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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之道 尤四姐 2383 字 2023-10-01

来不曾在她面前表露,待她永远是和风细雨的。即便他做了皇帝,也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因为自己的无能,他不敢对她说爱。可是真的时时坠在心上,沉甸甸的份量,充实又忐忑。

洞房那次叫他颜面尽失,然而再大的挫折,那上头要完全死心是不能够的。他想方设法的补救,药吃了千千万,前两天似乎有了抬头的迹象。加上九郎先头给的方儿,现在细品一品,小腹里热气升腾,真就蠢蠢欲动起来。

她接了底下人的通传,出正殿迎他。天热,薄薄的绸子拢在身上,走在晚风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含笑看她,她的眉角描着斜红,低头莞尔,有种介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别致神韵。上来搀他的手,细声细气道,“备了晚膳,就等陛下来。”

她真的很有皇后相,自己却不像个皇帝。他难免哀凉,只静静抓着她的手。她靠在他身边,淑婉宜人。可是越是温顺,他的压力就越大。他看了她一眼,勉力笑道,“这两天忙,没得闲来看你,不生气吧”

她仰起脸摇摇头,“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我在宫里好好的,陛下不必记挂我。要是想见我,就打发跟前的人来传我,也省得自己跑一趟。”

他嗯了声,“今天的陈表少,朕批完了好早些过来。”

两个人走着,他的手臂间或碰到她胸前高耸的一片,霎时酥麻麻的电流直通上了脑子。心里突然猫抓似的,血气一冲一冲直往上涌。感觉这种东西说来就来的,眼下似乎正是好时机。他也顾不上别的了,转头把殿里人都支了出去。弥生愣愣的还没醒神,便被他打横抱起来,绕过重重帷幔,一下子扔到了胡榻上。

她瞠目结舌,“陛下这是”

他很快卸下蹀躞带,脱了罩衣上床来,没有回答她的话,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一面吻她,一面动手解她的抱腰。只是太急,越急越不得法。那红缨绳有意和他作对,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解不开。他火气上来了,抓着她的右衽奋力一撕,裂帛的脆响下是她如玉的身体。鲜焕的,在烛火下白得耀眼。

弥生简直无法理解,这算什么竟是要动强似的她感到耻辱和恐惧,他在她耳边喘息,如果穿着衣服时还可以伪装,那现在就只剩赤裸裸的排斥甚至恶心。她不喜欢他嘴里的味道,他吻她的时候会涂得她满脸口水;不喜欢他不知轻重的落手,他抚摸她的时候也让她觉得疼痛。他一直是斯文人模样,一下子便成了野兽,她害怕也无处躲藏。

“弥生”他说,“你看。”

她战战兢兢睁开眼,看见他扭曲的五官上病态的狂喜。他的两手扣住她的乳,使劲的揉捏。边捏边让她看,“多美,像花一样”

他在她身上肆虐,她吃痛不住蜷缩起来,扳他的手告饶,“我疼啊别这样”

他血红着一双眼,她的呜咽更令他兴奋。俯身去含她峰顶的红梅,舔shi,啮咬,怎么高兴怎么来。她破碎的哭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他置若罔闻。复挪过去撕她的下裳,丹碧纱纹裙下是两条光致致的大腿,匀称修长,比他以往看过的都美。他深吸口气,一刻都等不及了,单手挤进她的腿间,游走在那峰尖谷底。

弥生陷进无边的绝望里,他和洞房那晚判若两人。大约是药力的关系,神识都泯灭了,癫狂得叫人心惊。她扭着身子要躲避,他的手像铁钳,几乎要把她的胯骨捏碎。她怕得连心都在打颤,眼睛里罩着水的壳,什么都看不清,没人来帮她,她逃不脱,只有拿腿没头没脑的一通乱蹬。

她的反抗让他不满,咬着后槽牙把她两腿掰开,阴恻恻道,“你是朕的皇后,服侍朕难道不应该么”

是啊,她猛然清醒过来,她是他的皇后,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不能违抗。想来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她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几次经历都不美好,闺房乐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慕容氏,这辈子要一五一十的还。横竖他想怎么样由得他吧她没有底气也没有精神同他打这场仗,就当自己死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把身上衣裳都除尽了,心里热得火烧火燎。以为这次一定可以的,可是要见真章的时候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都是他的错觉吗他惨白着脸跌坐在一旁,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也没有。突然提腰及腹的一阵酸痛,他愕然僵住了,眼见着水样稀薄的东西溺湿了身下的锦垫,小小的一滩,很快渗透进去,变成深深的印记。

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惶骇的,居然是死精么他真的不中用了,底子都垮了,再往上垒砖有什么意义他羞愧难当,把她弄成这样,到最后空做小人。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下榻的时候还跌了一跤。他狼狈得不知怎么才好,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顷刻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幔子后久立的身影一闪而过,案上烛火跳动,照在弥生脸上,明暗之间光彩往来。

他走了,奋力拉开的直棂门撞在墙上,砰然一声巨响。弥生闭上眼,噩梦结束了,都结束了。元香和眉寿进来替她更衣换褥子,她只是呆愣愣的发抖,抖得站都站不稳了,颓然瘫倒在床前的踏板上。

元香含泪来搀她,“殿下别伤心,就这么一次,就一次。”

她呆滞的移过视线来,“是么就一次么”

“殿下别想那么多。”眉寿道,扶她上榻,小心开解着,“好在有惊无险,过了今晚就天下太平了。”

她倒在软枕上,平金贡缎上的花纹贴着腮肉,冰冷一片。她觉得气闷,让眉寿开窗户。怕外面的虫蝥循着火光飞进来,殿里的蜡烛都熄了。今天是十五,月色分外皎洁。窗沿下一地清辉,照亮了大半个寝宫。她睁眼望着顶上的福寿藻井,睡意全无。有时会觉得生无可恋,她这一生就是为了让他们姓慕容的祸害的,夫子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么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相国府里有悠闲从容的夜,竟不知道她这里的水深火热。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慕容珩,他不来看她,大概是出于愧疚。不来更好,正阳宫的日子照旧,月供也绝不会短。他不敢露面,心里还是记挂她的,时令的好东西,外埠朝贺的贡品,都先紧着她挑。

她已经适应了这种寡淡无味的生活,一个月,两个月岁月像滑过水面的刀锋,匆匆而过,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是突然有一天,百年哭着跑进了她宫里,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正看书,见他那模样生生吃了一惊,搁下卷轴来问他出了什么事。百年对天长嚎,“我阿娘上吊死了。”

弥生激灵一下,“死了”

gu903();百年身边的内官躬身道是,“今早宫人进披霞殿时发现的,大约吊了有阵子了,下半身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