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在,没有特别留意的情况下,纷纷连人带马掉进了沟里,被竹签、木刺刺死。后面的士卒发现不对想要止步,但是却被自己的同袍给挤上前来,继续着摔下去被扎死的命运。
“嘿”危急时刻,在求生的欲望的驱使下,曹纯也是在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在竹签即将临身的一刹那,曹纯死命一掌击在了自己坐骑的背上。借着这股力道,曹纯已经是稳住身形,往回跃回沟边。与此同时在手忙脚乱了一阵子之后,所有的重骑总算是停住了脚步。不过他们的对手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反应过来,就在他们刚准备站稳脚跟,这时山顶上一个怒吼声传来:“第一曲,标枪大阵,射”
“射”第一曲的一千人同时应诺,接着嗖嗖声四起,1000支标枪同时腾空而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犹如遮天之云,然后带着凌厉凄寒的嘶叫声直冲而下,目标正是这些还没能完全稳住脚步的的曹军。只是一瞬间,已经有超过500名曹军士兵被这轮“枪雨”刺中,倒地或死或伤。
凄惨的哀叫声不停响起。虽然第一曲的标枪大阵还不如猛虎军和雄狮军那么用的驾轻就熟,但是苦练了将近一个月的他们,面对挤成一团的敌军,几乎不需要刻意瞄准,扔下去自然是死伤惨重了。
“可恶,又是标枪”奋力格飞了几支射向自己的标枪,曹纯怒骂道,却是想起他兄长曹仁在新野输的那一仗了。就在这时,第二轮标枪夹杂着马谡亲切的问候,再度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这一下更是死伤惨重。
两轮标枪如雨点般落下,加上那条壕沟,以及先前大石头砸死的,曹纯手下的重骑兵就死伤了差不多超过了1000人。这些重骑兵都是曹纯一手带出来的精锐部队,现在还没和敌军交上手,就已经死伤了这么多,曹纯看在眼里,当真是心如刀绞。但他脑海中终究还是有一丝冷静的,知道再这么瞎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当下厉声道:“弟兄们,他们的标枪厉害,咱们下马冲上去厮杀,把他们斩成肉酱”说完第一个一跃而下,冲上前去。一路走着,一边踢起脚下的死尸和石头土块,将横贯在面前的壕沟填充。他部下的士卒也是有样学样,一边堵塞壕沟一边向前冲。
“真正的考验来了”马谡看到这一幕,也是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当下连忙让传令兵用旗语指挥士卒。标枪大阵已经不再发动,取而代之的是200名弓弩手开始从山顶居高临下射箭。曹纯等人忙于堵塞壕沟,加上他们这些重骑兵又不是步兵,并没有随身携带弓箭或者盾牌,既无法还击,又无从招架,这一下顿时陷入只挨打不还手的地步,不时的有人惨叫着倒下。
好在壕沟毕竟是在山道之中,宽度有限,不多时便已经填满了。在曹纯的指挥下,剩下的已经不足2000人的骑兵再度上马,缓缓地冲上前去。虽然速度比较慢,但还是冲了上去。第一排的大约50名骑兵奋勇向前冲锋,但是当冲到还有20步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呆了:在狭窄的路口,500支寒光闪闪的长枪,在大盾牌的掩护下,林立在前排成两排,成为一个个招唤死亡的无情陷阱,恭候他们的大驾光临。
第四十六章聚歼二
2000重骑兵v500步兵,这要是在平原地带,后者绝对会死的很难看。但是换做在这个狭窄的山谷,由于地形的限制,骑兵最多也就做到每排也就5、60人并排冲锋,因此每一次直接冲锋的人数有限,加上对方还处在一个比较高的地势上,自己仰攻之余,相应的冲击力也就有限了。其中第一排的那50名骑兵看到长枪有心想要停下,却已经是身不由己,勒住缰绳的他们,也还是被身后的同袍推上前去,不得不绝望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迎接那拦住的长枪。最多也就是挥舞一下手里的战枪,意图捞上一个对手同归于尽罢了。
“啊”“噗嗤”,惨叫声和切肉声此起彼伏。第一排的50名骑军,每个人都是身中四五枪,有的甚至是七八枪,纷纷倒毙在地。落马的骑兵也不能幸免,对方长枪是上下两排,人从马上滚下来,正好就猛撞上下面的一排长枪,结果非死即重伤。前排骑兵刚倒下,后面的骑兵又冲上来,同样的结果再次发生。而他们对准敌人恶狠狠刺出的骑枪,却都被那些摆在前方的盾牌挡开了,最后一个个满腔悲愤不甘心地倒下。余者大骇纷纷勒马,但是正在前进的部队,岂是说退就退的。尤其是这些骑军,冲起来惯性实在是太强了想,接下来第二排、第三排又是纷纷被推上前,重复着相同的命运。
直至第四排人也死伤过半,这些重骑兵才发现,今天是踢到铁板了。然后不知首先是哪一个人,大叫一声掉转马头,向后面逃去,其余人也恍然大悟般,相继拨马回头。看到敌军重骑仓皇回逃,从前面直接负责阻击的第一营500士兵开始,所有的士兵相继欢呼起来,声音震彻整个山谷。
“第一营退下,第二营上”马谡大声指挥道。刚才一番交战,第一营500名士兵,竟然无一人阵亡,甚至无人重伤,只有2名士兵被骑兵倒地时脱手飞来的骑枪刺中大腿。士兵们士气振奋,原先的恐惧荡然无存,本可以再战,但考虑到承受了将近200名重骑的冲击后,身体稍微有些脱力,因此暂且将他们换下休整。不过这似乎没关系,第二营的人上去的时候,一个个也是精神抖擞信心十足。
就在这时,一旁的魏延突然拔出插到地上的大刀,摆了摆手道:“幼常,我估计敌人有了准备,下一次冲锋会更猛,你留在这里继续指挥狙击他们,我要下去看看了”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马谡闻言一愣,随即也明白他说的多半也是实话。毕竟第一次曹军是没有防备,只要不是一根筋到家的人,第二次肯定是要做出有些调整的。
不过曹纯似乎脑筋并不是转得很快,或者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看到居然有人逃回来,怒不可遏的曹纯手中长刀挥出,连续杀了三四名逃兵之后,这才暂时控制住局势。约束好部队之后,曹纯只当这次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偶然现象,自己的铁骑军不可能就这么被一群步兵给挡住了,不信邪的他又组织了两次冲锋。这两支更为强劲的黑色洪流又重重地撞上了森寒的枪林上,但是结果仍然与前次如出一辙。
数百名重骑又倒在同样的地方,那密集的枪盾大阵犹如坚硬的磐石,顽强而坚决地承受着一拨又一拨潮水的冲击。先前倒地的人、马的尸体,又会成为后面骑兵的拌羁,重骑兵冲锋的威力荡然无存,不少倒地的骑兵甚至不是被敌人杀死的,反倒是是被自己的骑兵踩死的。对方枪阵前5步左右的地方,成为曹军重骑的噩梦,倒毙的尸体已经是堆积成山。三次冲下来,又平添了将近四百条冤魂。
曹纯既怒又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间又损失了三百多名重骑兵,直让他心中想要抓狂。想不到今日这一战,前前后后竟然已经损失1000余骑,竟然还没碰敌军的毫毛。怒气填膺之下,曹纯做出了一个追悔莫及的决定。一握手中的长刀,曹纯厉声喝道:“众将士,待本将军先杀开一条血路,你们一同跟上”说完单枪匹马冲上前去,力求先要打开一个缺口。在他的身后,数十名骑军随后跟上,准备接应自己的将军,从他冲开的缺口杀进去,彻底撕开敌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