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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公主所言极是,老臣也是如此的想法。”颜士奇符合道。

新帝沉吟片刻,问道:“智屏,等朕正式登记之后,就会给你和习远完婚。到时候,他的食邑受到削减,会不会影响到你呀”

智屏公主说道:“为了父皇,儿臣和夫君愿意受些委屈。”

新帝点点头,“父皇明白了。来人,给朕拟旨,就说秦之初要为六大国公府家族炼丹师之死,附有连带责任,朕要削减他三百食邑,罚俸银三年,朕要他给朕做三年长工,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

新帝没有采纳智屏公主和颜士奇的建议,降低秦之初的爵位,他恨不得给秦之初升爵,又怎么可能去降爵,至于罚俸,对秦之初更是无关痛痒,他在宁清县能够拿出来几百万两银子,整饬民生,在永定县更是拿出来天价的丹药、晶石,大周给的区区三年俸禄,连这些东西的零头都没有。

圣旨很快就草拟完成,新帝过目之后,盖上玉玺,然后交给了颜士奇,让他到午门外宣旨。

颜士奇双手捧着圣旨,离开了殡殿。

新帝看了智屏公主一眼,“智屏,苦了你跟习远了。朕听说习远的父母还留在豫北县,回头,朕让人从内帑中拿出来两千两黄金,送到习远的父母那里,嘉奖他们为朕培养了一个好驸马,为大周培养了一个好臣子呀。”

秦之初是正四品的同知,一年俸禄也就是几百两银子,加上养廉银,三年撑死不到两千两,新帝开口就是两千两黄金的赏赐,比那三百食邑还有三年俸禄多出来好几倍,足以弥补秦之初蒙受的损失了。

“父皇,儿臣替夫君谢谢你。”智屏公主朝着新帝福身一礼。

新帝伸手把智屏公主搀扶起来,“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习远可比半个儿强多了。父皇去年,是你跟习远一起炼丹,救了父皇。今年你在南方平叛,习远居功厥伟,现在,他又替朕、替皇家除掉了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真是哪里需要他,他就出现在那里呀。有他在,朕很放心,有他做你的驸马,朕更加放心了。”

见颜士奇捧着圣旨出来,跪在午门外的六大国公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们有种预感,只怕事情不会想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颜士奇站在众人面前,将卷轴展开,开始宣旨,等他说完新帝的处置,六大国公府都差点气歪了鼻子。诚然,新帝对秦之初的处置不可谓不重,削减食邑三百,罚俸三年,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官员、贵族,这可都是十足的严惩。

别说削减食邑了,单说罚俸。三年不拿工钱,还得任劳任怨干活,除了贪污的人之外,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可问题是秦之初是需要靠俸禄吃饭的主儿吗一颗筑基丹,换千两黄金,有无数人争着抢着要,一颗鞠光丹换万两黄金,不要太便宜。和融丹更是有价无市。

秦之初能够炼制和融丹,一颗丹药就能够让他养活成千上万的人。三年俸禄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九头牛身上拔一根毛,可想而知,那处罚轻到了什么程度。

颜士奇宣读完圣旨,然后把圣旨合在一起,“秦大人,接旨吧。”

秦之初躬身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他越过六大国公等人,从颜士奇手中接过圣旨,“请颜少师上禀皇上,就说臣对皇上的处罚心服口服,另外,臣会在郡主府禁足,直到先帝出殡。”

“我们不服,陛下这是明显偏袒秦之初呀。”燕国公叫道,“我们要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燕国公,这已经是陛下最后的裁定了,无从更改了。照老夫所看,陛下做出的裁定十分的公允,根据你们提供的情况以及秦大人提供的人证、物证,都能够证明秦大人与那些家族炼丹师的死,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陛下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处罚秦大人,完全是看在诸位都是国之柱石的份儿上,再加上国丧期间,不愿因此冲击到先帝的殡葬之事,这次让秦大人受些委屈,罚俸,削减食邑。你们要是还不满意,那就是让陛下收回成命了。到时候,陛下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决定,就不好说了。”

颜士奇慢条斯理地分析着,他看准了六大国公府这次是强弩之末,严格说起来,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的这次冲突,应该属于修真界的范畴,偏偏要让世俗中的皇帝来当仲裁,这就足以说明六大国公府这次没有太多的底气,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让他们保留颜面的机会。

颜士奇都把话说到了这种份儿上,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知道再跪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在外人看来,新帝做出的裁决多么的偏向他们,多么的公允,只有他们才知道内中有多少的苦涩。

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性命,外加多位家族炼丹师的内外伤,竟然只换来秦之初三年的俸禄外加三百食邑,这笔买卖亏的不能再亏了。

那一位炼丹师的成长,不是用金山银山堆起来的,每一位炼丹师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何况,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亡,还会拖累到六大国公府以后的运势,说不定这次事件有可能成为六大国公府由此而衰败的起始点,这样的话,六大国公府蒙受的损失就更大了。

“谢主隆恩。”六大国公、世子一起磕了个头,然后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在地上跪了这么半天,早就把膝盖跪肿了。

“各位国公,下官本是好心,想和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交流一下炼丹的心得体会,共同提高,共同进步,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下官实在是十二万分的抱歉呀。”秦之初一脸的遗憾,他的表情很真诚,实际上快笑破了肚皮。

“秦之初,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齐国公的世子指着秦之初发狠道。

“世子,你干什么。秦大人,世子耿直,有一说一,你别介意。”

齐国公也知道跟秦之初再没有缓和的余地,本来他跟魏国公那次在午门外遇到秦之初,邀请秦之初过去,是为了制造一个让秦之初放松的假象,谁知道秦之初竟然那么狠,一下子就干倒了他们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用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秦之初的罪孽了。

gu903();虽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秦之初是故意的,但是他们无比相信秦之初一定是故意为之。由此可见,秦之初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们缓和关系,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反击,主动寻求机会,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的秦之初实在是太可怕了,太狠毒了,绝对不能够让他继续活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