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闯王想要的另一个人吕维祺已经就缚,终于可以给闯王一个交代了。刘宗敏让张鼐带上福王,自己则带上吕维祺出城去见闯王。福王经过这一夜的惊吓,已经不成人样,突然看到了五花大绑的吕维祺不由非常激动,朝着吕维祺大喊:“吕先生救我。”
吕维祺看了一眼福王,心中大恨,要不是他不肯多出银两和粮食,洛阳何至于一夜便陷入在流寇之手,自己何尝会成为流寇阶下囚,不过现在想这么多还有何用,因此吕维祺长叹了一声,朝着福王说:“我命亦在顷刻。如何救王爷。”
福王兀自不死心,大声说:“你是兵部尚书,一定会有办法,只要能救出我的命来,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心疼。”
吕维祺不无哀怨的看了福王一眼,苦笑了一下,忿忿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会有这个下场吗殿下,你是皇帝地亲叔父,天潢贵胄,一会见了闯贼,千万不能自屈,得拿出你王爷地样子来。”
福王听到吕维祺的话,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张鼐心中急着福王世子,因此对刘宗敏说:“总哨爷,福王就交给你了,我再去搜搜福王世子,他离开安国寺不久,应该就在城中。”
刘宗敏觉得要是跑了福王世子,也是一个缺憾,因此朝着张鼐点点头,说:“好,你快去吧。我也得赶紧带着福王、吕维祺去见闯王。芳亮丢了虎牢关,田羽的山东镇今天就能赶到洛阳了。”
“什么”张鼐一直忙于搜捕福王,还不知道刘芳亮已经丢了虎牢关地事情,现在听到刘宗敏这么一说,不由大为吃惊,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听说山东镇有三万多大军呢。”
刘宗敏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真没有想到山东镇会攻破虎牢关,现在事情复杂了,具体怎么办,我得和闯王商量商量,这个是大事,不是那么容易就决定的。”
张鼐也是一脸沉重,他看了周围一眼,四周都是进城地义军,已经控制了整个洛阳城,一个个也不说话,只是执行着巡逻的任务,洛阳城在曙光中显得有些安静,但是这是风暴前的那个安静,只要山东镇的大兵一到,恐怕就是一场死战,因此他更急着去寻福王世子,张鼐和刘宗敏告别以后,带着约有五六百骑兵开始四处搜寻。
那么福王世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原来福王世子逃到了安国寺以后,歇息了一会,觉得还不安全,和黄调鼎等人一商量,觉得藏身安国寺并不是一个办法,一旦流寇控制了洛阳城,终会搜出他的下落,因此他们商量了一下,趁着城中兵荒马乱,混出城去,逃往还在官军控制下的怀庆。
福王世子刚刚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鼐就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有抓到福王世子。这时候闯王地大军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十字路口和宽阔街道,因此福王世子在黄调鼎和侍卫的护卫下。净找些偏僻安静地巷子走。他们选择了离安国寺最近的西门,不过到了西门那里,远远的就看见大量地流寇已经守住了城门。许进不许出。
福王世子吓得腿都软了,一脸苦相的朝着黄调鼎说:“调鼎,流寇已经控制了城门,我们怎么办”
黄调鼎这时候反倒是非常冷静,他观察了一会,发现有一些流寇兵士凭借着腰牌可以出城。因此朝着世子说:“世子,你别着急。我有办法。”
福王世子不由一把拉住黄调鼎。感激的说:“调鼎,这一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恐怕我早就成了流寇的阶下囚。只要我能跑出去。这个救命地大恩我一定回报。”
黄调鼎朝着福王世子略微一笑,说:“世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调鼎之所以舍身救护世子,那是因为世子平时对调鼎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世子,恐怕调鼎早就饿死了街头。好了,不说了,世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福王世子听说黄调鼎要走,还以为黄调鼎要丢掉自己,独自逃命呢,因此一把拉住黄调鼎地衣袖,声泪俱下地说:“调鼎,你不能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黄调鼎看到福王世子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安慰福王世子说:“世子放心,我当然会和世子一起走,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城门已经被流寇控制,没有腰牌咱们是出不去了。”
“那咱们再去东门看看,或者南门,那里地守卫我都熟。”福王世子已经急得脑袋已经混乱,现在还想着和守卫相熟这个事情。
黄调鼎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恐怕现在洛阳城的城门都已经落到了流寇地手里,我们去东门或者南门都是浪费时间,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弄几面腰牌过来,看看能不能混出城去。”
福王世子这才明白黄调鼎为什么要走,因此点了点头说:“这个办法甚好,调鼎你要小
“世子放心吧。”黄调鼎留下了三个侍卫保护世子,自己则带着二个侍卫去弄腰牌。黄调鼎和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往街中走。好半天都没有机会,流寇要不是成群结队,就是奔走如飞,黄调鼎虽然着急,但是他心中清楚欲速则不达,因此一边擦着头上地热汗,一边四处打量落单的流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黄调鼎等到了一个骑着马落单的士兵,那个士兵好像是传令兵,不知道马出了什么问题,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前走。黄调鼎忙朝着两个侍卫示意了一下,大步走向那个士兵,那个士兵被黑暗中走出来的黄调鼎吓了一跳,拔出刀来喝道:“什么人。”
“军爷,别慌,我是顺民。”
那个兵士看到黄调鼎一身的书生打扮就放下心来,闯营的人都知道闯王向来重视读书人,因此这个兵士不由客气的说:“你有什么事情”
黄调鼎故意装作焦急的样子说:“军爷,我发现了福王世子的下落,他就在那个前面的巷子里面,已经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
那个兵士一听是福王世子,眼睛不由直放光,他就是张鼐手下的传令兵,当然知道福王世子逃跑的事情,现在竟然无意间听到福王世子的下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忙朝着黄调鼎说:“你确定是福王世子。”
“晚生见过福王世子数次,如何能认错。”黄调鼎看到这个兵士的戒备心不大,心中不由大喜,看来今天的事情十有会成功。
那个兵士忙说:“你快去监视福王世子,我去给张爷报信。”
听到那个兵士想去报信,黄调鼎不由大急,他是个伶俐的人,脑中灵光一闪就有了办法,一把拦住那个兵士,小声说:“军爷,天大的功劳你怎么要让给别人呢。现在福王世子只有一个人,又受了伤,你过去便可擒住他。到时候擒得福王世子地大功可就军爷一个人独享了。要是你现在去禀告上司,哪里会有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