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弟这话甚是。”保泰轻笑道:“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二、三年时间,咱们等的起。”
“等什么,要等两、三年”随着话声,简亲王雅尔江阿和老十五、老十六两人走了进来,雅尔江阿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人一眼,才道:“有点事情耽搁了,来迟了一步,呆会儿罚酒赔罪。”
众人自是免不了起身见礼,稍一寒暄,雅尔江阿便道:“方才听闻宫里传出的消息,皇上去咸安宫探视废太子胤礽,并已解除了他的圈禁。”
听的这消息,保泰、布穆巴心里不由一惊,贞武这是什么意思怎得的将废太子胤礽放了出来胤礽与京师的大多王公勋贵多有宿怨,二废皇太子,他们皆是出力不少,太子谋反时,他们也是饱受其辱,难道贞武也要学康熙,将胤礽推出来牵制众人两人都不又自主的看向胤禩。
胤禩却是云淡风轻的道:“皇上既是解除了二哥的幽禁,看来是准备开辟大清至波斯和阿拉伯的航线了,十三弟,你如何看”
“八哥所料应当无误。”胤祥沉吟着道:“去年皇上探望二哥之时,便明确的提出了着二哥去图谋波斯湾,如今皇上又欲拍卖航线专营权,想来,开辟波斯和阿拉伯航线已经提上日程,甚至于这两条航线已经由驻扎在噶罗巴的南洋舰队开辟出来亦有可能。”
听的二人这一说,雅尔江阿、保泰、布穆巴几人不由大为放心,波斯远隔万里之遥,让胤礽前去波斯,不啻于是流放,有道是眼不见为净,远远打发出去,也不失是良策。
老十三心里却是隐隐觉的不对劲,如今贞武根本就抽不出兵力征伐波斯,贞武此时将胤礽放出来,这背后是否另有其他原因
乾清宫,贞武批阅完奏折,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北方各省的旱情已大有缓解,各地的以工代赈,抚恤、赈济、无息放贷等事宜正有条不紊的展开,汇报、请示的奏折也分外的多,因各地随时皆有监生监督,各地官员对无法隐瞒之事,还要另外上折子解说。
贞武对赈灾事宜甚为关心,在阅览了由上书大臣缮写的节略以及重要奏折后,又格外要求挑选一部分监生日记阅览,待看完之后,天已黄昏。
包福全见他站起身来,忙上前躬身道:“皇上,是否用点饽饽”
贞武微微摇了摇头,瞟了窗外的落日一眼,才缓声问道:“午后可有南洋的鸽信或是密折”
“回皇上,没有。”包福全忙躬身道,他心里清楚贞武牵挂的是南洋舰队的消息,却不敢多嘴,贞武对他们内监管理极严,别说是军国大事,便是朝廷政务,他也不敢多嘴。
微微点了点头,贞武便不再言语,迈步出了东暖阁,一路漫无目随意的散着,南洋舰队是去年九月中旬便自噶罗巴启航,算算时间,三月就应该抵达欧洲了,这几日,他之所以格外关心南洋的鸽信和密报,是因为进入四月,便会有零星的欧洲商船抵达南洋,这些商船多少会带回一点关于南洋舰队的消息。
这么些天,南洋都毫无消息,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南洋舰队带走了海军最精锐的二万二千余人,大小战舰以及各种商船总计七十六艘,若是南洋舰队损失巨大,大清的海军可谓是损失惨重,没有几年根本恢复不过来。
第628章困境
漫无目的的散了一段路,贞武不由暗笑自己杞人忧天,欧洲航行无须横渡太平洋或是大西洋,风险比美洲航线要少,再说,如此庞大的舰队,即便遇上大风暴,也不可能全军覆灭,毕竟带队的是西班牙海军,对这条航线的情况十分熟悉,不是太倒霉的话,根本出不了什么大的意外。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此庞大的舰队驶往欧洲,按理是极为轰动之事,但凡有欧洲的商船东来,必然会提及这事,何以到了四月底,仍无消息传来
莫非是去年假扮海盗在南洋之外的印度洋抢劫英国、荷兰商船时走漏了风声,以至于欧洲今年没有商船到东方来进行贸易若是这种情况,南洋舰队的欧洲之行,怕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想到这里,他心里不仅又有些忐忑起来。
南洋舰队一路航行倒是未遇上多大的麻烦,不过,在抵达摩洛哥之后却遇上了麻烦,早在三月二十日,南洋舰队便抵达了摩洛哥的阿加迪尔港,此地距离西班牙本土南部最大的海港加的斯港已不过四日的航程,为谨慎起见,施世骠命令舰队就地驻扎。
并组成了一个以参将林海涛为首的小型使节团带领着包括西班牙远东舰队副司令卡洛斯在内的五百名西班牙俘虏由加的斯港登陆前去西班牙的都城马德里觐见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试探西班牙对南洋舰队的态度,然而,林海涛一行这一去便如泥牛如海,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也不见丝毫音讯。
从加的斯港至马德里不过几日路程,快马四日便至,稍慢点,六日已是足够,往返二十日时间已是绰绰有余。一个月时间不见音讯,胤禛、施世骠、林卫、付安定等人皆是有些焦燥不安,若是西班牙拒绝大清帝国的援助,南洋舰队该何去何从
阿加迪尔港面临大西洋,背靠苏斯平原,终年阳光明媚,四季如春,是摩洛哥西部最美的港口。不过,对于在海上航行了半年时间的南洋舰队的一众将士而言,再美的海景,他们也是熟视无睹。
港口海湾一栋两层楼别墅前的沙滩上,邬思道半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的享受着阳光浴,出海半年,他原本白净的脸庞已经晒的黑里透红,却比以前显的精神多了,胤禛身着一袭长衫缓步踱了过来,瞅了一眼躺椅上的邬思道。微微笑道:“先生在此可是乐不思蜀”
“四爷来了。”邬思道睁开眼,坐起身来。含笑道:“若能在此终老,还真是一大快事。”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躺椅,道:“王爷何不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胤禛微微笑了笑,一撩袍子,却是随意的坐在了沙滩上,一见这情形。邬思道不由笑道:“四爷这是成心不让思道好好享受。”说着,他便起身,跟着席地而坐。他虽然放纵,却也不敢如此居高临下的和胤禛说话。
沉吟了片刻,胤禛才道:“先生所言随遇而安,可是针对南洋舰队眼下的处境”
“不随遇而安,又能如何”邬思道反问道。
胤禛被噎的半晌没做声,不随遇而安又能如何退,那是不可能的,若就此回转大清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南洋舰队的一众将士绝对不会同意。进,又该如何进南洋舰队与西班,荷兰,英国皆有仇怨,若不与西班牙、法国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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