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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百户所的弟兄、团练坚守这么长时间,还得亏你在任时,曾经大力翻新的县城,要不然的话,我们怎么能够硬抗一万叛军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末将得替弟兄们给你磕个头。”

秦之初连忙扶住作势欲跪的百户,“贵县,将军,客气了。宁清县能守住不丢,两位当为首功。回头,本县见了讨逆元帅,一定会据实禀告,为二位请功。”

“多谢秦爵爷美意,我等愧受了。”

那县令、百户一听,又惊又喜,他们都是拥护太子正统的,要不然的话,在一万叛军压境的时候,就开城门归降安南王了,只是他们位卑职微,根本无缘得见太子,要是秦之初能够帮他们在智屏郡主那里留下个印象,将来再传到太子的耳朵中,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至于秦之初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也知道智屏郡主一心向道,乃是得道高人,秦之初也是仙师一名,两人有所联系,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秦之初也想交好宁清县的现任县令和百户,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俩掌握着宁清县的民政、军政大权,真要是有心在宁清县搞破坏,勒令百姓毁掉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他在明面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制止。

另外,秦之初还想往宁清县临时派驻几个属下,帮着宁清县一起守土,确保宁清县不被安南王的叛军攻陷,这也需要得到本地县令和百户的配合才成。

“秦爵爷,请到县衙喝杯茶,歇歇脚吧。”宁清县县令躬身邀请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剑眉道长说道:“麻烦道长替我在这里镇守,一定要让大家把叛军剿灭干净,不留后患。定如,你陪我去县衙吧。”

秦之初、定如随着县令、百户下了城墙,往县衙走去。很多百姓都闻讯从家中涌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不少人都流出了泪水。

“太爷,你可回来了。”

“我就知道太爷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二狗子,你还说给太爷树长生牌位没用看到没太爷回来救我们了。”

从城墙到县衙那里,也就是两三里路的样子,就这点距离,走了有半个时辰,刚刚从兵祸威胁下脱困的百姓实在是热情,虽然有衙役、军士设防,但还是有不少人冲过防线,要跟秦之初打招呼,请安问好。

秦之初等人到了县衙,就见所有的县主薄、六房典吏、土典吏等人都出来迎接。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秦之初主政期间提拔的,现任县令发现他们都不是庸才,都是治政的能手,也就没有更换。这些官吏全都念秦之初的情。

“太爷,你还记得我吗”一名穿着明显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官员挤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呵呵一笑,“洪大头目,本县是那么健忘的人吗”

洪甘霖讪讪一笑,“太爷你现在官越做越大,都是爵爷了,名高位显,卑职还真担心你忘了我这个小人物呢。”

洪甘霖乃是宁清县本土土著的大头目,是秦之初到任之后,将号称宁清县三大患之一的汉民和本土土著的长年累月的冲突,以雷霆手段平定下去。之后,更是向朝廷请示,提拔他为宁清县有史以来第一位土典吏。

自洪甘霖以下,所有的本土土著都对秦之初感恩涕零,心悦诚服,如果不是故土难舍,洪甘霖甚至都有把本土土著都迁往永定县的打算。

众人一起进了县衙,宁清县知县和百户都让秦之初坐主位,不过秦之初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跟宁清县知县昭穆而坐,其他人依次坐在了他们的下首。

“贵县,目前宁清县情况如何县城的危局已解,但是其他的村镇呢需不需要本县派人帮你处理一下”秦之初说道。

宁清县县令说道:“下官求之不得。另外,秦爵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允准。不知你是否能够留下来几位仙师,代为坐镇在宁清县安南王的叛军一时半会儿很难平定下去,为保宁清县不失,光凭下官和徐百户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能够有几位仙师坐镇,那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秦之初本来就有往宁清县派出人手的打算,没想到宁清县县令竟然会主动提出来,倒是省了他一番口舌。“贵县,事急从权,本县就应下了。等到平定了安南王的叛乱,本县就会把他们调回去。另外,也请贵县和百户大人放心,本县绝无借机插手宁清县事务的意思,他们只负责抵御安南王的叛军,不让他们进入宁清县,其他事,还是两位大人的职权。”

宁清县知县、百户两个人在乱世之中,都有些力不从心,秦之初真要是强行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对,只能屈从。既然秦之初明确表示不会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多少也是长松了口气。

“贵县,据本县所知,在宁清县还是有几个仙师的,你为什么不请他们出山,为守家乡故土出人出力呢”秦之初看了一眼洪甘霖。

宁清县知县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秦爵爷笑话,下官不是没有到寨子那边去请,只是下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土著那边的三位仙师都不肯出山。只肯固守自己那边的寨子。”

秦之初和宁清县知县口中的三位仙师乃是指的本土土著出身的三位修真者,分别是盘森广、邝丽凤和盘林泽。其中,盘森广和邝丽凤乃是夫妻,盘林泽是盘森广的堂侄,三人都拜在丹霞山全真道人的门下。

听着前任太爷和现任太爷你一言我一语,洪甘霖生怕秦之初怪罪,连忙起身离座,躬身道:“爵爷,太爷,人心都是肉长的,叛军践踏家乡故土,只要是有点血性,就不能不闻不问。只是,丹霞山的全真老仙师传下严令,让盘长老他们闭门不出,除非是安南王的叛军杀到寨子里,否则不准出手,不准插手世俗的争斗。师命难违,还请爵爷、太爷体谅。”

“什么屁的师命难违。”秦之初跟全真道人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跟着全真道人进了丹霞山,正好碰到十人帮围堵本地修真者搞出来的坊市,结果全真道人带着他的徒弟、童子跑了,独独把他撇了下来。虽说,秦之初能够理解全真道人的做法,但是让他再保持对全真道人的好感,那自然是没可能的事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本县看盘森广他们修炼都修的脑袋呆掉了。”秦之初不客气地申斥着,“大头目,盘森广他们现在在哪里本县这就派人去召他们出山,这时候还闭什么劳什子关,赶快出来做事,才是正理。”

洪甘霖其实也不太赞同盘森广他们选在这时候闭关,他现在可是宁清县的土典吏,不能光想着维护本土土著的利益,有时候,还得从宁清县的整体利益出发去考虑事情。

秦之初在任的时候,已经把全县规划成了一盘棋,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牵连的。一旦宁清县被安南王攻占,本土土著的寨子就算是不被安南王的叛军攻占,也会蒙受不小的损失。

gu903();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这也是扩大他们本土土著在宁清县影响力的重要时刻,可偏偏盘森广他们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