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看了一眼杜之轶,然后对那个老兵说:“人生识字忧患始,你不识字,乐莫甚焉。”羽说的老兵这一下子可弄不明白了,正要发用,田羽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要是累了,多歇息歇息。”那老兵看总兵大人不追究自己的罪过,高兴的磕了头快步而去。杜之轶没有听出来田羽说老兵的这句话另有所指,朝着田羽说:“田大人,出兵一事你看”
“杜公。我和幕僚们商量商量,即便出兵的话,也得详细谋划不是。”
杜之轶闻言有些失望,但是觉得这次田羽总算没有拒绝。因此高兴地说:“好,咱家等大人的好消息。”
“杜公。我下午还有些事情”
“田大人,你忙你的,我在这转悠转悠,年龄大了。活动活动也有好处。”
“杜公,告辞。”田羽抱了抱拳,大步朝着外面而去。杜之轶则安步当车在回廊里面溜达起来,田羽刚走,跟随杜之轶来的锦衣卫头目孙达三就跑了过来,看到杜之轶一脸地高兴的样子。孙达三晃了一下头,然后对杜之轶说:“杜公,你怎么还高兴呢。刚才田羽指桑骂槐,你没有听出来吗”
“他骂谁啦”
“他说人生识字忧患始,不识字,乐莫甚焉,那不是讽刺杜公呢吗。”
“他不是说那个老兵呢吗”杜之轶还转不过弯来。
“哼,说老兵杜公。刚才你没有看到啊。他是对那个老兵说地,但是眼光一直瞄着你呢。你可要小心一点。我看这个田羽城府很深,不小心就得着了他的道。”
经孙达三这么一提。杜之轶有了那么一点醒悟,是啊,刚才田羽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用眼睛看了自己,而且脸上很明显带着不屑的笑容,这个田羽,骂人不带脏字,要不是孙达三提醒,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看到杜之轶脸上表情地变化,孙达三心中不由一阵高兴,然后问:“杜公,田羽同意没有同意出兵。”
“倒是没有给个准话,就是说和他的那些幕僚商量商量。”
“杜公,你可要长个心眼啊,田羽八成有很多事情瞒着你呢。”
“什么他瞒着我”
“是啊,我听说昨天朝鲜国王的弟弟原昌君来了,和田羽说了一下午,田羽和杜公提过没有”
杜之轶一愣说:“原昌君没有啊。”
“杜公,你再想想,在济州岛的那会。”
杜之轶不知道孙达三指什么事情,不由问了一句:“济州岛,怎么了”
“济州岛的水寨杜公你不觉得很怪吗”
“很大,很好,但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杜公,你不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你可能不了解水师,那个济州岛水寨地规模绝对不是仅仅为了运兵。要是运兵哪里用建那么大的水寨。”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现在怀疑田羽绝对有一支咱们不知道的水师,那个水寨就是将整个山东镇水师放进去也闲大,如果没有其他水师,朝鲜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建那么大的水寨。”
听完孙达三的话,杜之轶也不由沉思了起来,半响才明白过来,小声说:“你说田羽暗蓄私兵”
孙达三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说:“不错。”
“暗蓄私兵那可是抄家的大罪啊,田羽有那么大的胆子”
“杜公,他田羽的胆子还不大,连杨嗣昌杨大人、高公公都敢得罪,要不是有底气,能这么大胆吗”
杜之轶闻言不由一惊,声音不由高了起来:“他大胆,暗蓄私兵,可是谋反地大罪”
孙达三一把将杜之轶地嘴就捂上了,低声在杜之轶耳边说:“杜公,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杀人灭口,咱们装作不知道便可以了,暗中查实田羽暗蓄私兵这个事情,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猴崽子,就你精明。”杜之轶喜爱的拍了拍孙达三地脑袋:“那这件事情你多留点心,一旦查实,到时候皇上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