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那男的恨不得一个猛子扎进王氏肚子里去。但似乎并不痛苦,有的只是的销魂。彼此都疯魔了,那仓头开始得意的卖弄本事,“广宁王干不了的事我来代劳,王妃食髓知味,可是吃一席饱一集还不给我升官,他家围墙就该塌了。”一头说,一头拿手抽打王氏腰臀,“好一匹胭脂马,叫人丧了魂驾,快给郎主跑起来”
弥生呆呆张着嘴,这会儿人都变成了牲口。她捂住脸,手指底下一阵阵的烧灼。那些淫言秽语钻进耳朵里来,她晓得了眼前的戏码就是活春宫,以前曾听载清和魏斯他们私下说起过,这回真是开了眼界
她的背抵着夫子的胸膛,春裳料子单薄,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汗津津的。夫子心跳得好快,咚咚的搏动从她背上的肌理扩散开来,清晰异常。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循环放大,弥生像中了药箭,头昏脑胀辨不清方向。夫子的手从她肩头滑下来,渐渐接近腋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指便穿过右衽抵达胸前,轻轻覆在她亵衣下隆起的乳上。
弥生倒抽一口气,夫子很快把她扳转过来,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这回的感受不大相同,因为懂得了,才发现拥抱和亲吻都含有那样隐晦的意思。如今不单是吻她在他手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隔壁高吟低叹,澎湃交织的声浪形成催情的怪圈。夫子揣摸揉捏,她连逃避都忘记了,只记得他的抚触,他的嘴唇。
青涩的身体,圣洁犹如佛前的莲。他小心翼翼,即便情难自已仍旧留神不敢触痛她。孱弱的娇嫩的乳,在他掌中一分一毫的绽放。其实他也愧怍,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已然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他是为人师表的,暗里竟这样算计她,说出来也令人齿冷。可是没办法,他咬着牙关隐忍,忍着忍着,忍得无一处不疼。他是正常的男人,平时克己,加上不动情,对那种事要求并不高。后来有了她,愈发懂得洁身自好。可是爱情总与欲望相伴,爱得深了,往往想要占有。他渴望她,眼下这样的情景像黄河决堤,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他弓着颀长的身子,把头枕在她肩上,垂手同她十指交握,“细腰,我很难受。”
弥生脸红红的,怕惊扰了隔壁,压着声问,“夫子哪里难受”
慕容琤对自己的行为颇为唾弃,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牵引她的手,覆上他疼痛的根源,他轻轻吁气,“喏,就是这里。”
弥生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了花,这里这、这、这这怎么了得
他圈起她的五指,云锦轻薄,隔着布料和贴身没什么区别。他蹙起眉,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沉沉的喘息,低低的长叹。他在她手背上摩挲,血脉喷张,几乎要疯了似的。
夫子按着她,弥生缩不回手来,就这样呆呆怔着。他等了一会儿再耐不住,迫使她移动。弥生嗓子眼直发紧,那处是硬的烫的,充满了新鲜感。果然春宫不能随便看,弥生悟出了道理,一沾染就会中毒。夫子这样深的道行都抵挡不住,可见这种祸害委实难防。
王氏和仓头的战火越加激烈,几乎是地动山摇的奋不顾身。胡榻吱呀,仿佛下一刻榫头就要扭得散架。然后听见王氏高亢婉转的一声长吟,接着是更加恐怖的拍打声。弥生的心紧紧攥起来,突然一切归于平静,想是办完了正事,各自偃旗息鼓了。再看夫子,满面,端的是撩人神魂。她感到害羞,手底下是郁郁不得伸展的愁闷。夫子似乎很不舒服,狠狠捏着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捏得生疼。
“夫子好些了么”弥生凑在他耳边说,视线刮过他的唇,她像中了邪似的亲了口,很快又撤离,“咱们给广宁王殿下报信,让他带人来捉奸吧”
慕容琤还在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高兴,复追上去吻了又吻。只不过时间着实有限,眼下还有要紧事要办,遂悄声拉她出了包间转到对门的屋子里去,只道,“广宁王就算来了也翻不出大浪来,咱们候在这里,横竖兄弟情深,回头自然有主持公道的人来。”
话音才落,甬道上闯进来一群着品色衣,外罩明光铠的人。锦绮馈绣的规格,一看就是天台侍卫。弥生惊愕的回头,莫非是二王发现了什么,果然有行动了
那队人马别处没去,直直冲进王氏的包房里。后面跟进个朱衣的官员,站在院子里四方传令,“捉拿朝廷要犯,各处闲杂人等莫要走动,违令者同罪并处。”
弥生颇感意外,回头见席垫上都铺排好了酒菜,想来这里才是正经宴客的地方。那么先前的屋子大约就是为了监视,弥生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是你安排的”
慕容琤摸摸鼻子,心道他也仁至义尽了,为了给这傻子上课,白便宜了那两个贱人,叫他们临死还快活了一场。掐着点算,和大王约定的时候快到了,如今只差慕容琮出场,这场戏便演足了。他向来料得准,再一抬眼,果然看见大王上了游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脚下有些迟疑。吩咐人去打探,自己再不停留,一路朝这里来。
无冬无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远远朝慕容琮稽首,“殿下长乐无极”
竹帘子往上一打,大王从槛外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寥寥瞥了眼弥生,问慕容琤,“你们何时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应道,“和大兄前后脚,进门便遇上禁军拿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上月东楚州有人妖言惑众,散播谣言。前几日接着线报,说是领头的进了邺城。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在捉拿钦犯吧只是奇怪的,事先竟没有人来通报我。”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调过头来对弥生道,“那日宫宴后长远没遇见女郎了,女郎这一向可好”
弥生忙长揖下去,“托殿下的福,学生近来很好。那天的事多亏了殿下,后来又蒙殿下馈赠文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当面同殿下道谢呢”
慕容琮回回手,“不足挂齿,女郎千万别客气。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为难你了。”
弥生俯首一拜,“殿下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这头正虚与委蛇,门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帘子回禀,“殿下,闹出桩新鲜事来。禁军查反贼,在屋子里搜出一对光屁股的狗男女。”
慕容琮顿了顿,忽而一笑,“莫不是查错了地方,惊了打食的野鸳鸯”
那近侍略踌躇才道是,“只不过野鸳鸯的身份不一般,禁军统领不知该怎么处理,听说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个主意。”
慕容琮看了慕容琤一眼,“身份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
慕容琤一脸茫然,转过头道,“别打哑谜,你据实说就是了。”
那近侍应个诺,“禁军破门时,矮榻上睡着一男一女。上前查验,男的是户部囤粮地的仓头卢充,女的是广宁王妃。”
这话非同小可,慕容琮大大吃了一惊,“可问清楚了”门外答千真万确,他立时火冒三丈,冲台拍凳的骂道,“淫妇,丢尽祖宗的脸这回是面子里子都顾不成了,原本早就该办了的,拖到现在。这下子可好,弄得满城风雨,我看那懦弱头子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