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田羽关切的问道。
“这个沙福德本是本督向皇上举荐为大名府知府。不想他现在投靠了杨嗣昌等。竟不念交情。以大名府两年来匪、灾为借口。一点钱粮也不拨给我们。”
其实自从听完杨廷麟在大名府地遭遇。田羽对卢象升此行就没有报多大地希望。看到卢象升一脸愤懑。安慰说:“他沙知府不念旧情。但大名府地民心可用。我这还有些银两。拿出去买一些粮食。可以支持一段时间。大人再看看民家地一些乡宦士绅是否可以支持我们一些。”
卢象升用拳砸了一下身边地树干。发泄自己心中地不快。沉默良久才说:“顺德府地罗田岭、滑县地张庆善两人与我有旧。家中都是资财万贯。我现在就派人去找找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助我们。”
回营以后。卢象升写了一封恳切地亲笔信找心腹去顺德府、滑县下书。虽然粮食不多。但田羽与卢象升商议了以后。认为仅靠五千兵士要想建功。不啻白日之梦。因此还是决定开始招兵。由于卢象升在大名府地名气。加之中原百姓对鞑子恨之入骨。因此招兵地事情进展很快。
卢象升因为受困于粮饷。不敢多招。最后得兵两千多人。加上原来地兵士已经超过原来地兵数。但战力却比原来地天雄军下降了很多。田羽手头有从潼关劫掠地银两。虽花了一些。但是比卢象升要财大气粗多了。因此新增了五千多兵士。加上原来地兵士。兵数达到近八千人。山东镇地兵士阵亡了足有二千多人。又加上不少看到没有胜利地希望。于布阵之时当了逃兵。现在田羽地营中山东镇兵士也就五百出头。
田羽地骑兵损失到不到五百。马匹损失也很多。在卢象升地帮助下。又购买了五百多匹劣马。这样王六地标营和雷震廷地骑兵营恢复到战前地水准。王守智和金学峰各分到两千人。这样两个步兵营地人数都在两千五百人左右。而王守智地步兵营用旗定为红黄绿相间地彩旗。弓兵营、火器营地损失不是很大。各分了五百多人。将编制增加到一千人。
田羽又买了些粮食,这样一折腾,田羽的十万多两白银如流水般花了出去,连下月的军饷都没有着落了。而一万三千多的大军一天人吃马嚼消耗甚大,就是一天两次粥,一次饱饭,有时候都供应不上,卢象升和田羽不得不派出兵士去山上挖野菜、打猎维持。
正当卢象升和田羽陷入马上就要断粮的困境时,从顺德府和滑县都传来好消息,首先是滑县的下书人和张庆善的老管家一起回来了,张庆善准备了三千石粮食、白银一万两助军,又号召滑县百姓一起捐粮,共得粮近一万石,而且滑县周围的百姓陆陆续续的仍在捐粮。卢象升听说以后,非常兴奋,有了这一万多石粮食和一万两白银,够他的兵吃一两个月的了。卢象升马上派出五百兵士随张庆善的管家南下运粮,他又写了一封感谢的信,派杨陆凯代表他前去谢张庆善。
杨陆凯带着兵士走了不过两三天,顺德府的罗田岭派他的大儿子罗羌前来回书,卢象升看过后大喜,原来罗田岭接到信后,除了自己慷慨解囊外,同样号召乡宦士绅一起捐粮,现在的势头不错,筹粮已经超过一万石,白银五千两。
卢象升为了感谢田羽这么长时间对他的接济,将这些钱粮送给了田羽,同样写信给罗田岭表示谢意。田羽便派雷震廷、云睿和罗田岭的大公子罗羌一起去顺德府运粮。
顺德府和滑县百姓的慷慨解囊使卢象升和田羽的钱粮的困境暂时得到缓解,但是卢象升和田羽联名上给兵部请求支应粮草、兵器的疏文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讯息,卢象升与田羽新招的兵士每天只好拿着棍棒操练。
这日操练完毕,田羽走到卢象升身边,无奈的说:“大人,没有兵器甲仗,这些兵怎么可能上战场啊。”
卢象升对这个情况怎么能不知,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看来只好凭着我的老脸再去求沙福德一趟了。”
“大人,沙福德能帮咱们吗”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了。”田羽一时无语,一个兵部尚书、三边总督竟然被排挤到了这个份上,看着都心酸。
本来没有抱着多大希望的卢象升,竟然把这个事情办成了,不知道是这个沙福德突然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上次拒绝了卢象升,这回放不下脸面了。只是沙福德只拨给了三千刀枪和甲胄,无异杯水车薪。火药、铁子铅弹倒是很多,卢象升虽然无火器营,但田羽在他去之前,就和他打过招呼,一定多弄些这些东西,因此卢象升给田羽拉来很多。看到还有三四千人没有甲胄兵器,田羽和卢象升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等筹集的银子到了以后,便去各府的铁匠铺订购兵器和甲胄。
这些日子的艰难让田羽对如何赚钱更加上心,每天除了训练兵士外,几乎都是一个人钻到屋子里不出来,又写又画,让下面的将领有些摸不清这位总兵大人到底在干什么。而王六几次想从田羽的口中探点风声,都被田羽已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更加增加了神秘感。
正文第五十章清风寨字数:3370
田羽正在屋子里面鼓捣他的那些神秘的东西,王六一脸焦急的从外面快步而进。一般王六要进来的时候多会在外面敲门才进,今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问道:“小六子,出了什么事情”
王六咧着嘴,难过的说:“云睿云大人回来了,不过却受了重伤,刚进了寨门,和我说了一句粮食都被山贼截了就昏了过去。”
“就他一个回来伤的重不重其他人呢雷大人呢”
“恩,就他一个人回来,伤势很重,现在还昏迷着呢。雷大人没有看到,骑兵营的那帮人也不见踪影。”
闻听此言田羽忙将手中的笔放下,从炕上站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上穿好,半趿拉着就冲了出去:“走,快随我一起看看他去。”
云睿左胸上中了一刀,伤口足有一寸多长,流出的鲜血在青色的儒衫前襟凝成了刺目的青紫色,看起来非常恐怖,一章白皙的脸无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王六已经派人去请跌打大夫,这时还没有来。屋子里面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将领,低声议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推测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山贼。王氏几兄弟更是焦急万分,围在云睿的身边,王守礼不停的给云睿擦着头上渗出的汗水。王守智小声的呼唤了几声云弟,但云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王六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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