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能力,它们本就是无所不在的光。
古峰虽然意识到了穹光不会如此简单就死去,却不曾想穹光竟然在如此近的地方发动攻击。穹光扑上,把白帆号包裹在其中,如同在白帆号外围包裹了一个光茧,流光四溢,一对龙口藤在其中拼命挣扎,把光茧撕扯成了各种模样。却无法挣脱出来,光茧不断收缩,那种感觉,就像是水母包裹住了猎物,打算把猎物就这样直接消化掉。
“糟糕”黑菱面sè一变,立刻发出命令飞船向前,刚刚停下来的军人们此时也各自驾驶着战机向前飞去。
谁知道就在此时,包裹住了白帆号的光茧突然爆发出了一团光芒,光芒带起了剧烈的冲击波,两艘飞船,诸多蝠怪和潜藏的生物都被吹得七零八落,光芒过后,不论是白帆号还是穹光,都已经消失不见。
两艘战舰在蝠怪的帮助之下,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人找到了七八成,最后不得不留下黑角号在这片星域继续搜索,而黑菱号回到亚光世界,去处理基地的事务去了。
而白帆号、铁堂杰、狼毒、蓝七都已经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彼岸呻吟了一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迷蒙,伸手一摸,一手如同沙尘般的粗涩感,这种感觉彼岸太熟悉了,在超光世界中,人的体液会因为失去活xg而变成这个样子。
在进入超光世界之前,彼岸是站着的,进入超光世界之后,彼岸号被未知的东西撞击,直接飞了出去。
彼岸只觉得自己能够活着,都实在是太好了,实在是不敢奢望自己毫发无伤,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胳膊腿都还在,战甲的受损也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
彼岸号本身拥有极强的防护能力,而且它的陀螺仪也是最好的,在刚刚的冲击中,陀螺仪瞬间满载抵消了部分冲力,不过那巨大的冲力已经超出了彼岸号的防护能力,现在彼岸号内的陀螺仪早就停止了运转,超光世界中紊乱的重力把彼岸在船舱中抛来抛去。
彼岸抹去了面上的血沙,左右看去,主驾师的战甲已经完全嵌入了co纵台,彼岸走上前去,伸手扳回了他的身体,看到战甲已经停止了运转,从战甲巨大的裂缝里,如同风化千年的细沙飘飞而出。
仔细看去,整个船舱中都漂浮着浑浊的细沙,武器官的战甲已经断裂成了两截,内部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在那样的冲级中,除非实力已经像彼岸这样,到达了超越e级生物的极限,否则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彼岸的战甲能够运转已经是极限,在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发出jg报,彼岸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战甲仓,身上的战甲已经是强弩之末,之前受损的战甲还没有修复完毕。彼岸虽然已经快要超越了,但是还未超越,在超光世界中,他不可能脱下战甲来,即便是现在有一百个战甲,他也不能脱下来自己更换,因为一旦他脱下来战甲,就会立刻失去活动的能力。
好在在他的战甲仓里,有着一些战甲的配件,可以对战甲进行简单的修复。
来到战甲仓,看到那箱子的一瞬间,彼岸才轻轻吁了口气,至少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转身开始修补自己的战甲,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的背后,箱子正在慢慢打开,一个银sè的影子从打开的箱子中缓缓浮起。
战甲受损削弱了他的感知能力,但是没有削弱他的直觉,他猛然转身,看向了箱子的方向,发现箱子依然是关着的,他疑惑地左右摇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悄悄悬浮着的银sè的战甲。
古帆有些疑惑,在他看来,刚刚只是过了一瞬,他只是让战甲认同了自己身为思维波的高手,他认为自己不会比古峰更慢。
他确实是让战甲认同了他,但是他却不知道,飞羚战甲并不仅仅是一具战甲,还有这更多的秘密,想要使用飞羚战甲,除了得到战甲的认同之外,还需要另外一个步骤。
这个步骤,让他陷入了沉睡,也使得古峰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暂时离开房间,打算回到白帆号。
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的古帆从箱子里面出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顿时疑惑起来。
他没有急于行动,而是谨慎而仔细地观察着。
他伸出手,把飞羚战甲的披风上自带的兜帽带到了头上,飞羚战甲顿时消失不见,进入了近乎完全潜行的状态。
虽然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搜寻了几番都没有找到目标,彼岸就放弃了搜寻,他找了一个带子,把战甲的箱子绑了起来,挂在了背上,然后向投放舱的方向走去。
飞船的通道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很多地方舱门都已经完全变形了,彼岸甚至不得不用脚踹开,通过了一个逼仄的通道之后,彼岸来到了投放舱,然后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co”
投放舱里一片狼藉,各种武器散落一地,在角落里本来固定着几架战机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堆的废铁,整个投放舱体积比之前足足少了二分之一,因为被穹光击中的地方,就是飞船的投放舱。
飞船受损,战机损坏,彼岸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人类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进入超光世界的,因为人类没有高速移动的能力,而同样的,人类凭借自己的力量,也无法离开超光世界加速和减速都需要足够的加速度,仅仅凭借战甲,是不可能做到的。
若是被困在超光世界里,即便是沉睡,不需要进食,战甲的能量总也有限,再说彼岸的战甲受损严重,能支持多久都很难说。
第四三七章:超光星体
彼岸有些颓然地在原地坐了下来,他的战甲感应器有些受损,视野模糊如同眼球冲血,单调的色彩和在耳膜内澎湃的重力波,让人压抑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