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双大手有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响起,“扶我起来,准备血祭仪式”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自信。
呼延水柔愣愣的看着白沫沉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紧紧的握着短剑,目视前方,一双黑色的眸子深邃平静,浑身上下似乎积蓄着一股可怕的力量,手指的骨节微微泛白,那认真的样子让人有些心悸
下意识的她点点头,举起了法杖,身体缓缓的腾空而起,咬破指尖,快速的在虚空之中绘画着繁复玄墨的图案。
金色的图文在虚空迎风而立,法杖中的龙珠开始幽幽的转动。于此同时龙珠射出了一股纯白色的纯净灵力,径直打进了白沫沉的身体之内。
“以我的修为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你我都会浑身无力,任人宰割了”呼延水柔此时面色淡定,神情中带着一股坚毅不屈的美丽。
白沫沉唇角微微勾起,“一盏茶的时间够了,高手对决只有一刹那罢了,生死对决也只需要一招足以”
他白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袂飘飘,将脸庞衬托的更加刚毅大气。
而赶到此地的黑衣头领显然注意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情况。他此时眼里只剩下了白沫沉,能和旗鼓相当的对手战一场,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虚空之中的呼延水柔气息悠长。气度高贵清华,手紧紧的握着法杖,手指上金色鲜血孜孜不断地流进龙珠,为血祭提供强大而稳定的力量。
是的,血祭是以祭师的鲜血在提供能量。从而让战士们在短时间内达到超出自己修为一倍的力量去对战,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仅仅是结束后的虚软无力,还有祭师的鲜血和生命为代价
黑衣头领微微笑了,“没想到圣龙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能,能让你的修为一瞬间提升到和我并列的程度,怪不得每个人都想杀了呼延水柔呢”他桀桀怪笑两声。
白沫沉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是不会让对方如愿的拖延时间的。
他一句不说先一步动了,手中的短剑平平的刺了过去。看似平淡无奇。而这一剑却蕴含了他全部的剑意,和对天道所有的理解和感悟。
黑衣头领此时目光也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了,他没有料到龙珠会有如此大用。也不知道这个仪式能坚持多久,不过他要做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呼延水柔,这是一个杀手的任务,任务一出,必须完成
黑衣头领主动迎上了这一剑,作为剑客不进则退,他没有理由躲避也必须迎接挑战
白沫沉的剑好似一头从沉睡中醒来的伏虎,张开了狰狞的獠牙,带着一股披靡天下的霸气,磅礴的剑气朝着敌人狠狠的扑了上去。
黑衣头领的剑意带着一股锐意进取的味道,撕裂了空间呼啸着冲了上去,竟然将空间周围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两柄剑,两股不同的剑意好无花招的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地轰鸣声,那是金戈铁马的嚎叫,那是男人于男人最强的巅峰对决
兵器发出了嘶鸣之声,两个男人双眸赤红将彼此的剑盯着对方,所有的力量全部用来彼此推搡,将全身的灵力都用在了最后的一击上。
刚才那一招已经是双方最强的攻击了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余力再来一次了,所以他们都没有放手,而是死死的瞪着对方。
此时只要其中的某一方稍微再用一丝余力推桑过去,那么另一方就可以跟阎王爷报到去了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停滞了一般,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已然凝成了实质,让人有如针刺般刺痛的感觉,这是两股剑意对碰交汇融合一系列的过程。
两个男人谁也不肯先放手,先放手的那一个意味着死亡,对峙就这么焦灼在一起了。
而此时的呼延水柔却开始陷入了半昏迷,大量的精血源源不断的被龙珠吸收,进而转化成能量传输给白沫沉,这个时候她已经毫无自保之力了。
呼延水柔在混沌之际,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我已祭师之名,召唤我的朋友”
右手再度被咬破,快速的绘画着一个小型的图文,一道白光好似星辰一般射向天空,在天空发出一道灿烂的烟花后炸开,白色的光点好似无数的星星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这一刻黑衣首领忽然眼中发出一道灼热的亮光,口中大吼一声,“啊”
他浑身上下忽然不知为什么爆发了一股巨大地能量,一瞬间将还在对峙中的白沫沉,推搡的不断地朝后推了十几步之远。
右手的袖子忽然诡异的抬手一扬,一道黑色的飞针朝着呼延水柔的方向激射而去。
在同一时刻的白沫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伸出左手狠狠的一掌对着黑衣首领的胸口拍了上去。
黑衣首领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整个人口喷鲜血摔飞了出去。
而呼延水柔惨呼一声。“嗯”
整个人忽然从空中摔了下来,气息全无,白沫沉大惊之下急忙跳起来抱住她的身体,将仅剩的一点可怜的灵力送进她的身体里,将射中她胸口的毒针逼了出来,毒针飞了出去,带出一股黑色的鲜血,浸染了白色的纱裙。
此时虚空之中的金色图文缓缓地消散,化作无数的灵气散于空中不复存在。
血祭消失了,能量也断了。白沫沉刹那间软倒在地上,紧紧的护着呼延水柔,尽量不让她再次被摔伤。
此刻白沫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在叫嚣着疼痛。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被人抽干了血似的,难过极了。
这是血祭之后的副作用,此刻他二人真的是走不动了,不过好在刚才呼延水柔已经动用了祭师之力召唤了附近的妖修。
只要是看到这股力量的妖修。但凡愿意承认祭师的都会赶过来的,起码皇月和玄墨,呼延宇凡端木磊他们会过来解救他们的。
白沫沉看看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微微摇头苦笑,“你这丫头,早跟你说了不该心软,不要顾忌那么多,这回长见识了吧哎呦疼死我了”
虽是一个劲的喊疼,但是抱着呼延水柔的手却不肯松开半分。此时若是呼延水柔醒过来一定会大囧。她被白沫沉抱在怀里,自己半坐在他的怀中,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肢。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暖味。
而在呼延水柔发出呼唤的那一刻,整个兽族都被惊动了,龙族内呼延灼,影魔,呼延浩都在祠堂内。
“族长,您就让我去看看吧”呼延浩焦急的在祠堂里转着圈。
呼延灼也有些坐不住了在祠堂里来回的走动着,将祠堂的地面都快瓷掉好几层了。
只有影墨八面不动的坐在那里,神情不变,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谁都不许去,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解决,让羽凡和端木磊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女儿受委屈不管吧”呼延浩急的的眼睛都红了。
呼延灼也点头,急切的说道:“要不我去吧,我是孩子的师傅,我出面最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