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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石头与水 2342 字 11个月前

这份刊登着“永定侯公子强奸节妇至死案”的刊物,便是来自万里书院的报刊

徐盈玉自林永裳手里接过万里书院的报刊草草看过,心中添了十分不屑,眼神一瞟道,“不过是拿女人的贞洁做文章,这些读书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了。”

林永裳直接吩咐范维,“范维,你去钱家看看,钱先生的身子可还结实若是钱先生身子结实,我今天去拜访他老人家。”

范维领命去了。

徐盈玉道,“整个天朝也只一份皇家报刊,这些东西,可不是说印便能印的”

“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林永裳抿了抿唇,眼中神色冰凉,道,“万里书院本就与钱家关系密切,这样的东西散出去,书生们本身对衙门怨气颇大。若是直接派了官兵去,易生变数。还是要溯手逐源的从源头掐死的好”

政客并不是爆竹,若是一点就爆,他林永裳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这是总督衙门的事,与她无干,徐盈玉道,“林大人歇着吧,我去看看倩姐姐。”抬脚欲走。

“徐大人。”林永裳唤住徐盈玉,客气道,“我知道徐大人必然要去徐家给祖父母请安的,不知徐大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大人请讲。”

“若是有人与徐大人打听钱氏的事,徐大人只管说钱氏已然苏醒,将身子调理好,就能定案了。”

“知道了。”

林永裳又命人备车轿,他携淮扬巡抚、扬州知府,带着衙门官兵,一并去了万里书院。

林永裳见到了群情激愤的学子们,也见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物钱永道。

钱永道如今年事已高,除了来书院转一转,等闲不见他人。

林永裳做了淮扬总督,这是第二次见钱永道。

一个七十八岁的老人,再用俊雅形容已经绝对不合适了。不过,钱永道身上仍能看出年轻时些许俊雅的痕迹,银丝霜发,三寸长须,站在书院户外的大礼堂演讲的最高处,山风吹过,衣袂飘飞,其姿仪形态,仙风道骨不足以形容。

钱永道正焦急的对学子们说着,“老朽虽有幸有书院里教过几天书,做过几篇可以一阅的文章,不过,老朽亦教导过你们,遇事,既不能固执己见,亦不要人云亦云。”

“事情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老朽昨日病着,听说你们去了总督衙门胡闹,心里十分不安。今天又看到了街上发这个”钱永道举起手中的报刊,伤感叹道,“是非总要有证据,方有公断。你们并不知里面内情,不过听别人几句闲话,就乱写乱印这些东西,你们哪里还像学堂里的温润如玉的学子们呢。这样胡说八道,与茶馆儿饭肆的那些贩夫走卒有什么差别”

钱永道叹息,“是老朽没有教导好你们哪。”

林永裳一行人有官有兵,惹眼的很。钱永道正说的伤感,也没注意,倒是一些学子们瞧见了,纷纷交头接语,向林永裳等人看过去,钱永道方才察觉林永裳等一行人。

“林大人”钱永道脸色微惊,连忙下台相迎,为学子们求情,“他们年纪还小,并不懂事,林大人且恕他们这一回吧”

林永裳不置可否,直接携钱永道的手上了讲台,高声道,“你们写的东西,本官看了”

“里面多有不符实情之处”

林永裳对这些热血没处洒就知添乱的学子们没有半分好感,都是些吃饱了撑的。抬手将万里书院的报刊压在讲台的桌案上,林永裳冷声道,“如今钱先生也在,我们就把事实分说明白”

“这里面有两处与实情不符,第一,节妇段氏并没有死而且在张太医的诊治下,就在今日段氏已然醒来”

“第二,这报里一味说何二公子逼奸段氏案子尚未开审,不知此结论你们从何得来有何凭证”林永裳寒声道,“众所周知,钱家乃经世大族,如今有族谱记载已有三朝二十五代人,这样的世族书香人家儿。段氏住在钱家内宅,念经拜佛,纺纱织布,大门儿不曾迈出一步何公子来淮扬不过两月时日,别说段氏,他连钱家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哪边儿开钱家内宅何等样森严,有多少仆妇奴婢把守,何二公子是如何进去的钱家内宅”

“若是说何公子硬闯,可钱家没有仆妇受伤”

“若是说何公子买通仆妇,本官以为,内宅不比别处,看门守户的定不是一个两个,莫非都被何公子买通不成”

钱永道脸色大惊,“莫非林大人怀疑老朽家风不谨不,不,这绝不可能,我那孙媳妇出身帝都段氏,有名的书香世家。孙媳妇的贞洁,即便是太上皇也要赞美的我那孙子无福,可孙媳妇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出身哪”

“钱先生,本官并无此意,只是据理推测。”林永裳道,“当然,还有可能是何二公子武公高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钱府可是,本官亦知道,凡经世巨族,哪个没有护院家仆”

“这些都是疑点,如今疑点未清,你们就印出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来本官想问一问,你们到底意图何在是何居心”

林永裳冷声道,“年轻人,不怕热血冲动可关键是,不能为人所利用,为人所驱使你们是读书人,若有证据只管去总督府衙门献上证据,若有疑点,也只管跟本官一一道来”

“不过,本官讲的是理不是什么群情激愤,示众起哄的刁民”林永裳扬起手里的报刊,“你们知道为什么天下只有一份皇家报刊吗因为那一份报刊是经皇上审阅过的所以,皇家报刊才可以刊印,全国发行”

“你们这个,无理无据,乱写一通,蛊惑民众,混淆是非谁准你们印的谁让你们印的”

“公道在于证据,不是随便什么人捉刀写几句艳史悬案就可以公断是非的”林永裳怒拍几案,“你们写这些,真是侮辱了段氏,侮辱了钱先生,更侮辱了你们身上这身书生襦衫”

“不是想知道是非经过吗”林永裳眼睛如闪电般扫下底下噤若寒蝉的书生们,寒声冷斥,“待本官开衙亲审此案,你们全都来旁听亲自用你们的眼睛看一看,用你们的耳朵听一听,本官到底公道还是不公道”

林永裳御史出身,是何等样口才,绝对是这些书生们不能比拟的,这一通臭骂,倒骂的这些学子们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钱永道忙帮着自己的学生们说好话,“林大人,且看在他们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吧。”

“年少无知,就多读一读圣贤之书,少说些狗屁不通的八婆话”林永裳对钱永道总得压着三分火气,温声道,“钱先生,你放心,本官这次不会抓人。可是,本官得给你家孙媳一个公道,这份东西是谁主笔刊印的,你们自己去衙门自首。介时,你们要亲自向段氏致歉”

钱永道温声道,“林大人,算了,我家孙媳并非这样的人。”

“是不是,规矩礼数如此。”林永裳扫一眼万里书院的学子们,不客气道,“年少无知,做错了事就不必负责任了吗今天仗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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