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长随我征战,忠心耿耿,沙摩柯也是蛮王,黄金大旗,刚好匹配他们的身份。”刘尚眉毛扬起,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还是有人给你吹了耳边风”
“没有啦”孙尚香翻了个白眼,蹦到了刘尚面前,忽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相公,如今我们胡虎女营已经成立了,你看看,是不是也给我们弄一杆啊。”
“虎女营”刘尚差点没有晕过去,满脸诧异的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招兵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本姑娘还用得着招兵,大手一挥,无数豪杰还不是滚滚而来。”
“你可别乱来啊可不能强迫人家参军。”刘尚满脑门的黑线,更是暗暗地担忧,这才回来多久,小虎妞就是纠集起了三千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谁勉强她们拉都是樊姐姐的族人,相公你不知道,当我们提出要招收女兵,五溪的女孩子们那个踊跃啊,要不是我们兵甲有限,我还要再招三千人”
“别,就是这三千头母老虎,我也是吓的要死。再来三千,还要不我活了。”刘尚嘴角抽搐着,更是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樊莺莺,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她缠着要来武昌,这虎女营如何能够建立的起来,
潜意识里,刘尚对于女子参战还是有着一些担心,刀剑无眼,不说战死,万一落下个伤残,男儿还好,女子恐怕这一生就完了。
“武侯放心,孙妹妹建立这虎女营,乃是为了专门拱卫将军府的。太激烈的战斗,我们也没有兴趣。”樊莺莺笑嘻嘻的,显然性质也是颇为的高昂。
“冲锋陷阵,那是你们男儿的事情,我们只要跟在后面打打闷棍就行啦。”孙尚香还不忘保证道。
“真的”刘尚颇有些怀疑。
“要不,我们拉钩”孙尚香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头。
“算了,你们要建就建吧。”刘晔鲁肃等人可是都在这里,若是拉钩钩,还不把他们笑死。刘尚恨明智的拒绝了这个主意,三言两语把两人打发走了。
但是不容他缓口气,沙摩柯又是哭丧着脸跑过来,不过他不是来商议军情的,而是来诉苦的,“武侯啊,我的牛,又不见了。”
“你的牛,嘿嘿,这个”刘尚顿时有些尴尬了,讪笑着道“早上的时候我看它还在马场上,要不,你过去看看。”
“马场,我的牛啊”沙摩柯一听,风风火火的朝着外面就跑。
刘尚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更是暗暗的为沙摩柯,留了一把汗水,那犀牛落入了小乔的手里,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休想走出心理阴影的。
不过沙摩柯过来倒是提醒了刘尚一件事,如今五溪虽然归附,倒是没有个名义上的统属,沙摩柯是蛮王,自己却只是个侯,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虽然说上国的使者相当于下国的卿相,到底百姓可不会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也许,来一个册封仪式,把蛮王的封赏制度化。倒是可以解决这种统属上的关系。”刘尚摸着下巴想了想,又是努力的回想着后世的经验。虽然只是一些皮毛,花了三天的时间,倒也是鼓捣出了一套办法。
办法想出来了,刘尚立刻就是寻来了刘晔鲁肃贾诩三人,把自己的计划拿给三人过目。听听他们的意见。随即。又是询问了沙摩柯的意思。
沙摩柯倒是没有什么,他虽然看起来鲁莽,其实心眼儿也多,只是略微的思考就是答应下来。反正他也没有太多的野心,保住沙家,已经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于是,就在十日后,就在这建安一年的最后一天,刘尚忽然在武昌城北的郊外搭建了高台,祭拜了天地,宣布沙摩柯为五溪蛮王。更是亲手把一顶王冠戴在了沙摩柯的头上,
数十万的武昌百姓见证了这一幕,消息很快就是传开,荆北一片哗然。五溪的战斗力,久在荆州的世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们的桀骜,也是名扬整个大汉,哪怕伏波将军马援也是没有令的他们屈服的五溪人,却是整体的投靠了刘尚,怎能不令他们惊恐。
襄阳城中,刘表更是瞬间苍老十余岁了,虽然才五十余岁,可是看上去已经是六十出头,刘尚的咄咄逼人,使得他预感了浓烈的危机,心中,更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城外山中,也有着一群人在讨论着此举的好处。这些人,皆是荆州的名士,甚至还有着少量从益州游学而来的人。一个个皆是风流倜傥,说不出的翩翩风度。
唯有一个少年,相貌奇丑,几乎令人不忍看上第二眼。偏偏他犹自不觉。老是翻起自己的朝天鼻,大声的与人争论,周围的文士倒是司空见惯,一个个挽着袖子轮流上前,说的唾沫横飞,一人败下阵去,另一人接就上。
这是一副奇异的画面,里面不乏许多有名的大名士,可是他们却是全然不顾面皮的与一个少年争论,偏偏那少年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停滞,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人面红耳赤,掩面而退。实在是令人吃惊。
众人的不远处,还有这一群老者跪坐,慢慢的煮着茶叶。一道袍老者率先煮沸,他小心的提着茶壶,把清香的茶水倒入杯子里,顿时,周围的人都是露出迷醉的神色。
“水镜先生这茶道,算是到了极致的地步,光是问一问,就让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旁边,一个文士老者摇头晃脑,深深的吸着气。他的神色很是认真,眼神更是诚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差远了,差远了。若说这饮茶,还是楚侯最为精通,这饮茶的风俗,可也是从他那里兴起的。”
司马德操看着茶盅的水,眼神中无喜无悲。只是小心的吹着茶水,一股子清香,顿时飘散在空气中。
“对了,我那徒儿写了封信过来,他说,楚侯同意了我们的提议。”黄承彦皱着眉头,看着司马德操慢悠悠的样子,他心里就是痒痒,他可不耐烦这些,端起手边的茶盅就是牛饮。
“这老儿。”周围的人纷纷笑出来,
还是司马德操有涵养,并没有取笑黄承彦的意思,反倒是微微的叹气:“这天下,眼看着是完了,大汉能不能复兴,如今也只有看两个人的了。”
“哦,难道除了楚侯,刘氏还有什么杰出的人才”一老者蹙眉,沉声道,他乃是邓家的人,虽然邓家在荆州不是什么大家族,可也是世代书香。
“怎么没有,河东刘玄德。当为世之人杰。”司马德操摇了摇头,“可惜,他去了河东,不然,我认为还可以观察一番。”
黄承彦皱眉,“刘玄德这人的来历有些不清不楚。再说,他虽然屡败屡战,勇气固然可嘉。到底没有楚侯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