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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石头与水 2332 字 2023-10-01

gu903();说到沈拙言,林永裳便有几分挂牵,顾不得避嫌,问道,“原来徐大人与我那不成器的外甥也认识。”

“偶尔见过几面。”徐盈玉虽然有几分看不上林永裳,不过她自视心胸开阔,并不与林永裳计较,主动告知沈拙言的消息,道,“令甥一切安好,林大人不必挂牵。”

虽然只是一句套话,林永裳无端的放了心。

说了一时话,大家便各自告别休息。

徐盈玉车马劳顿,也有几分乏倦,故而并未推辞。

徐盈玉张太医毕竟是卫太后的钦差,林永裳人情世故也是通的。皇上的钦差可以怠慢,皇太后的钦差可是怠慢不得的。

何况,这位徐姑娘瞧着真不是善茬。

林永裳不喜与女子打交道,尤其是难缠的女子。

可是不论这女人再如何难缠,太后钦差初到,林永裳得摆酒以示欢迎,接风洗尘。

徐盈玉是娇贵的大家小姐,长途车马疲惫,身子一挨床便睡过去了。至晚间,因有总督府的晚宴,丫环荷花才叫醒了自家姑娘。

徐盈玉仍觉得身子发酸的紧,只是眼下应酬,又不能不去。叹一声,起来梳妆。

徐盈玉是一位有着相当美貌的女子。

女儿肖父,当年徐尚书就是有名的俊雅公子。

徐盈玉受父亲的影响颇深,不论举止抑或形容,皆有几分徐叁的气质。当然,这叫林永裳瞧着颇是别扭,有种徐相灵魂永存的感觉。

这也只是林永裳单方面的感觉而已。

在林永裳看来,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诸如范维冯秩,就很为徐盈玉的美貌微惊。

范维冯秩并非没有见过世界的人,相反,他们自认为见过世界上最彪悍的女人宁国长公主明淇殿下。

明淇不但位高权重,相貌也是俊眼眉飞,漂亮的极是霸道。

在范维冯秩的观念里,有本事有勇气直接跟丈夫和离的女人,虽然不能与明淇相比,可是相较也不远了。

不成想徐盈玉是这样一位温柔秀丽的女子。

包括徐盈玉说话时的语气,都带着女子的温柔和悦。

范维听说徐盈玉来主持筹建善仁堂之事,便道,“善仁堂于百姓百利无一害,徐大人若是看中了哪个地段儿,只管说来。”

徐盈玉浅笑,“少不得要麻烦范大人的。我对扬州并不熟悉,还得靠张太医的指点。”

徐盈玉虽然是主要交差,不过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突出张太医的位置。哪怕张太医对人情世故并不太了解,可是也明白徐盈玉的善意。再加上一路同行,张太医对徐盈玉颇有几分对晚辈的喜爱。

张太医是个心底宽阔是之,摸着胡子道,“药堂的事归你管,歇上两日,我去药材市场瞧一瞧。若有合适的,先备下一些,总没问题的。”

徐盈玉道了声,“张太医说的很是”

林永裳忽然沉吟着开口相求,“张太医,如今我这里正经了一桩案子。其中一个妇人触柱自尽,如今尚有一口气息,可不论是用针吃药,此妇始终不能清醒。我也请多大夫来瞧过,皆束手无策。您是天朝有名的神医,不知能不能出手相助”

医者父母心,张太医并未拒绝,也不拿架子什么的,道,“既遇到了,没有不看的理。我现在就过去瞧瞧吧。”

林永裳亦不想耽搁时间,不过这宴刚刚开始,他乃主家,自然不能先离开,又担心徐盈玉会挑理,一时为难起来。徐盈玉最是慧敏之人,便道,“公事要紧。反正我住在总督府,一顿饭而已,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若林大人有用我之处,不必客气。”

“我失礼了。”林永裳心中实在牵挂这桩案情,遂起身请张太医过去瞧病。

范维冯秩压力也很大。

这桩案子虽然是由永定侯嫡次子何欢引起,不过,依着钱家的声望,如果不能查个清楚明白,林永裳的声誉自然要受损的。

钱家声望太重,若此案着实钱家冤屈,就是范维冯秩亦不能讨得好儿去。

让范维庆幸的是:幸而盐课改制已然开始。

钱家节妇没死,这是林永裳唯一要庆幸的事了。

要林永裳说,何欢不是脑子不清楚之人,他有钱有势的,何必要去偷个守节的寡妇这不是神经么

据林永裳对何欢的了解,何欢做下此案的可能性并不大,哪怕林永裳不相信何欢,他亦相信永定侯的家教。

可是,何欢被人抓个正着。钱家节妇当场撞墙,半脑袋的血,亏得没死。

这若是死了,怕何欢有一百张嘴也难已说清。

这个时候,林永裳必要保住何欢。

一个何欢不值得什么,可如果何欢真的倒在此案上。永定侯受株连是必然的,不论如何,林永裳是绝不能让永定侯回帝都的。

发生何欢的事,或许在某个方面证明他与永定侯实行的政策是对的。

这个时候,若是失去带兵的永定侯,林永裳直接怀疑自己这个淮扬总督还能坐多久。

所以,保住了何欢,就是保住了永定侯。保住了永定侯,就是保住了他林永裳自己。

钱家节妇被安排在一处寂静的院落,房间有丫环嬷嬷大夫守着,外面有总督府的心腹侍卫看守。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

范维冯秩林永裳都跟着进去了,徐盈玉本就是女人,自然更可以进去。

徐盈玉望了床头昏迷的人一眼,眉毛轻拧,良久惊道,“倩姐姐”

林永裳微惊,问徐盈玉,“徐大人认得她”

徐盈玉见丫环放好小迎枕,张太医坐在床前诊脉,并未回答林永裳的话,脸上实打实的震惊是瞒不过人的。

过一时,张太医起身道,“脉象虽有些虚弱,并无大碍,只是病人久不能清醒,怕是心里或是脑袋撞击过重的原因。”

不待林永裳有问,张太医便道,“今日已是迟了,且天黑灯暗,待明日我施针试试,或者有效。”

“劳烦太医了。”林永裳心中微喜,只盼着钱家节妇能早日清醒。

当然,关于徐盈玉竟认得钱家妇一事,林永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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