穷山恶水,与姑娘修为究竟又有何干”罗衍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云淡风轻地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女子此时心中才出现一丝惊惶神色,开口问道。
罗衍这才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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