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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 白竹猪 2366 字 2023-10-01

这样的麻烦,有时候,张涵也很是恼怒。

可是,张涵知道,防民只口甚于防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没有人能包打天下,再聪明能干的人也难免会有所疏漏。大臣们说错一千遍,也没有什么,毕竟采纳与否,还是他自己做主。最怕大臣们明明看到了错误,却不愿,也不敢说出来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百花齐放”的事。不知道为何还会有人那么佩服本朝太祖本朝太祖公开征求意见,要各界人士解放思想,帮助献计献策,结果,被人说到痛处之后,竟然倒打一耙,说是“引蛇出洞”,置国家和自己的的信誉于不顾,将提意见者全部打成了右派。后世证监会、时空管理局的行为,何止是小巫见大巫,简直是不值一提。这样无耻的事情,连那个厚着脸皮称自己是“十全老人”的家伙,都干不出来。难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会为今人所推崇。哎,一个顶尖的政客、一流的军事家、二流的文学家、不入流的统治者,如此而已。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了不说了,言归正传。

所以,张涵待大臣们始终很宽容,虽然常常气的够呛,恨不能偷偷扎大臣们的草人,也不肯因此而重惩他们。不是张涵气度大,而是知道孤家寡人是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的,便只好忍了。

在古代,兵书不是谁都能看到的。一方面,书籍是贵重物品;另一方面,官府也严格限制兵书战策的传播。张涵当了皇帝,也觉得此事甚有必要。黄巾之乱中,若是张角精通兵法,恐怕如今还不知怎么呢故而,武科考的是骑、射,并要具备一定的文字、算数基础。而且,还要求应试者身家清白,还必须有人举荐。

这一场考试下来,张涵是宁缺毋滥。秀才就录取了俩,明法六个,明算十二个,明经十二个,进士和明字各六个,营造的仨,家上武举六个,一共仅录取了五十三人。这五十三人却无一不是一时才俊。张涵高兴之下,便在宫中亲自设宴招待这些新进士,并在宴会结束后,使诸人插花披红,由鼓乐仪仗拥簇出皇宫正门,以二位秀才为首跨马游街,备伞盖仪一路送回会馆住所,以示荣耀。

那一日,看热闹的人挤满了街道两旁。新进士骑着高头大马,行到何处,何处便是喝彩声雷动。新进士们倍感荣耀,有种不饮自醉的感觉,人生得意至此,夫复何求

况且,不仅民众都愿意看,达官贵人们也争相品评。不少新进士被他们相中,大登科后小登科,成就了一番好事。

这倒正应了那句老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第四卷第三章和尚也要交税的

“天水姜氏天水姜氏”

听弟弟讲述完经过,张富面沉如水,沉吟着半天没有说话。天水距离汉中不远,他对姜氏也有些了解。豪门世家的恶习,大家都有。但大体说来,姜氏行事还是有分寸的。若像弟弟说的一样,那少年未必会与人说,那自然就没事了。即使姜氏知道了,此时此刻,也应该不会有挑起事端。不过,张富是张鲁的长子,一直随在父亲的身边做事,对情势的了解,远超过两个没出过门的孩子,考虑的事情也就更多一些儿。

张家的五斗米教在汉中根深蒂固,无论是谁掌权,都要高看张家一眼。但是,当今天子祭祀天地,对鬼神满不在乎。恐怕对张家也未必有什么好印象。等闲无事,自不会有事情。但若有人从中作祟,天子知道张家心怀怨恨,那便没事也能生出非来。

想到天子待鬼神的态度,张富先是恼火,后又忍不住想笑。

在登基诏书中,天子公然宣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告诫地方官员不要假造祥瑞。也难怪陛下看不下去了,涨海巨象就算了,燕雀群集勉强也忍了,连未长成的并蒂瘪麦穗都报成祥瑞这造假的水平也太差了

随即,张富收敛起了笑意。

去年下半年,陛下公布法令:要求一切教派必须提供并公开其典籍,以供审核;同时。还要求教派公开公示其收支帐目,并须交纳相当于其收入十分之一的赋税;诸如此类地限制,还有许多。

帐目的事是老生常谈了,当初陛下尚在青州时。便做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次是祭祀罢了。张富担心的是教典,五斗米教在官吏士大夫中发展,很大程度上。依靠地就是密典黄书。与书名一样。密典就是一本名副其实地h书,主要内容是关于双修的。显而易见,密典是万万不可公开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时候。张富都想劝父亲,干脆将黄书献上去,听由陛下裁决得了。一陛下地气量。十有八九会一笑置之。张鲁却下不了决心。陛下肯定会称赞张鲁地忠诚,但是否会喜欢。那则是另一回事了。不过,瞒是瞒不住的。这一回迁入河北,五斗米教的骨干力量几乎全部被选中,麻雀果然名不虚传哪

张富下定了决心,此事回去得抓紧办,立刻办

起初,张月以为不会有事了,见长兄一直不说话,面色沉重,心不由就提了起来,纤细地手指悄悄拧在一起,小脸也一点一点白下去。

张富有心吓唬她,便硬着心肠不作理会。想了半晌,才伸手把张月和张贵二人招到面前,张富郑重其事地问道:“月儿,知道错了吗”

“嗯”

张富很生气,张月以为后果很严重,声音哽噎着,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妹妹从小就与张富亲近,是他的小尾巴、小开心果,他也总是宠着她,任由她欺负弟弟。妹妹可怜巴巴的样子,张富看着看着心就就软了。

咳嗽一声,勉强绷紧着脸,张富语重心长地教训妹妹说:“月儿,你地脾气得改改了有的事是不能做地,有些话也不可以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然的话,就算这回没事,也迟早要被你害死的

别哭没事的”

张月的眼泪辟哩啪啦的落下来,张富的口气立刻变了。张月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听了长兄的安慰,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在张富的抚慰声里,她放声大哭起来。

说来,也是凑巧了。张月没出过远门,一路上翻山越岭跋涉几千里,可把她给累坏了。张富心疼妹妹,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但这场雨一下,避雨之人挤满了驿站。为了让驿站腾出个院子来,惟有官职在身的张富亲自出马。结果,便出了这档子事。

好不容易安慰好妹妹,张富开始呵斥起弟弟来。这次,他的口气可凶恶多了。好在张贵此次处理的还算妥当,张富说了一阵,又点评了下他行事的分村,也没有多说。

最后,张富厉声叮嘱两姐弟,“此事不准再提无论谁问,也得说没这事”

gu903();反正,雨天里近处也没有人,只那少年一人。到时候,就说“他挑戏不果恼羞成怒,遂起意诬告陷害”云云,也无有大碍。可惜,那时他不在近前。不然的话,灭了他的口,也就没有着许多事了,就算有后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