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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 草上匪 2222 字 2023-10-01

gu903();“陈掌柜势头变了,大家平心静气坐下来谈嘛。”

韩掌柜劝起了脖子还硬着的陈掌柜。

“是啊,万事好商量,天高皇帝远的,大家出外作生意,讲的都是和气,讨的都是人情。”

于掌柜把陆路行镖的话都拿了出来。

有韩于两个掌柜妥协,其他掌柜也都摆出了笑脸,那陈掌柜只得咬牙忍下了这口气。

“非要放炮才知道这里变了天真是浪费我时间”

李肆没好气地训了一声,转头对彭先仲说了声都交给你了,径直噔噔离开,丢下一屋子掌柜无言以对。

“还是商人好,懂得权衡厉害,核算利润,虽说是骑墙派,可是我喜欢。”

李肆一边下楼一边舒气,之前他跟段宏时说到这“浛洸模式”时,其实还漏了一点缺陷,那就是他把保护膜支起来了,却还有商人循着逐利天性,不愿被这层膜遮住,比如说皇商和官商。

之前即便是皇商和官商,因为这关是朝廷甚至皇帝的税关,他们还是得多少交点税钱,打点一番,只是不会被书吏巡役盘剥得太紧而已。现在李肆割开了税关和朝廷,他们就想借着这风头完全避税,这结果可是李肆不想看到的。

不把这些家伙拉进来,自己的外循环就不是个封闭体系,也就转不起来。在他没能找出搅动资本的秘密武器前,就只能以黑道手段来确立他的秩序,否则他隔离出来的外循环依旧四面通风,而这些大商号背后的资本,更是要搅动的目标,可不能放过。

所以当李肆得知有官商不愿加入彭先仲的关会,也不愿交关税的时候,就直接带着司卫扛着炮过来了。浛洸汛的汛守是张应安排的心腹,加上刘兴纯的巡检司。练勇、巡丁,还是汛兵,只要数目不太惹眼,他的司卫要变什么身份就是什么。眼下是套了汛兵的号衣,用上枪炮一点也不犯忌讳。

现在这些大商号的随船掌柜们要跟他讲江湖规矩,这正中他的下怀,他可不就是个超级版路霸么,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不过他要的不是钱,而是秩序,属于他李肆的秩序。

“别慌,若是他狮子大开口,正好给咱们报上去收拾他的机会。”

韩掌柜安慰着陈掌柜。

“若是价钱公道,也不必多惹事端,这种地头蛇发起狠来,东家虽然有办法应付,却要苦了咱们这些经手人。”

于掌柜也带着大家定下了底线,陈掌柜无言低头,他毕竟是做生意,不是拼码头。

“说吧,你们是什么规矩”

韩掌柜成了出头人,跟彭先仲当场谈起了价码。

“规矩就在这。”

彭先仲微笑着举手展开两本册子,浛洸税则、浛洸关会约书。

“签了这约书,咱们就按朝廷的细则办,没有关派,没有陋规,这”

彭先仲满意地瞧着掌柜们惊疑和怔忪的脸色,按朝廷的税则只收正税,他们要交的银子其实不多,甚至可能比以前通关的打点钱还少。这就叫打一巴掌再给甜枣,要先把甜枣递上去,这些家伙可不会媳。

“这就是我们的规矩,对的,你、你们,再加上我,我们大家的规矩。”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九章靠的还是拳头硬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192418:20:08本章字数:4688

第一百一十九章靠的还是拳头硬

钞关是门,资本是狗,李肆现阶段的发展战略是关门训狗。要训出能听话,至少是不会咬到自己的狗,那就得一手提肉,一手提棍,而且棍子还得硬,能把狗揍痛。现在还摆不出国家机器,没办法给资本戴上项圈,套上鞍蹬,就只能靠棍子来训。

现在钞关拿到手,李肆感觉手里的棍子有点像泡沫棒,硬度不足了,刚才还是调动了于汉翼守李庄的一哨司卫,刘兴纯手下那些巡锻刚收纳的钞关巡役可顶不上大用。

李肆目前在“军”这一面的力量有些混杂,能真正依靠的就只有司卫,司卫全是经历了歃血誓盟和淘金“试炼”的心腹,总共有四百多人。一半是老凤田村人,一半是从刘村和流民里挑出来的,都按照纯粹火枪兵标准训练。以当地练勇目、哨、翼的编制遮掩,十人为一目目为一哨哨为一翼,目前是一营三翼的规模。1

现在只是守备任务就让司卫有些摊不开,李庄河对岸的研发部门,也就是将作部,需要司卫守备。山上的金矿需要人守卫,还要安排巡山队遮蔽鸡冠山,李庄从外面的塘口一直到内堡也要司卫巡守,能一直处于训练状态的司卫不到一半。

除开司卫,还勉强算自己人的是庄丁,由那些愿意抽出时间来赚津贴的李庄人组成,大多是农庄的雇工。他们负责李庄外围和青田集的警戒,这些人没办法派出去办事,也没必要作什么专业训练。

司卫庄丁之外,就是刘兴纯所领的浛洸巡检司巡丁,还有新收到的那些钞关巡役,这些人撑场面可以,办正事没指望。

而李朱绶那边的衙役,附近汛塘的绿营兵,乃至张应和周宁手下的营兵都是外人,小麻烦可以支应一下,大难临头时,说不定他们还是抓捕李肆的急先锋。

“是不是该招一些矿场上的矿工了”

李肆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黑矿场里那些老实矿工,可接着他就皱眉,现在要扩军的话,一方面动静太大,毕竟手下的“武装力量”凑起来足有千人之众,另一方面银子周转不开了,手下那四百多司卫,每月要花五千多两银子,管总账的田大由每次见他都要唠叨。

对了田叔那身体吃得消吗

李肆开始走神,一个胡子拉渣的大叔形象在脑海里晃悠,左手酒瓶,右手妹子,一边埋头研究膛线,一边还能管着青田公司的总账,半年前那个田大由,跟如今的田大由几乎已是两个人,总觉得他是在各个方面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到底该在哪个方面给他减负呢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才将李肆飘入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定睛一看,是张应。

“孟奎出现了”

张应说起那名字,李肆楞了好一阵才想起,杨春的副手

“带着几百号残匪劫了县北几个村子,正在大山里转悠,不定会朝南边来。”

之前蒋赞用户部关防调了张应的兵,可张应带队应了个卯就跑了,也不全然是放蒋赞鸽子,而是真有匪情。

“这么说是要我出动了”

李肆眉毛忽皱忽展,县里的练勇是他实际掌握着,要剿匪没他不成,这是坏事,可又是好事。

“李朱绶和周宁都是这意思哥儿,可得把我带上。”

张应一脸雀跃,说这话脸上也没一点忸怩,他是千总,按道理就算是练总,也得跟在他屁股后面干事,现在却颠倒过来了,可他和李肆之间一直就是这样的关系。

“这次我可不当冤大头了,必须得去邀捐”

李肆握拳恨声说着,表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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