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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桐松了口气,淡淡一笑,“你能这样想,倒是不错,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不满。”

“为什么会有不满”舒河不解,“我手里兵权再大,兵马再多,总也不可能去与主子对抗。谢长亭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可爱,但他不管作何决定,都一定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而这江山是主子的江山,既然他一心一意为了主子的江山尽心尽力,我不会对他有什么不满的。”

所以,就算他一点都不喜欢去查案子,但谢长亭的命令既然下来了,他还是会听。

因为,谢长亭代理朝政,是主子的命令。

月萧唇边笑意温润,“舒河虽然看着像个孩子,其实是最为通情达理的,心思也最为简单,没有那么多算计与阴暗,什么事都能抱着乐观的态度这样很好,一辈子无忧无虑,平安快乐。”

舒河闻言,眸光怪异地看着他一眼,“月大哥,这番话是赞美吗”

月萧点头,淡定地笑道:“是赞美。”

舒河默默无语,好吧,既是赞美,他就接受好了。

墨离开口道:“你们,明日一早就走”

或许是这个命令来得太过突然,墨离显得有些怔忡。

也或许他们早已想过了会有这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心底深处依旧觉得有些怔然。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月萧抑住心里的叹息,语调温和地道,“主子一手造就你们今天的不凡,不是为了让你们时刻陪伴他左右,而是要你们成为镇守四方的顶天之柱。”

舒河哼了一声,“我宁愿做主子的御前侍卫,也不想做那什么顶天之柱。”

一想到这事,纵然已经看开了也接受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几分酸意。

四王之中,苏澈和墨离的命是最好的,一个可以长久留在帝都陪伴圣驾,一个无需背井离乡,只要留在自己的地盘即可。

而他和夜晚清,显然就比较不幸了。

万里迢迢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手下大将,周遭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要处理许多自己不耐烦的政务

“舒河”舒桐皱眉看他,“不许胡言。”

舒河撇撇嘴,将脸别到一边。

反正他一年只去封地待三个月,多一天都不可能。

虽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们之间的情谊,任何人无法真正体会,所以也没有人会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只是该庆幸,时间和距离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以后虽不能当做亲戚朋友一般经常走动,但一年聚个两三次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想到这里,又觉得,似乎眼前这次分别也并不是那么让人忧桑的事情了。

舒桐沉稳淡然的视线在舒河身上扫过,落到墨离面上,淡淡道:“往后,陆陆续续的不管是兵马军权,还是朝政,在丞相手里,大概都会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调整。不管长亭要做什么,墨离,舒河,你们必须得配合他,绝不允许有悖逆之事发生。”

墨离点头,“我知道。”

舒河撇撇嘴,“知道了。”

悖逆谢长亭只怕那心深似海的家伙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在那儿等着你呢。

一个黑色头颅从屏风外悄悄探了进来,舒河眼尖逮了个正着,没好气地笑斥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滚进来”

、621第621章后会有期

“凶什么凶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本姑娘”咕哝一声,云阳拍拍裙摆走了进来,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换了一套轻便的裙装,淡蓝色泽,裙摆过膝,脚蹬一双粉色绣花鞋,走起路来轻松得很,一点儿也没有累赘之感。

绕过屏风走进来,将手里攥着的红色小瓷瓶送到墨离跟前,“那,这个生肌活骨丹给你,你自己涂在伤口上,不出三天,伤口就结疤了,结疤之后不要碰水,也不要有太剧烈的动作,再过三日,疤口自然脱落了就好了。”

墨离垂眸看着她手上的药,有些心动,又似乎有些迟疑,犹豫了片刻,他抬头看了看月萧,眼底似乎有些哀恳之色,“”

相处了十多年,月萧对墨离这样的眼神是再明白不过了。

若是照楚寒所说的,在床上躺半个月,两个月不能动武,对于墨离来说即便难忍,他也会尽量忍下去。

这几天城外军营一直由苏澈或是舒桐偶尔过去监督一下,但明天一早他们都将离开帝都,若他还继续在床上躺着,便会耽搁许多事情。

本来耽搁几天也没什么,出不了什么乱子,何况子聿有时也会去军营里走走,但墨离天生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职。

不过,月萧虽然明白,这一次却不会任由着他,微微一笑,“云阳,过来这里。”

云阳转头,朝他跟前走了几步,狐疑地道:“三哥,怎么了”

“你师父说了,墨离的伤口不适合用那么好的药,必须慢慢调养。”月萧招了招手,将云阳拉到身边来,拿过她手里的瓶子看了一眼,“这药虽好,但与悉心调养的目的背道而驰,还是不用为好。”

这些年墨离紧绷着心弦,几乎从未有过真正的休息,受过的伤也不少,借着这次机会,楚寒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次了。

月萧明白楚寒用意,自然便不可能顺着墨离的意思。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墨离,见他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掩住了眼底思绪,整个人看起来依旧那么沉默,月萧无声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真正学会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云阳闻言闷闷地“哦”了一声,料想因心思了白费而心情有些低落,不过转瞬又朝舒河瞪了一眼,“你下次与人比武小心些,别动不动就伤人。”

“我什么时候动不动就伤人了”舒河立刻喊冤,“这次是个意外,意外”

云阳皱眉,“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

都冤枉他动不动就伤人了,这还叫没说什么呢。

舒河郁闷地瞅着她,须臾,慢悠悠拉着张椅子坐下,两腿交叠,瞬间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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