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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 圣者晨雷 2348 字 2023-10-01

gu903();但现在好,京畿那边吃了大亏,到了鲜国又吃了大亏,虽然折损千余旗丁,大多都不属于他的两黄旗,可是连劳萨这样的巴图鲁都折腾进去了,对于他的声望打击,远胜过削弱族内对手带来的好处

“马福塔你确认,劳萨已经阵亡了”

“回主子爷的话,这个狗奴才亲眼见到,劳萨被木柱穿胸,与船一起沉了,这个狗奴才竟然不救,而是自顾自逃命奴才原本是要将他杀了的,但想到主子爷可能要问话,便将这狗奴才带了来。”马福塔将路上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黄台吉的目光转到马福塔所指的古尔马浑身上,这个鲜人自从投入满清之后,一直象只忠心耿耿的狗,也得到过他多次肯定。

他的目光让古尔马浑极是惊慌,古尔马浑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主子爷,不是奴才不欲救人,实是船沉得极快,奴才也是抱着一根板子,才侥幸被马福塔老爷救起”

紧接着,古尔马浑就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当时的情形,无非是明人“船坚炮利”啦,“火器凶猛”啦,听得黄台吉头昏眼花。他忍不住想要挥手让人把古尔马浑拖出去,但旋即又提醒自己。

要镇静,要镇静

去年扬古利在冷口关的阵亡,已经使得国内传来议论之声,此次海战失败,如果自己真的露出虚弱来,身边的那些狼一般的兄弟们,都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把他当成一块肥肉,一口吞了下去

“确认是那个俞国振,大明的南海伯”

“是,是,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事后不敢立刻来见主子爷,而是乔装打分成鲜人,又上了一趟江华岛,知道来的确实是俞国振的手下其中为首的,曾在去年作为锦衣卫秘使来过鲜国,鲜国悖逆就是他挑起的,此人名为将岸。另外两员水师大将,一个叫俞大海,一个叫荀世禄。”古尔马浑颤声道:“他们在获胜之后,便登江华岛,说是江华岛已经不安全,将鲜国君臣家眷尽数迁走了”

虽然俞国振制定了一系列规矩,但俞大海手下水手里,终究是海盗出身,大的错不敢犯,难免会有嘴巴不牢,将他们的身份泄露出来的。而江华岛上人多嘴杂,他们又不可能将所有人带走,故此就给古尔马浑打探出来。

“好手段,好手段啊没有想到,我算计了两个月,却为这个南海伯做了嫁衣。”

黄台吉不怒反笑,看上去似乎毫不在乎,在他身边,一脸阴沉的多铎撩起眉,看了他一眼。

多铎前几日才被黄台吉好生训斥了一番,原因在于他向黄台吉提出,要自己驻留鲜国都城。他跟黄台吉说的理由是喜欢这里宫室华美,但实际上的理由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内心清楚了。

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原是一母,阿济格年长些,黄台吉继承汗位之初,要用他来对付老奴留下的老臣和那些野心勃勃的兄长们,但随着这几年阿济格立下了不少功劳,黄台吉又开始利用多尔衮、多铎来分阿济格之势。网虽然阿济格与多尔衮、多铎对此心知肚明,但谁都想踩着兄弟的肩膀向上爬点,让自己尽可能接近那个高位,因此兄弟之间,也就是多尔衮与多铎相互间有些情谊。

连同母兄弟尚且如此,遑论与黄台吉之间

“奴才自知罪该万死,一心将功赎罪,故此想出了一个主意,奴才取了江华岛上几颗人头和几件物品来,又劫来了岛上的几个宫女太监”

古尔马浑见黄台吉并没有立刻把他拖出去杀了,心中顿时一喜,只要没有当场杀了他,那就意味着他还是富贵可期。他大声道:“奴才愿带这些入南汉山城,劝说鲜国国主”

“劝说”

“只说他们家眷都已落入我大清手中,鲜国君臣,必无再守之心”马尔古浑很肯定地道。

黄台吉眼前一亮

这确实是好计,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捕得鲜国君臣的家眷,但南汉山城被团团围城,城中的鲜国君臣,根本不知道此事

只要做得细一些,确实可以诳得鲜国开城投降,等到他们知道上当受骗,那也为时晚矣。

想到这里,黄台吉盯着马尔古浑:“你的计策不错,此事便交给你与马福塔朕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了。”

“是,是,奴才定不会再让主子失望”马尔古浑大喜。

旁边的多铎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然后他的呼吸几乎就停了下来。

因为黄台吉已经转过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有心中所思所虑,都落入了黄台吉眼中。

“多铎,你觉得此计如何”黄台吉问道。

“郎君在担心北边”

连着几天,方子仪都发觉俞国振似乎在忧虑什么,她从不干涉外务,却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过问,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深知有的时候,当一个纯粹的听众,比起别的事情,更容易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俞国振点了点头。

从俞大海领着“华清号”北上,到现在已经足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正是过年,新襄一片欢娱,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但是俞国振欢喜之余,却还是对北边的战事有些担忧。

此前无论是什么大战,他都亲临一线,战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这一次,他远在新襄,指挥全局的是将岸,虽然俞国振觉得将岸是自己帐下大局观最出色的人之一,无论他与罗宜娘的婚姻,还是这两年在安南诸势力间的穿针引线,都让将岸养成了从大局考虑的习惯有时甚至还需要他牺牲一些自己的利益。

这是极难得的品质,所以俞国振才会放手让他去做,也希望能早点将他锻炼出来。

“郎君令将岸北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妾身有些蠢,实在弄不明白啊。”方子仪又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最大限度地获取华夏的利益。”俞国振想也不想。

“那么郎君还要担心什么,妾身与将岸虽然接触得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个脸上笑笑肚子里藏刀的,只怕他将鲜国卖了,鲜国君臣还会为他数钱呢。”

方子仪说着冷笑话,俞国振只能勉强笑了笑。他手中还是缺乏能够为他在战略上进行参谋的人才,想了想,他开口道:“去将章先生和宋先生请来吧。”

章先生是章篪,宋先生是宋应星,这二位来到新襄的时间也不短了,俞国振得到的回报是,两人都深入到新襄的最细小的地方。所不同的是,章篪对新襄的政权结构极感兴趣,而宋应星则对工坊的各种工艺极有兴趣。

想了想,俞国振又道:“将九河、武崖也叫来。”

“还真是寒酸,想建一个幕僚团,看来还得多去请些人来,现在有了这个南海伯的爵位,该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投靠吧”

俞国振心中自嘲了一句。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这些人才先后到齐。罗九河与叶武崖是来得最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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