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
算算自己原本计划要动用至少一二十人,其间说不定还有什么风险,而段宏时就在这班房档案屋里,就遥遥举起了屠刀,李肆也说不清这老头能顶多少人。
“跟我们走”
班房的净房通风洁净一些,外加单独一人,对班房和监狱的“大号”犯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可对郑齐来说,却如地狱一般难受。
正在编织着该如何整治李朱绶和英德这帮泥腿子的若干计划,忽然有一对衙役进来,对他这么吆喝着。
“去哪”
郑齐皱眉。
“换个好地方。”
衙役嘿嘿笑着,脸上还荡着灿烂笑意,那是他们每人收到十两银子的余波,要做的事不过将这个据称是假冒钦差家人的家伙转到监狱去而已,文档也在案,他们是真的秉公办事。
见衙役笑意盈盈,郑齐哼了一声,没太深想。
“最好是让爷更舒坦的地”
第二卷第一百零六章借什么刀杀什么人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191911:15:10本章字数:3872
第一百零六章借什么刀杀什么人
阴暗、抽泣、咳嗽、铁木碰撞声和喃喃絮叨声汇聚在一起,宛如地府的鬼语。蚊蝇嗡嗡振翅,在这féi硕天国忙碌不已。空气更是浑浊一片,腐臭已然蒸盈成有形瘴气,将整个空间染得模糊不清。
两个捂着口鼻的衙役将一件像是人体的物事拖过枷栏间的通道,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什么的液体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今天第三个,老监那该有十个了吧。”
被砖墙三面隔开,铺着干草,点着熏香的号间里,一个眉宇肃正的中年人放下手里的书卷,悠悠叹气道。
“这天气,今天算少的了。”
卧房大的号间里就关了两个人,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气质比这中年人粗散得多。
“灵皋啊,你又寻着了哪一条这礼记析疑,我老杜还等着新论呢。”
那人百无聊赖地问着,方灵皋,也就是方苞,因给戴名世南山集著序,被定了死刑,在这京城刑部大狱已经呆了三个多月。虽然没能享受独间净房,却还能安置在大号的偏间里,只跟这个犯事的洪洞知县关在一起。说起来这姓杜的犯官还沾了方苞的光,朝中多人都提点过刑部监狱,要好生照应方苞,甚至连大学士李光地都递过话,所以方苞这个死刑犯得到了制度下的最好待遇,他还能在狱写书。
“今日炎气太重,待我降平心火再说。”
方苞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身上的大褂已经湿透,却依旧扣实了襟口,没学那老杜敞开胸怀。
“唤那役头来,要两碗酸梅汤即可。”
老杜咂吧着嘴,想的就是搭方苞的车。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怕了你”
可见方苞正色看过来,老杜赶紧摆手。
“这天气连身子都要着火,真是菩萨也难定念”
他垮着脸抱怨道。
“心正则念固,念固则浊气不入,浊气不入则外物不侵。以正气守中,杂念则止,正所谓心静自然”
方苞淡淡地说着,可最后一个“凉”字却淹没在隔壁一阵啪啪的皮揉响声中,直到那古怪的喘息呻y响起,两人才反应过来,老杜像是一陀屎抹在了脸上,而方苞则闭眼屏息,却依然端坐持卷,似乎如此就能两耳不闻。
“啊啊噢噢呼”
比京城刑部大牢破陋几个档次,气息更浓郁数倍的英德县狱牢房里,回荡着的呻y喘息也比京城粗豪数倍。
“该我该我入娘的你是在喷浓痰么,这搞得怎么弄啊”
“细皮嫩揉的,真是榨人的火头啊。”
“白脸嘛,啧啧,这屁股,生得还真不错,现在是可惜了。”
“后面你嫌就用前面”
裹着揉火的对话穿透了牢房里纷的人声,隐约传到了牢房外,几个正端坐在牢房外大树下喝酒聊天的狱卒都皱起了眉头。
一个狱卒问:“黄头,那家伙净房的,就这么被丢到大号里不会出事吧”
另一个狱卒点头:“大号里全是前阵子趁着匪跳出来作祟的散盗,个个都不是好相与。搞成这样一那家伙真是钦差的家人呢”
那姓黄的狱头不以为意地摇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上头的官老爷不知道,县老爷不知道,师爷该知道。他要真可能是什么钦差的家人,还能被转到咱们这来”
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多用脑子想想。”
有狱卒哼了一声:“那家伙一进来就胡作,当自己是大人一般,拿他腰上的坠子,还敢跟我动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最早开口那狱卒不再上心,哈哈笑了起来,戾气横溢地喝道:“咱们这是什么地方阎王来也得脱层皮”
黄狱头嗤笑:“那郑齐的作派着实不上脸,班房那净房满了,咱们这不能满么县爷师爷还有刑房的人都没专门递话,这家伙就是由着咱们整治的。”
他挥手招呼着手下:“喝酒喝酒,别再理会,不出人命就好。”
牢房里,被丢在角落里的郑齐正哇啦啦吐着,只觉自己已经在死活之间辗转了无数遍。
“爷要把你们剁碎喽,一撮撮拈在嘴里嚼到烂”
他在心底里狂呼着,却不敢吐出一个字,全身上下的疼痛已经给了他足够清晰的提示,除了屁股和脸面,因为那两地方对这些犯人来说都有用。
“主子啊快来救救奴才”
吐着吐着就瘫倒在地,缩着身子凄苦祷告,这一动,屁股上的痛处又作起来。痛楚之下,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生起,那像是空虚。
郑齐呻y了一声,苦痛里也多出一分其他味道。
县城客栈里,段宏时也悠悠喝着酒。
“自有人收拾他的,担心什么。”
李肆脸上还带着忧色。
“那些狱卒,真敢收拾可能是钦差家人的犯人”
段宏时轻笑。
“监狱里的龌龊,不是用心的亲民官可知之不详,更不提那些只在朝堂上浮着的大人们。这些攀着官老爷根子的皂吏们,脸绝不如官爷厚,心未必比官爷黑,可手却比官爷辣得多。”
“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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