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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无知之下,往往会犯下最致命的错误。

倘若即墨莲、慕容尘、夜静海或者即墨莲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其中有一个人能真正掌握凤衣楼的消息,得知确切的结果,今日的碧月,只怕又是另一番处境了。

凤衣楼楼主碧月,不只擅长女扮男装和演戏,他的武功可以跻身武林十大高手之列,而他除了精通解毒之外,最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就是藏毒的本事。

很多使毒的人都会在指甲或者头发中藏毒,当然,必须是对肌肤没有太大伤害的毒药,否则肌肤一旦出现异样状况,极易被人发现端倪。一般的毒药藏在头发里不易被发现,但却瞒不过精通于此道之人。

有的女子在必要时会把毒药在胸部或者,此举一般用来对付男子,并且大多数为了达到目的,是把自己的性命一起搭上的。在牙齿中藏毒的也颇为多见,这类人多是死士或者杀手之流,为的是便于任务失败被生擒时自杀。

人穿着衣服,身上可以藏毒的地方很多,但要想不被有心人发现,却是极难。

而碧月,却偏偏是个中高手。

他的毒,藏在皮肤下,施以特殊的手法,凝聚在一个特定的位置,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也不会轻易被对手发现。

虽然他的身体无法做到百毒不侵,但他的血,却可以作为解药的引子。

这也是他敢只身入虎口的原因。

当然不是放出自己的血让那些凶残的野兽们服下,他的身体里并没有源源不断的足够数万只大型动物服用的血液。而是自皮肤下取出的剧毒,本就已经沾上了血液的味道,他只要通过特殊的方式把特制的毒药变成解药散布在空气中,自然就能很轻松地让那些动物苏醒。

当然,特殊的方式,离不开苏末自紫藤园中带出来的幻藤。碧月曾无数次见赫连精心呵护幻藤,却并不知道幻藤的功效居然如此之大,只需一点点,便能配制出最强最有效的解药,甚至是针对自己并不熟悉的毒性。

或许,即便是赫连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幻藤的药性,他一直只是以为幻藤只是一种能解世间多种剧毒的珍贵草药。

而碧月自然也不知道,那些动物体内被种下的,是一种可怖的神经毒素,是这个古代根本不存在或者说还未正式被研究出来的毒素。

“倘若即墨莲对你再多一分了解,只怕今天你已经无法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炫耀自己的战绩了。”谢长亭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便也转身下了山顶。

“即墨莲”捕捉到这个关键却显然陌生的名字,似乎真相已呼之欲出,碧月锁紧秀眉,跟在谢长亭身边一起往山下走去。

即墨莲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即墨这个姓氏,他却不陌生,沉吟了不到片刻,他缓缓道:“纳伊掺和进来了”

即墨是纳伊的皇族姓氏,如果不是皇帝在背后主谋,怎么可能闹得出如此大一出动静

即墨莲手里先后被毁灭的势力,以及她同时周旋在几个国家皇族中扑朔迷离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江湖势力所能轻易达成的。

就如同凤衣楼,若不是因为苍昊,它绝不可能成为九国之中最大的江湖势力,霁月山庄也绝无可能以惊人的财富傲世九国商界。

谢长亭淡淡道:“只是即墨莲一人的野心膨胀而已。”

即墨莲碧月想起那个妖冶邪魅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随时带着迷惑人心智的异香,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妖媚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闻此询问,谢长亭转过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立即说话。

“怎么了”碧月愣了一下,有些奇怪,随即察觉到这副表情下的深意,不由有股不详的预感,只觉得浑身的皮都绷得紧紧的

“是主人命人传来的消息。”

果然,碧月心里一沉,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前途黯淡无光,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现在回转,从几十丈高的山顶上直接跳下去,被那些毫无人性的野兽凶残地撕裂之后,直接吞入腹中,尸骨无存,会不会就不必这么忐忑不安了

如此这般想着,碧月当真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可救药了,“不如被末主子狠罚一顿,然后打个断胳膊断腿的,去了主人面前还可博个柔弱怜惜,否则,我倒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主人了。”

语气里的自哀自怨,自暴自弃,让从来淡定不惊的谢长亭都有了干脆一掌拍死他的欲望。

、281第281章执念太深

语气里的自哀自怨,自暴自弃,让从来淡定不惊的谢长亭都有了干脆一掌拍死他的欲望。

“好歹也是一楼之主,有点出息吧。”

碧月没好气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但拥有金刚不坏之身,还有一颗铁石铸的心脏”

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不手软,为了心里一点点别扭,就三番两次惹怒主子以致换来严酷无情的惩罚,谢长亭的心肠,谁堪与他相比

“此言差矣。”谢长亭没有看他,迳自负手往前走,崎岖难行的山路在他走来如履平地,他的嗓音在凌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分外沉静淡然,“你以为谢某果真是铁石铸造的身子,不怕死也不怕痛”

碧月一怔。

“严酷的刑罚无人不惧,只是看个人意志是否坚定而已。”与心里的执着相比,疼痛即便难忍,他也甘心承受,只愿以此换取此生安心追随的机会。

“主人清贵,眼里容不下一粒尘埃,谢某曾经无数次愚昧,一度自欺欺人地认为身不由己只是因为技不如人,待到主子愿意放我自由,我却反而惶恐不安。”以淡然的语调陈述着往事,波澜不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谢长亭心里异样泛滥的情绪。

他微微抬头,山下苏末与齐朗的身影已经愈行愈远,正在逐渐靠近城门。

他微微偏首,看向身旁无声沉默着的碧月,轻笑一声:“谢某执念太深,今生只怕已经无法自拔。对主人,谢某愿意倾尽一切,只换他以后不再有驱逐谢某的机会对,你没有听错,曾经在听到主人说要放我自由的一刹那,我心里涌上来的就是这样一个词汇,这样一个想法,驱逐。”

碧月无言,心里却有些震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谢长亭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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