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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佘檀舟又加重了力道。

如也那个疼啊,手腕一麻,一酸,有种被大螃蟹夹了的胀痛。“我放手,我放手疼死我了”

这声音

佘檀舟卸力,转身一看,好哇,是姚如也正一脸委屈眼巴巴看着他呢。

手呢手怎么样了他心头一闷。

他带着如也回家,一开灯就急急拉起她的袖子细细查看。不得了。红一片没什么,几个指印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关节处青了,紫了你瞧这佘檀舟下手狠的,毫不怜香惜玉,还好背后是如也,他顿时松手,试想,这要真是蒋萱,他恼火起来,直接把人手弄脱臼了都有可能。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却赶紧给如也揉捏着,眼里几分无奈,几分疼惜,这小东西一声不响的,多抱一会儿,绝对被他摔出去。

如也望着他专心的样子,眼睛有点湿。她抽出手,娇软地钻进他怀里,抬脸就去亲他。

他自然回吻。

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在柔和恬淡的灯光下,优雅俊气的男人,娇软明媚的女子,男人的手掩在披散的长发中,挠着她的后颈,一来二去,软的更软,媚得更媚,女人舒服的轻哼,像未睁眼的幼猫。

“生日快乐。”他靠在她耳边低语,这如也是个不解风情的,觉得这句生日快乐普通至极,没什么深意。却不知,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在今天跟任何一个人提“快乐”两个字的

走出来了,某人从自我禁锢的圈子里走出来了。

两个人的相爱,本来就是一种互相救赎。

一双手,就这么迫不及待伸进了佘檀舟毛衣的下摆,抽出束在皮带间的衬衫,抚上他的腰,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摸向腹部,一双还带着少许青紫痕迹的女性的手,抚在隐约可见块状肌的男人的腹间,实在有点香艳的禁虐感。

佘檀舟凑近她耳边的时候嗅到了沐浴露的香味,这会子见她如此不老实,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抱了抱她,释然地一笑,独自进了浴室。

如也一个人在客厅闲着无聊,想到佘檀舟在课堂上风度翩翩动辄就吸引大批女生来上非她们的专业课,如也想,这个男人,真的属于我了吗进而想起

一生之水。

太过浪漫的名字了。

所有关于一生的词语,都有一种浪漫的力量。就好像某年某月一对情侣为了标榜他们一生一世的爱情,拷上手铐一起登山,结果半路手铐钥匙丢了,差一点真的一辈子都连在一起了。这说明不是任何人都适合拿“一生”说事的,弄好了是浪漫,弄不好可就变成了傻逼。

如也几步跑到浴室前,直接打开门。

他竟然没把门锁上。但如果锁了,这话又变成“他竟然锁了门。”

一片雾霭中,是某人若隐若现的全裸身躯。近乎完美的比例,力量中不乏秀气,看着他,你会想起史书中所有关于“才气过人,相貌昳丽”的句子,会想起古希腊神话里所有以美著称的天神,甚至能想起少女春闺秘梦中那个承载着你内心深处所有爱恋的迷蒙情人。

如也赶紧把门关上,心跳得飞快。平静了许久,又打开门,只听佘檀舟轻笑了一声,“等不及了”

如也扑过去,不顾他身上的水,不顾他身后还哗哗流着水的花洒,迎面抱住他,哭了。

她觉得,自己最后一次的喜欢,最后一次的爱,赌在他身上了。这是一场豪赌,她下最大的赌注,她是如此毫不保留地展现着自己对他的喜欢,虽然很多以情场高手著称的微博博主说,女人永远不要让男人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她以前,就是太有所保留了。

小到文江宇不给她发短信,她也不给他发,每天,一定要文江宇先发一条信息,她才回复。大到心里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文江宇,总自欺欺人说是因为文江宇追我,喜欢我,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女孩子总是能从自己的下一段恋爱中,悟出自己上一段恋爱为什么失败的原因。

你不能总是要求别人付出,等到你自己开始付出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自尊固然是要的,可是盲目的自尊,是否就成了自傲文江宇的出轨,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所以这次,她要认真付出一次。

佘檀舟关了水,扶着她哄,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手疼他继续给如也揉着手腕,也不顾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呢,还是她早就在附近,其实什么都看见、听见了

这么一想,佘檀舟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哪里知道,这姑娘陶醉在自己最后一次爱情的壮烈中,完全被自己的勇敢感动得哭了呢

“佘檀舟,呜呜呜”如也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殷切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下巴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灯光下犹显得一种梨花带雨清魅。“你能不能能不能”

如也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好好说。”佘檀舟看着她,背后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

能不能能不能说出和蒋萱的一切这是佘檀舟以为如也要问的。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轻易离开我,即使以后发现我身上诸多缺点和不足,能不能别抛弃我的爱情这是如也一肚子的心事。

喉间一阵利刃刮过的酸疼,佘檀舟掩唇咳了两下。如也以为他呛着了,赶紧伸手给拍了两下,担忧地盯着他,止住了一肚子的殷切,一肚子想问出的话。

浴室里,其实是一幅外人看来很滑稽的场面。浴霸灯开着,湿暖的雾气氲着,男的未着一缕,女的衣冠楚楚,大衣都还没脱呢。

所以佘檀舟很不满足于这样的现状,抱住如也往上一提,她坐上了洗手台,那位置高度,正好,正好。站在如也双腿之间,他的坚硬已经危险地扬起,如也还急切地要说什么,可唇被封住了,衣服直接被推高,能扯的,扯掉,不能扯的,直接撕趁佘檀舟的唇片刻的离开,如也又想说什么,于是“佘老师、檀舟、小佘教授”地乱叫一气,就想引他注意。

“乖,做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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