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急事,请二位前去相商”
“急事”马谡和诸葛亮闻言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急匆匆地回到樊城。刚一进县衙大门,就看见刘备坐在主位,陪同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人在相谈。看到他们二人进来,来人连忙起身,对诸葛亮拱手道:“孔明久违了”
诸葛亮的脸上也是没有了一向的淡定和从容,只是快步上前拱手道:“元直久违了,未知元直今日怎生有空,前来这樊城”
原来是他马谡一听“元直”二字,这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徐庶徐元直。不说马谡这里心中暗自思付,这时徐庶和诸葛亮以及刘备相见之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便即开口道:“曹操使庶来招降使君,实则为假买民心也。我在许昌早已知晓,不出半年,曹操必亲自率大军南下荆襄,樊城这弹丸之地,恐不可守,主公宜速作行计。我若不还,恐惹人笑。今老母已丧,抱恨终天。身虽在彼,誓不为设一谋,主公有卧龙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庶请辞”他说话做事节奏极快,刘备居然是还没来得及向他介绍一下马谡等人。
话说到这份上,刘备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又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徐庶一路远去了。不过马谡可就听出点名堂来了,这徐庶从头到尾称呼曹操,都是直呼其名。相反对刘备,一开始虽然是尊称使君,但是话说到最后,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叫起了主公,显然在他潜意识里,对刘备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的。既然彼此都是情投意合,干嘛非要天各一方,搞得自己很痛苦。想到这里马谡对此也是颇有些不以为然,连连摇头,正好被诸葛亮看在眼里,当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厅中。马谡不及多想,立刻跟着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再改历史
出了县衙的议事厅之后,来到一处偏院,马谡一眼便瞧见了,立于院中一角等着他的正是诸葛亮。“孔明兄,何事啊”马谡上前问道,他可是知道诸葛亮的性格,那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诸葛亮一时间倒没有回话,只是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打量的马谡都快发毛了,这才开口道:“幼常今非昔比,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以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开头,马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诸葛亮也没有继续再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开口道:“我观幼常适才对元直所言,颇有些不以为然,不知何故啊”
“我当然是不以为然了”马谡脱口而出道:“什么恐怕人耻笑,若是一去不复返,曹操就算是想毁坏他的名声,也只能在自己的治下散布谣言,而元直为主公效力,又有何妨再者,当日曹操为了使元直就范,不惜将他老母擒拿。如此行径,若是抖落出来,丢脸的反而是曹操。我估计真要是一去不返,曹操估计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前世在看书的时候,马谡就不止一次骂过徐庶猪脑子。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此话不假,元直也是当局者迷,未能看清这其中的关键所在”顿了一顿,诸葛亮忽然又抬头道:“幼常,我若命你去说服元直来归,未知你可愿去”
“我去”马谡闻言也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能说服徐庶回来,等于是为刘备平添五万精兵,更是给曹孟德先生找了无数的麻烦。对于这种损人利己的事,马谡还是很有兴趣的,当下也是一口应承下来。
诸葛亮又细细嘱咐了他几点,马谡便即挑了匹快马,往北追赶。好在徐庶并未纵马疾驰,马谡全力追赶,不过十几分钟就追上了,直待到得徐庶马前,这才勒马战定,随后对徐庶抱拳道:“元直慢走,在下有一言相告”
徐庶但见一员少年文士拦住自己的去路,似乎是刚才在刘备那里见过的,当下也是勒住马奇道:“敢问阁下是谁,有何见教”
适才徐庶走得太急,现在马谡才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位在曹魏历史上一言不发,都能做到御史中丞的奇人。但看他的样子不过三十来岁,相貌全然不似一般的文士那样儒雅,倒颇有几分威武的架势。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常,人家可是曾经杀人潜逃,被朝廷下海捕文书的通缉犯,自然不是诸葛亮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可比。虽然徐庶也曾经在荆襄求学,但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当时的马谡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还没有开始学业,自然不会对他有太深的印象。
听得徐庶发问,马谡也是收拢起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道:“在下襄阳马谡马幼常,今日来见,只是有一事想问。”
“哦,原来是幼常啊”徐庶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也是感叹道:“当年我离开荆襄之时,幼常年仅九岁。不想数年不见,已然是长大成人了。未知有何事相问”
“别无他事,前日听闻曹操以元直老母为人质,逼迫元直前去许昌,未知令堂如今怎样了”看了看徐庶,马谡这才开口道。在来之前,马谡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忽悠徐庶。论口才自己虽然还算不差,但是忽悠这种事,自然是要对准人的性格弱点下手了。徐庶的弱点,就是他他老娘了。虽然重提旧事有些不厚道,但是为了避免他一世为此纠结,也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果然徐庶闻言顿时一脸哀戚,随即颤声道:“老母因我弃明投暗,知晓事情的经过之后,已经是悬梁自尽了”
原来如此马谡心中闻言更是添了几分把握,当下进一步忽悠道:“未知元直兄可曾想过,令堂为何要悬梁自尽啊”
这句话问来,徐庶当真是悚然一惊。他是至孝之人,自从老母死了之后,每每念及此就自责不已,深恨自己当时不察真伪,一时心急来到许昌,反倒是害了老娘。至于老娘为何要自尽,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听了马谡的话,当下也是下意识地道:“自然是因为我弃明投暗,对我大失所望,这才悬梁自尽啊”
“非也非也”马谡摇头忽悠道:“令堂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元直兄你是被人骗去的,令堂纵然要怪,也只能怪那伪造书信的程昱,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再者你人都来了,令堂就算是一死了之,又能如何”
徐庶本是当世一流智者,只是伤心老母自尽,这才关心则乱。现在听马谡这么一说,才觉察到自己母亲的死是大有可疑之处。可惜他听了这些话之后,自己的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当下也是问道:“幼常的意思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马谡给绕圈子绕进去了。
gu903();“恕我大胆揣测,恐怕老夫人当时之所以要悬梁自尽,固然是因为自己中了程昱奸计,羞愧难当。但更多的,却还是为了能够让你了无牵挂”马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