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披上一层银光,冷硬线条变得柔和,望海岩上的修真者似乎也被这月平钱江清丽出尘、神秘朦胧的美景所感染,停下了议论,静静欣赏起来。
武修闲看着眼前阔朗和美丽的景色,不由想起那首著名的诗春江花月夜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一时心醉神迷,升起对神奇造化的屏息之感
大潮来了下面的凡人突然欢呼起来。武修闲从诗境中醒来,望下一看,只见东边水天交接的地方。出现一条白线,轰的潮声更响了,那道白线很快向前移动,变宽。变粗。横贯江面,好似凶猛的白龙直扑岸边。又似千万匹白色战马并排奔驰。浪头汹涌澎湃,雷霆万钧,激起冲天水柱,发出崩云裂岸的轰然巨响,心中笑赞:“真是好壮观”
突然天色暗下来了,一道清越笛声从天上飘下,凡人们高声呼喊起来。武修闲仰头一看,发现明月被大片乌云遮掩起来,仔细一瞧不禁呆住了,只见万里高空有一条长长的。形状如蛇,头上长角,黑色的动物游动着,身周萦绕着浓厚的水雾,眼睛好似两个巨大灯笼,寒光闪闪。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天啊是蛟,是蛟龙啊”
飘飞仰头看了一眼,笑着拍拍他肩膀道:“怎么惊呆了我第一次看见这大家伙也吓了一跳,这是水云宫养的蛟龙小黑。”
“小黑”武修闲看着天上如大团乌云一样遮天蔽日的蛟龙,心中震撼还没褪毒,不觉失笑。
有师兄笑道:“今年来接我们的是小龙女沐思莹,哈哈,是我猜对了”
“沐思莹是我堂姐。”沐云凡看着上空笑道
飘飞仔细看着蛟龙,眉头却皱了起来。岩上一些年轻人也皱起了
头。
武修闲见状立玄仔细观察那蛟龙。发现上面隐隐有些五彩的东西。只是离得太远,被浓浓水雾遮掩看不真切。
蓝凌风仔细看了一会儿,疑问道:“飘飞师兄,有什么不对吗那上面隐约五彩的是什么东西”
“是鲜花”飘飞有些凝重说道。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人,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武修闲五个新人。
郝师叔笑嘻嘻看着他们道:“是花毯啊,你们有福了。”其他人闻言脸上笑容却立刻消失了。
蓝凌风笑道:“女孩子就喜欢弄些鲜花什么的。不对”象似想到什么,脸上笑容也一下隐没。
武修闲霎那就明白了其中关键,微笑道:“我没有问题。”
飘飞点头笑道:“你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又严肃看着蓝凌风四人道:“你们呢”
蓝凌风想了一下,轻笑道:“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最多痛苦一点,我们可是从飞鹰班毕业的。”
阿里豪和沐云凡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
秋月难过得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很快低下头道:“我的飞翔技术有问题,恐怕要出丑。”
凝霜劝慰得拍着她肩膀道:“别担心,还有我呢。”
飘飞摇头道:“此去水云宫的路程不短,凝霜你自己搭这样的花毯,也需要很小心,才不会出丑。怎么顾得上秋月我看还是选出我们中五个飞翔技术最好的人,轮流带她吧还要随时注意凌风三人。”
郝师叔突然凑过来,笑嘻嘻看着武修闲道:“不用这么麻烦,秋月就交给你负责了,有问题吗”
武修闲看着郝师叔的笑脸,无奈笑道:“没有问题”看着国色天香的秋月,头疼得感觉这挑战实在太大了,心中飞快思索起对策了,
秋月闻言大惊,忍不住反对道:“这不大好吧”
郝师叔笑着安抚道:“你不用担心,全交给他了,出了一点继漏。我就找他负责。”
飘飞等人闻言都诧异了,不过碍于郝师叔的身份不好插言,都对武修闲投以同情的目光。
飘飞和几个,修为较高的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很快决定了包掩他自己在内的五人救助小队,看着蓝凌风三人道:小心注意,不行了一定耍赶快说,还有我们可帮忙。”又拍着武修闲肩膀笑道:“别担心,实在不行了,还有我。”
第二卷仙缘第二节海上明月
天空乌云密布,在飘渺的笛声中。各门人员按次飞了上去,黑暗中现出各色剑光,显得神秘美丽,下面的凡人沸腾起来,兴奋大叫道:“仙人啊”有些人甚至激动在地上不住跪拜起来。
望海岩上的修真者却大多神情严肃,只是仰头紧张看着天上的蛟龙。根本没几人有兴趣看下面高呼崇拜他们的凡人。很快就轮到了回春门,武修闲等人飞上去后,只感水云滚滚,近看才发现蛟龙有多庞大。身长起码有几百丈,浑身布满黑色发光的鳞片,巨眼闪烁的寒光让人惊心,相比之下他们就显得太渺小了。
在蛟龙背上所萦绕云气中漂浮着一张用各色鲜花织成的巨大花毯,娇艳的花朵上滚着露珠,香气扑鼻。色彩绚丽,十分动人。其中用鲜花组成“仙剑回春”等门派字样,还用红色鲜花为边,划定了各门的范围。
先上来的仙剑门和天阵门的人。身上闪着各色光芒,就如采花粉的蜜蜂一样。试探着小心往毯上落,生怕损坏了下面的鲜花。没有一人能分心说话,大家的节奏一下放缓了很多,似在演一出拉长了的哑剧。这有趣的一幕让郝师叔和水云宫等人好笑不已。
而终于能坐下的人,脸上全带着微笑。有的如释重负。有的得意洋洋,有的目不斜视,有的关注空中的人一大都做出一副悠然的样子。但武修闲还是从他们一些微小的动作,额头的细汗等,看出很多人其实很小心紧张,不由暗叹:“看来。坐这花毯也不轻松啊”
飘飞等人也严肃以待,集力控制身子,漂浮在空中,缓缓降落,
在这一过程中,充分体会到了慢、停是多么困难的事,这远比快、飞难多了。秋月见了那难度,脸色变的更难看了,知道以自己的技术。准会把那花毯刺个大洞,如临大敌得看着下面的鲜花。郝师叔如一朵白云悠然飘浮在一边。笑嘻嘻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武修闲,就等着看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