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哥。”
“恩。”韩信应了声。
“我该没告诉过你的事情,其实我是楚国的遗民,父亲家中原本是楚国的望族。”
“楚国灭亡时,我才三岁,母亲、弟弟还有全家人就是在兵乱中被秦军杀死了,只有父亲带着我和哥哥逃到了吴城。父亲和哥哥为了报仇,一直积极的联络着楚国还有其他诸国遗贵以谋复国,因为怕出事株连了我,便在我八岁的时候把我送到外公家中,这次接我回家的善大叔就是同为楚国望族项家的家将。”
韩信一愣,“项家”
虞妙弋点了点头,微微犹豫了下,才轻声道:“项家是楚国大将军项燕的后人,他们一直是楚国遗贵中的首领。我这次回家,就是父亲有意将我嫁给项家少主,加深两家关系。”
韩信脸色剧变,怔怔的看着虞妙弋,久久才颤声说道:“那你愿意吗”
“本来嘛,我是想也就这样吧。父亲既然想我嫁给他,自然也是为我好,我就算不心甘情愿,也不会反对的。”虞妙弋故意拉长着声音说道,见韩信表情苦涩,这才忽然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我可不愿意了,因为我有了你。”虞妙弋轻轻的倚在韩信胸前。
“带我走吧,韩哥哥,从此浪迹天涯,有我陪着你。”
韩信抱着佳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忽然手慌脚乱的轻推开她。
“你等一下哈。”然后纵身跳下屋顶,留下一头雾水的虞妙弋在屋顶上,莫名其妙的看着韩信在院外的草丛中一阵忙碌。
“大功告成。”
韩信兴冲冲的跃回她身边,手里握着两个形状奇怪的小草环。
“嘿嘿,那个条件简陋,见谅见谅呀。”韩信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中做的有些变形的两枚草戒。然后忽然脸色一紧,表情肃穆的沉着声音说道:
“韩信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虞妙弋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韩信又换声说道:“我愿意。”然后握着愣在那的虞妙弋的手,笨拙的将一枚草戒带上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又看着正怔怔望着自己的虞妙弋,缓缓深情的说道:“虞妙弋女士,你是否愿意接受韩信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看着韩信凝视自己的目光,虞妙弋突然明白过来了,欢喜的眼泪不由涌出了眼眶,颤声的说道:“我愿意。”然后抓住韩信的手,学着样子将另外一枚草戒带上了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正文第十七章子期
到了天明,二人便离开了小镇,背向吴城而行。
韩信琢磨着着既然虞项两家是吴城大豪,那自然眼线众多,留在吴越之地肯定是不安全的了。向北的话靠近中原,自己在淮阴杀死萧县尉的事情,算算时间廷尉府通缉海捕的批复差不多也该下发下来了。
不如向西南方向走,那里是故楚旧地,本来就远离秦国的统治中心。再加上楚南之地自古民风彪悍,居民大多好狠斗勇,每逢战乱时常有结寨自保之事。不管是故楚国,还是现在的秦国,官府在那的影响力都比较薄弱,远远做不到像中原地区那样令行合一。
心中打定了主意,韩信便带着虞妙弋向西南方向行走。不出三日,便离开了会稽郡,来到了西面的鄣郡。
鄣郡本属会稽,始皇二十八年,裂土将旧会稽郡一分为二,东面仍为会稽郡,治所吴城,会稽西部四县则为鄣郡,治所鄣县。
有吕雉赠送的盘缠,再加上卖老马所得的千余钱,所以两人一路上过的并不拮据。路过鄣县时,韩信想着连走了三天路,担心虞妙弋身子会劳累,心想反正两人也不是很赶时间,便提出去鄣县休息一日再赶路。
到了鄣县东城门口,正逢午时。在城外劳作的农夫大多在这个时候回家吃饭,所以城门处有些拥挤。
韩信皱了皱眉,只好拉着虞妙弋排在队伍后面。
队伍前面忽然一阵混乱,夹杂着几声妇人的尖叫,本来排成一列的队伍忽的四散开来。只见十余骑从城门远处冲了出来,马上的一群青年各个鲜衣怒马,满脸乖张彪悍之气,看见人群也不勒缰,反而挥鞭加快速度冲来。
本来拥挤不堪的人群哗的一声四散开来,空出了足足一丈的距离。城门处的几名戍卒似乎认识这些人,也不阻拦,反而远远的躲开,唯恐被殃及池鱼。
一名老汉正拖着个板车在排队等待入城,上面坐着一名七八岁小女孩。老汉见前面的人群忽然散开,也没弄明白什么事情,慌乱中拉着板车跟着前面的人躲避。却不料手一滑板车一斜,车上的女童顿时掉了下来,滚到了路中间坐起来哇哇大哭。
这时一众骑士已经逼近,当先一马仅离女童数十步之遥。马上的青年也注意到了女童,急忙勒缰,惊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马蹄,却已来不及。
眼看女童就要惨死在马蹄下,城门外的众人纷纷闭上眼,不忍看此惨剧。
这时只见一道人影闪出,抱住吓呆了的女童一转身,挥手隔住了落下的马蹄。只听见惊马一声悲鸣,身子重重的倒了下来。
众人呆若木鸡,偌大的城外顿时鸦雀无声,唯有后面马蹄声陆续赶来。
急行中止住的惊马踏下何止千钧,这人好大力气,居然能单手隔开马蹄,那惊马倒在地上挣扎的想翻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韩信把手中的女童交给了一旁正千恩万谢的老汉,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正狼狈不堪从地上爬起的青年。
那青年好不容易从马腹下爬了出来,回头看见自己相处多年的坐骑在地上挣扎着却站不起来,显然是前腿断了。顿时大怒,恶狠狠地瞪向韩信。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了本少爷的马,不想活了吗”
“凭什么。”韩信看着他,冷冷的问道。“凭什么,你以为你爸是李刚吗”
那青年一愣,显然没弄到李刚是哪位大神,见韩信如此轻视他,不由暴怒,扬起马鞭就要朝韩信劈头抽去。
韩信目光中杀机一现,正欲出手,忽然听那青年身后一声大喝;“赵毅,住手。”心中一动,便止住了。
制止住赵毅的是马队中另外一名黑衣男子,正驱着马朝二人缓缓的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伤马,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赵毅,你的马术退步了。是不是吴城的锦衣玉食让你忘记了楚地男儿应该有的血性。”
“滚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去自己去领五十鞭子。”
赵毅虽然飞扬跋扈,气势不可一世,在这名和他年纪相仿的黑衣男子面前却不敢发一言,闷声退了下去。
韩信这才细细打量此人,不由微微一愕。
只见此人身材欣长面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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