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若是无辜攀扯,胡乱编排,那便就地打五板子。
这下就是有人心动赏银,也没人敢冒说谎话了。一两银子可是时下村中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自是有人心动,结果花娘还没彻底醒来,歹人先给抓到了。
对这种抢劫犯,顾兆不管其父母捧了银钱如何哭诉,再闹一起打,雷厉风行直接让他把歹人扒了上衣,当众鞭了三十下,坐牢一年。
“念在第一次犯,若是下次再犯,面上刺字,关三年。”顾兆厉声道。
这歹人矮小,同村中人说一向老实,只有村里人欺负他的份,从来不跟人斗嘴,这次抢银钱也是害怕,惶惶的抢了就跑,没有动别的心思,而且是想抢了银钱娶媳妇——因为他爹娘一直念叨自己家中穷两人无能给儿子娶不上媳妇。
顾大人上任以来,虽是也有手段,可不管是挖坑还是旁的,那都是笑眯眯的,从未见过这般手段强硬又心坚如铁的——那歹人父母跪地哭诉,年纪又这般大了。
可顾大人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再闹那就一起打,这可不是说假的。
昭州城的商贾们见到顾大人今日,不由擦擦冷汗,想着过去幸好幸好,不管如何说,当官的可跟他们不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就要了谁的命。
顾兆:……倒也不至于。
顾大人的形象画风略有几分大魔王气质了,且这还没完,花娘醒了后,顾兆一看这人略是眼熟,一问才知道以前他出城体察民情见过这两口子——那特别懒的懒汉。
这下对上了。
花娘醒来麻木一张脸,两行的泪,问为啥救她——顾兆没什么好脾气,不想再见这祥林嫂一般的说辞,车轱辘话是可怜,可有啥用?
“你同你丈夫和离,孩子归你,没地住了城中有救济院。”顾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花娘都愣在原地,那翻可怜车轱辘话也说不下去——都忘了。
黎周周哭笑不得,哪里有相公这般强硬来的,他在旁边打配合,说:“你莫要怕,你和他日子肯定过不下去了,这次命救回来了,回去后他胡乱攀扯污蔑你的清白,村里人谁信你?唾沫星子淹了你,你还想做工吗?你家大娘以后怎么找婆家?”
“就说眼前的,以后他有个不顺心的就借口你不干净没人要是下贱的,你就是有想当牛做马赎罪的心,可也不讨好。”
“最关键一点,你失了清白吗?花娘,你甘愿认了这污蔑吗。”
花娘眼珠子动,想流泪,可眼睛都哭干了,她都不知道为何她的命这么苦,连死都没法子,死不成,她死了大娘咋办?迟早也得饿死被打死。
“和离也没什么怕的。”黎周周说。可他说这话,略是单薄,花娘定不会听进去的。
好在请了陈二小姐。
正巧陈二娘到了,同行的还有琳娘搀扶着。陈二娘早一日知道花娘这事,顾大人当众鞭笞歹人,这事传开了,尽管家里人不愿跟她说这些,怕扰了她的休养,还是黎老板亲自登门说明了原委,请她过府帮帮花娘。
自然黎老板说的客气,不愿意也无事。
陈二娘当即答应了,她和离回昭州这事早是人尽皆知,只是没传到她的耳朵里罢了。
“咱们做女子的,若不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也不会有这个念头。”陈二娘坐在逼仄的下人房中,回忆过去平静面容带了几分痛苦,“我家大郎托生在我肚子里,才一生下来就白白净净,人也聪明伶俐,三岁便能背诗……”
可她这孩子没有了。
“千好万好,没了性命,便是一切都没了。”陈二娘思及此,红了眼眶,“不为自己活,也该为孩子活,我当日不和离,我家琳娘便会遭了大郎的后路,她婚事被摆布嫁给混账玩意,以她的心性怕是出嫁当日便要吊死在房中,和离坏名声,可我怕什么?”
知子莫若母。
琳娘确实是这意头。
床上花娘也哭了,和离坏名声,可她回村里去还有什么名声。
没路可走,只剩这么一条了。
“那就和离,我和他过不到一起了,过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正式和离,我要让顾大人把花娘渣渣前夫吊起来打!!!
小顾以后就是昭州渣男闻风丧胆的顾大人了。
以及陈二娘贵女,柴米油盐接地气的路线做不来,这活要交给黎春
第146章建设昭州46
才几天,花娘男人便受不住,想让花娘回来,不然谁做饭、洗衣、打扫家里,这几天是冰锅凉灶,一口热乎饭都没有,总不能一直花钱买吧。
“懒汉,想媳妇了?婶子跟你说,这次花娘要是回来了,你可得好好对花娘,再不敢那么动手了,这哪能成啊。”
村中邻居婶子见懒汉蹲在院子口,不由说道几句好话。
“你瞅瞅村里人,谁不说花娘一句好,任劳任怨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伺候你,这咋能动手呢,婶子就是说难听些,你打坏了花娘,谁给你做饭是不是?”
婶子只能这般讲,不然懒汉听不进去。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要是事不关己,那就没人会体谅一下她们做女人的难,只有把话说明白了,人坏了,衣服谁洗、孩子谁照顾、吃饭谁做?
懒汉嘴上还硬,“我又不是找不到了,她都那副不干不净的,除了我这儿,还能去哪?谁要她啊,她回娘家都要被打回来,丢完了脸。”
婶子知道懒汉话听进去了,嘴上呈呈威风又咋样。只是心中叹气,花娘可真是命苦,这辈子摊上这么个祸害——
“歹人被抓了,害花嫂的贼人被抓了。”
村里有汉子忙跑了回来,匆匆忙忙的擦了汗,见大家伙都围了上来,把今日去昭州城所见给说了一通,“……那歹人说了就是抢了钱,没干别的。”
众人一听,再看懒汉。
“你说说你,嘴里胡说八道的。”
“可不是嘛,花娘那样的性子,人都说没有了,你还一口一个不清白,这不是把花娘往绝路里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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