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龙大喜,连忙控制着血蛇攻击秦之初。
秦之初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让血蛇撞在了心中,然后他往后一载,把太子露了出来。太子躲闪不及,也让血蛇撞了起来,顷刻之间,太子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当场一命呜呼。
应如龙微微一愣神,他能够感觉到就在刚在,有一刹那的时间,血蛇脱离了他的掌控,似乎有什么东西切断了他和血蛇之间的联系。不过,瞬间功夫之后,血蛇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但这时候,太子已经死了。
应如龙根本就不在意太子是生是死,也没有去考虑太子之死和血蛇刹那间失控,有什么因果联系。他关心的只有秦之初是不是死了,自己的大仇是不是报了。
应如龙上前几步,要亲自验证秦之初生死的时候,身后嗤啦一声响,一道紫色的雷霆从天而降,朝着他劈了过来。
应如龙连忙闪身躲过,就见身着紧身装的智屏公主手持奔雷法杖,玉面含霜,冷冷地盯着他。“想杀我夫君,得先过我这一关。”
和智屏公主一起来的,还有虞美惠,凤凰和金丹白虎伴随在两女的左右。
应如龙根本不把智屏公主、虞美惠她们放在眼中,但是智屏公主手中的奔雷法杖让他十分的忌惮。
智屏公主摆出一副不顾生死的架势来,冲了上去,找应如龙“拼命”去了。虞美惠则像是抓住这个机会一样,飞到了秦之初身边,往秦之初口中喂了几粒丹药,之后,秦之初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外人看来,秦之初十分的虚弱,似乎来一阵风,就能够将他吹倒。
虞美惠把秦之初搀扶到了外面,秦之初的神识锁住应如龙,事先埋伏在太子府周围的诸多鬼仆也往太子府集中,防止万一的情况发生。
之后,秦之初看准一个空挡,当机立断,把青铜印打了出去。打出青铜印之后,秦之初就面色苍白,口喷鲜血,摔倒在了地上,虞美惠抱着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哗哗的,好像秦之初要不活了一样。
青铜印这次没有失误,直接就把应如龙拍成了肉泥。毕竟,有百万长生牌位做后盾,青铜印的威力比之秦之初在蓬莱岛的时候,又大了许多。收拾一个应如龙,实在是小菜一碟。
自此,太子薨,应如龙伏诛,秦之初的两大威胁,尽数除去,扫清了他修炼路上最大的障碍。
从头到尾,智屏公主做为总导演,秦之初、虞美惠等人作为参演演员的一幕戏,获得了最完美的呈现,也取得了最好的结果。
在太子府诸多护卫的亲眼见证下,秦之初尽忠职守,保护太子,却因为施展秘法为太子脱胎换骨,而力有不逮,让贼人应如龙逮住了机会,太子遭受池鱼之殃,横死当场,秦之初受了极重的内伤,生死不明,秦之初的两个得力属下虎力僧、柏水道长也都受了极重的伤。
谁也没有证据去指摘秦之初是刻意为之,太子的死跟秦之初也没有屁点的关系,他在世俗人眼中,还是完美无缺的,至少人们不能去指责太子是死在秦之初的手中。虽然太子的死,完全就是秦之初设计的。
皇家无情,大道无情,太子是死在他的无情上,也是死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无情上。当他决定把他的权势和快乐凌驾在秦之初头上的时候,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元婴啊元婴
太子薨,天命帝震怒,命令彻查太子死前发生的一切。包括秦之初、智屏公主在内上百人,不但不面对天命帝钦点钦差的盘查。
不过智屏公主、秦之初他们制定的计划,以及将计划落实到实处,几近是完美的,任凭钦差再三盘问,都未能够寻找到破绽。
那些太子府的侍卫们所做出的口供,基本上都是有利于秦之初的。毕竟秦之初演的戏,给他们的感觉还是比较可信的。
钦差最后只能将太子的死定性为一场意外,剩下的就是要追究应如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可能突然从太子府外面蹦出来,在闯入太子府之前,应该有个藏身的地方。
但是想找到这个,谈何容易
秦之初专门上了一道奏折,一方面是向皇帝请罪,说他没有保护好太子,致使太子遭遇奸人毒手,另外一方面,秦之初提出用重赏的方式,来寻找应如龙曾经藏身的线索。
秦之初特意表示,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他愿意出这笔赏金。如果是世俗人提供线索,他给出的赏金是白银五百万两,如果是修炼之人提供的线索,他给出的赏金是五千块中品晶石。
悲伤莫名的天命帝核准了秦之初的请求,将悬赏令颁告天下。
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秦之初给出的赏格实在是高的让人心惊肉跳,就算是圣人顾忌都要心动了。很快,就出现了告密者。
线索直接指向了魏国府。
承受着丧子之痛的天命帝难得的果决了一次,当即发出了抄家的命令。钦差刚到魏国府门口,就听到魏国府中哭声震天,魏国公魏臻聪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消息传到宫中,余怒难消的天命帝下令继续查抄魏国府。同时仿齐国府的例子,从第一代魏国公的子孙中,选一个跟当代魏国公出了五服的,立为新一代魏国公。
就这样。继韩国府、齐国府之后,六大国公府中,魏国府成为了第三个改天换日的国公府。六大国公府已经有一半易主,剩下的三个国公府人心惶惶,三位国公愁眉不展,唯恐有朝一日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就在六大国公府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秦之初在国师府中迎来了一位客人。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的正一品大员,颜士奇。
颜士奇跟秦之初面对面而坐,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枯坐了半天,颜士奇幽幽叹了口气,长身而起,背影落寞地朝着国师府外面走去。
秦之初知道颜士奇应该是猜出来些什么。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无法质问于他。对此,秦之初只能在内心深处说一声抱歉。却不会当着颜士奇的面,自承太子的死,是他设计的。
秦之初把颜士奇送到了国师府外,颜士奇回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叹道:“国师,老夫已经向皇帝再次提出辞官了,这次,皇上要是准,自是最好。要是不准,老夫也打算挂靴而去了。这一次会面。也许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了。
在临走之前,老夫有一句话相赠,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太子已死,不管皇帝有多么悲伤,重立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和新太子相处好,不要再重蹋覆辙了。咱们大周承受不起太子接连亡故的剧痛。”
“多谢老大人教诲,之初定当铭记。”秦之初一伸手,从怀中摸出来一瓶丹药,“老大人要走,之初没有别的东西好赠送,这瓶强身健骨丹送给老大人,愿老大人能够定期服用,只要老大人坚持,长命百岁不是梦想。”
gu903();颜士奇伸手把秦之初的丹药退了回去,“长命百岁干什么看这世间你争我斗,你害我,我害你吗还是早点死了好,埋在黄土之中,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