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怀中,张医仁转头看向袁,道:“你知道吗,我等候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知道,你就是龚袭王月的夫人,还知道,你招魂的用意是在为龚袭王月,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需要的就是你启动机关,将这东西拿出来。”袁嘴角露出了一丝孱弱的微笑,没有说话,好像听到自己到头来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时,心中泛起了一阵痛苦的涟漪。张医仁又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在川蜀地牢内将你关押在那间地牢内,因为那地牢内有我神教故意泄露给你的秘密,而鬼母你天资纵横,在那地牢内面壁七年,终于参悟出了那道秘密。多亏你的聪明,最后你出来的时候,我本想叫上一两个亲信做你的亲随,哪知道这个时候,那范杰稀里糊涂被你抓走了。范杰虽然不是我们派到你身边的暗哨,但是也可以从他的身上得知你的一点讯息,不算枉了。鬼母,你或许不明白你为何会生病吧,那是我张医仁在你的饭菜中早就埋下了这样的一道棋子。你忘记了,我本是从事医道,对于这样的药方,可是甚有心得呢。”袁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用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问道:“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张医仁算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早就参透了一道龚袭王月与温前辈二人留下来的那道密令,只是无从下手,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当然,这样的事情,如果只要我来苦思,一定是没有结果的,还好,有你鬼母在我的身边,你聪明绝顶,一定知道这秘密之中的暗语。”袁细心回想一下,当初自己在那地牢内发现了一道石缝,从石缝内拿出来了一道由温彩溪笔写的纸张,上面细心的刻下了川蜀分舵内部地理位置,后面还附加了一道地阵图,上面的坐落方位与自己的故乡小院颇为相像,袁当即就想起了后院中丈夫龚袭曾经留下来的秘密,她自己也知道,那道秘密是由温彩溪一人主建的,鬼母没有听起龚袭说及过有关那地道内的秘闻,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知道那里面阵势奇特,一定深藏有惊天秘密。鬼母拿着那纸张,细心想了少许,摸不出这当中的头绪,最终决定一定要好好出来细细地探查一番。
而在这之前,张医仁就派人留意到了其中的关键,悄悄在鬼母饭菜中下了一道处方药,算是为以后对付此人而埋下的一道伏笔。鬼母只是对那石缝内的纸张来历颇为好奇,可是后来细心一想,或许正如那信上开始言明的一般,温彩溪说及是有缘人得之。加之那后山之中,龚袭曾经也说及过有兴复神教的宝藏,至于是什么宝藏,没有人知道,难道就只这些后山阵势威力绝伦,一般人是不能够解开的,所以才有了温彩溪留下来的这张阵解图,鬼母虽然有些忧虑,但是在地牢呆上了七年,也没有料到对方城府如此之深,居然可以等候这般久。鬼母好不容易趁机出得牢狱,就直接回到了故乡,一心想要来解开这后山的困阵。而同时间,张医仁就已经派人留意了鬼母的去向,算好时间,就等待着做黄雀了。
鬼母现在伤势加重,脑子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来计较当中的细节,微微想了少许,只是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被人彻底算计了。鬼母如此一想,不由得又一次牵动了体内的伤势,鲜血再一次急流而出,心中有百般不甘,可是又显得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张医仁道:“鬼母,其实你很聪明,居然能够看懂那张图纸,说实话,我是没有看懂,而是温道见在旁看懂的,那张图纸不是假冒的,果真是出自温前辈之手,只是,这纸张并不是天生就在川蜀的地牢内,它最开始,而是在江南总坛的地宫内。后来是我将其故意拿给川蜀分舵舵主连啸,让他拿回到川蜀的。”袁听到自己一步一步迈入到对方早就设计好的计谋之中,不由感到一阵羞愧。还说自己聪明一世,可是到头来,照样成为了别人的手中棋子。
袁越听越是惭愧,原本受伤的身子现在看来更加的没有多少呼出来的气息了。张医仁道:“好一本鹰苦咒的后文,还有我神教的鹰苦佛珠,这两样东西,的确是可以号令神教众人,兴复神教,单靠这两样东西,还不足够。但是要想兴复我神教,这两样东西又需要不可。这样说来,你鬼母还是我神教的一个功臣。”
张医仁说到了这里,突然想起了后山机关的险恶,自己可是在那里就险些吃了大亏,实在不明白这鬼母是如何能够将里面的机关启动,然后顺利的将这些东西拿到手中的。当下一脸孤疑地看向袁,袁此时悠然醒转,只是身子受伤太重,疲劳过甚,不堪负重,奄奄一息之态,流露了出来。张医仁俯身来到袁的身边,蹲下身子看了一看袁中间的部位,料定此人今日必定丧命,不由得放下心来,问道:“鬼母,我可以让你多活了点时间,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当下,也不待袁出口回答,自己马上双手抵在了袁的双肩上,悄然地将自己的内功灌输到了袁的体内,是想借机来缓解一下袁身上的伤势。哪知道才一灌输到袁体内的内劲,就见到袁张口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张医仁心中一急,连忙伸手来探袁的鼻息,发现还有一息尚存,终于放下心来。袁缓缓地说道:“张王月,我到底是输给你们这些后辈。”还没有说完,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张医仁这才将双手轻轻地放妥在了袁的双肩上,用自己无比浑厚的内劲来为袁治愈伤势。过得一盏茶的时间,袁睁开了双眼,显然恢复了少许的精力。她问道:“你还要问什么”张医仁道:“张某人有一事不明,还请鬼母赐教。”袁淡淡地一笑,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而感到有一丝的欣慰之情。张医仁道:“我不明白,当年那温前辈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亲自设计下的阵势变化多端,一般人是难以靠近,更加别说是上前解印,鬼母不是机括方家之人,为何能够安然将机关解开的你即将离去,一定不会忍心将这个机密带到地府中去吧鬼母是当世豪杰,张某人感激鬼母的恩情,还请鬼母好人做到底,为张某解惑释疑。”袁苦笑道:“我是好人么张王月真是说笑了。”
张医仁知道她的伤势,知道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当即急道:“好人也罢,坏人也罢,只是后来人的一个评论,至少鬼母在我张某人的心中,还不及我张某人坏,既然连我张某人的坏都赶不上的人,张某人就说他是好人,鬼母自然也不例外。”
袁或许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来说好人与坏人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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