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武修闲听了这话,眼中神采闪现,若有所悟。冷云却皱眉想了一下,实在不得要领,满脸疑惑看着萧寒问道:“师傅,我该体悟什么呢”
萧寒仰望着蓝天,满怀感叹道:“这世间万物莫不隐含天道至理你可以去看山川河流,大海荒漠感受天地的神妙;你也可以看世间百态,感受人间冷暖”又转头看着冷云,意味深长道:“处处留心之下,哪里不能感悟呢”
冷云听了这话,眼光大亮,万分敬佩得看着师傅,觉得他真是了不起的人,想着武道的巅峰就是天道,心中真是无限向往。
武修闲也佩服得看着萧寒,只觉得他那如寒潭的双目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更加清醒认识到:“我虽已进入先天,可心思还是远不如他这样久经江湖磨练,笑看人世沉浮的人通透练达啊
今次也正是因为我的心境修为没能跟上功力的快速进步,才惹来了域外天魔,想要真正达到师傅所说的无拘无束,自信洒脱的心境,还需要更多锻炼和学习啊”
萧寒见两人都双眼发光瞧着他,不由哑然失笑,心想:“如果这番话能让冷云学会凡事多思考,不再粗心冲动,也不枉我的一番心思了”至于武修闲这样心思通透的人物,他根本就不操心,只希望冷云能多向他的这个结拜兄学习。
武修闲和冷云经萧寒的提醒,更加用心去观察这宫中的布景,见这里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飞檐高耸,象斗角一样插入高空;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奇花异草,争相斗艳;长桥卧波,炫目明丽一时看得心醉神迷,不能自已
三人用心看着沿路风景,默默无语体会着这一切。他们的马车穿过重重阁楼和园林,驶过一道临波长拱桥后,进入了一座幽雅宁静宫院中。这里的建筑风格跟前面相比明显减少了庄严肃穆的气氛,座座阁楼亭榭被附近的蓝湖和翠柏映衬得份外清雅明丽。
最中间的大殿矗立在两丈多高的汉白玉台基上,台基有三层,每层的边缘都用汉白玉栏杆围绕着,上面刻着蛟龙流云,四角和望柱下面伸出一千多个铜雕蛟头,嘴里都有一个小圆洞,是台基的排水管道。
武修闲远远望见大殿的匾额上题着长春殿三个鎏金大字,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后宫了,这里是王和后妃们起居生活的地方,寻常大臣根本不能进入,看来王要设家宴来欢迎师傅。
他正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发现远处大殿里走出一群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其中一些人刚才还在广场迎接他们,如今又急赶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头戴凤冠,身穿黑色九凤服,身姿袅娜的妇人。她容貌虽不算绝美,可目清如水,浑身透着股雍容大气的味道。武修闲见她一身服饰和高贵端庄的气质,不用多想就料定这必然是皇后,而跟在她身后的肯定是王的子女兄弟和其他重要王室成员,心中对先前的猜想更确定了。
一个中年太监远远看他们的车架,就扯着把尖细的嗓子高声叫道:“圣王驾到陛下驾到”等他们下了马车,跟在费药师和王身后走近那群人时,皇后排众而出,姿容端丽,声音清越道:“臣妾率王室诸人恭迎圣王和陛下大架”说完盈盈跪下。她身后的众人也齐呼道:“恭迎圣王和陛下降临”跟着低首跪在汉白玉台基上相迎。
武修闲可不敢接受皇后的跪拜,忙拉着冷云跪在了一旁。于是在场的人只有费药师,晋王和萧寒三人还站着。晋王看了一眼费药师,见他没有指示,挥手淡然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些人高呼道:“多谢圣王和陛下”再次一礼后这才起身。武修闲和冷云也跟着站起身来。
武修闲不由用心看向皇后和她身后的王室成员,并把观察到的情况和之前记忆的各人资料一一对应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三个年轻男子中有一人居然是他那次出门晋升先天回家时,对他苦苦纠缠的男子。如果按照他的年龄形貌和所穿服饰判断,这人很可能是王的次子费海涛,没想到居然有那嗜好。但他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放下这件事,继续关注其他人了,面上带着有礼的微笑,心中不断思索着。
王室成员们也对他们武修闲和冷云非常好奇,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资料了,还是不住用心打量着他们,对武修闲更是重点关注,都意味深长得看着他,心中不断评估着他的份量。费海涛更是紧盯着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心中深深疑惑着。
他们走入大殿不过一会儿时间,冷云就感到浑身别扭,因为身旁老老少少十几双眼睛紧盯着他看,心中不由感叹:“这些不愧是王室中人,就连几岁的孩子都大不简单”
他们进入大殿后,发现这里布置十分雅致,还引入活水做水景装饰,时下虽已是寒冬,可大殿里却花开叶绿,温暖如春,不愧被称作为“长春殿”。大殿的正中是个约丈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两把金漆雕龙座,背后是蛟龙戏水屏。台基上放着香炉和铜鹤,铜鹤里点起檀香,轻烟缭绕,香雾弥漫。台阶下左侧一队乐人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费药师和国主自然高居雕龙座。一干王室成员依照身份坐入下首各席。武修闲和冷云敬陪在末席。萧寒身份特殊,本来单独为他安排好了席位,因为冷云想挨着武修闲坐,他也坐入了他们席中。
见大家都落座后,国主费水思笑道:“今日老祖重回家园,孤真是不胜欣喜啊孤知道老祖不喜繁文琐节,故只安排了家宴来欢迎您。”
费药师满意得点了点头,微笑着环视众人道:“我们今日是家人团聚,大家都不要拘束。”
费水思笑着接口道:“你们都听到老祖的话了吗今日只叙亲情,大家尽管放开怀抱。”说完这话瞄了三个儿子一眼。
武修闲看到这里,感觉有些意思了,微笑着瞧向那三位。大王子费海清皱眉寻思着,似乎在思量该说些什么。三王子费海斌握紧了拳头,跃跃欲试。
二王子费海涛深深看了武修闲一眼,抢在两个兄弟前,上前一礼笑道:“老祖您这些年仙踪飘渺,海涛对您甚为想念。谁知十几年不见,您老人家还是风采不减当年,还犹有胜之,真让海涛惊喜不已今日家宴,海涛愿舞剑助兴,以此来表达我对您回归的激动欣喜之情”
费海涛最多比晋王矮上半寸,身穿黑色武士战服,着了件银丝背心,肩宽背厚,身高腿长,予人英姿爽飒的感觉,而他面部轮廓很深,一对眼更是黑亮深邃,热情洋溢,狂野不拘,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条银绳绑紧,直垂至后背,真是好俊美人物
费药师慈爱得看着他,捻须笑道:“哈哈,海涛,我还记得上次见面时,你才六岁,转眼间十五年光阴流逝,如今你已长大成人了。好你且舞一段来,好好表现我大晋男儿的阳刚风采。”
费海涛一听这话,抱拳笑道:“海涛定当全力施为,不负老祖所望”他说完带着从容自信的笑容,缓步踱到殿堂中央,哧得抽出把月华般皎洁宝剑。旁边的乐工见状敲起了鼓点,奏起一段快节奏刚劲的音乐来。他踏着那节奏,身若游龙,矫健迅猛,剑闪寒光,刷刷作响,舞动起漫天银光,使人感到寒气森森,大殿里仿佛风雨交加般寒冷。
冷云转头对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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