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如此出言不逊,我与你无话可说,告辞”
张涵怒气冲冲,出了堂门,曹操也不出门送行,只在后面高声喊道:
“不送”
张涵已经走远了,曹操才踱出门来,这个张青州,才思敏捷,思维缜密,可惜竟是如此样人真是可惜啊若他能一心为公,大汉国
官场无秘密。张涵与曹操久别重逢,谈笑融融,连个人造膝密谈,却发展到拍了桌子,不欢而散,第二天便传遍了东平陵。济南国的大小官吏们盘算了一下,发现一方是大司农曹嵩的爱子,顶头上司;另一方在灵帝面前都说得上话,监督大小官员的;没有一个能得罪的起。于是,东平陵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所有官吏金老老实实,尽责尽职,惟恐出了差错。
张刺史也不负众望,表现出睚眦必报的本色来。
刺史的八月巡行,其实没有多少事。一个是录囚徒,就是查查有没有冤假错案;另一个则是考殿最,即为检查地方军队的战术能力,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不过,自从东汉把征兵制,改成了募兵制,进而又发展成父子相传的世兵制以后,第二项工作基本就可以忽视了再怎么差,从小练习了十几年,基本的战术能力还是有的。
就这一项差事,张涵就能玩出无数花样来。又是调案卷,又是调查证人,一连折腾了七八天,颇有重新审理的架势。曹操更是绝,从第三天起便告病,然后带着从人大摇大摆出去打猎了。
张涵连查了数宗有疑点的案子,都一无所获,心中大寺,曹操再怎么有能力,也不可能把所有案子审理清楚,这不是意愿的问题,人力有时穷尽,是做不到。然而,查不出来,张涵也不能一直查下去,青州有六个郡国要巡行,过后,还派人到京都奏事的。一行人怏怏不乐地离开了东平陵,曹操还病着,没有前来送行。济南国的官吏不禁咋舌,这事要闹大了。
行了两日,即将离开济南国,进入平原郡。这一日,戏志才猛然一拍大腿,叫道:“上当了上当了曹济南把这些有疑点的案卷藏起来,又使人暗通消息,分明是声东击西,我敢肯定,那些普通案卷中,肯定藏著有问题的”
张涵醒觉,细一思重,必是如此,可惜
“主公,张青州一行业已离境,就算他醒悟,也为时已晚主公声东击西,果然瞒了过去,不过,来年可怎么办呀”
张涵坐在青州刺史的位置上,已经五年了,不动如山,来年多半还是他。曹操哈哈大笑,“来年再说来年的,今年我能骗过他,来年也是一样”
中平二年185年九月末,张涵发布青州刺史令,要求各郡国对城阳景王等的祭祀加以明确和规范。
十月,有人在济南国菅县城阳景王最初的封地举行了一场小小的祭祀,济南相曹操绊作不知。随后,济南目各县陆续又有十余起祭祀发生,其中有两起稍微逾越了规范,曹操一概不问。
十一月上旬,除了东平陵,济南国十县中,已经有九县祭祀过了城阳景王。其中,多有逾越。
十一月十七,东平陵刘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城阳景王活动,严重超出了规范。曹操亲自出马,率领郢国兵包围了现场,刘节意图反抗,被当场格杀。刘节是东平陵豪族,家中藏匿宾客千余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曹操一鼓作气,将其宾客尽数拿下,明正刑典。
济南国为之一肃,祭祀无有再敢逾越之人。张涵发函严厉责问此事,曹操占尽了道理,回答的文书有理有据,文字优美,细致的描绘了当时的情景,栩栩如生,阅者有如身临其境该文在青州传诵一时,颇给曹操增添了几分才名。
张涵不能弹劾曹操,遂行文于诸郡国,责问何以刺史令不行,又大肆表扬曹操。诸郡国都知,这是池鱼之灾,也不想成为张涵发泄的目标,祭祀令遂行于青州。
随后,曹操在济南国整治吏治,推行教化,号令之下,莫敢不从,遂政教大行,一郡清平。曹济南名声更加响亮总而言之,在这一事件里,曹操得了名声和面子;张涵安定了青州,得了里子,双方皆大欢喜。
第二十五章劝学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微风拂过,麦田里泛起层层金波,带来阵阵麦子的芳香,蔚蓝透明的天空,万里无云,令人不由心情舒畅起来。一片半黄的树叶打着转由空中飘落,张涵端坐在一座茅草屋前,从身前木案土取了枚白果送入口中,甘香酥脆,回味无穷,再饮土一口香甜的苹果酒,他的心情大是愉快。
“幼安弟,果然还是你聪明,这逍遥的日子过惯了,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呀”
“伯润兄过奖了,我还没有那么洒脱,若真是给个神仙的话,我肯定会换的。至少,也能多过些儿悠闲的日子”
管宁脸庞微黑,手上也起了厚厚的老茧,早不是那个面冠如玉,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不过,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在朱虚的耕读生活,并没有令他觉得辛苦。
“哼,夸你胖,你还喘上了,明明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在这里种地,真是可惜你这满腹诗书了”
“呵呵,“对张涵的话,管宁明显不以为然,“道不行,乘槎浮于海;人之患,束冠立于朝。
伯润兄,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些幢
再者说,伯润兄,别看你锦衣玉食,日子过的未必有我舒心。你看看我,每天耕种完毕,便百事皆无,闲暇读读书,既毋须勾心斗角,也毋须违背本心。可是,伯润兄你呢”
“”被管宁这么一说,张涵也不禁呆带了片剩,为了做这个刺史,他勾心斗角,行了多少违心之事“呃,不对幼安弟,话不能这么说,举世滔滔。哪里是桃源净土,就说这青州。我若不做这些事情,现在又会如何”
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张涵正色对管宁说道:“幼安弟,这些年来的作为,此刻细细想来,真是百味杂陈。然后,其中却没有丝毫后悔之意。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做同样的事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是要做点儿事情的”
顿了一顿,张涵郑重其事地凝视管宁:
“幼安弟,你辛辛苦苦读了这许多书。是为了做什么呢”
“”
这个问题很简单,管宁却一时答不出来。小时候,为了兴旺家业、光大门楣,在父亲要求下读书,那时很辛苦,父亲的板子打人也很痛;后来,他长大了一点,经常能得到父母老师的赞誉,渐渐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再往后,他慢慢在读书里体会到了平静和快乐;就在那时候,父亲死了,没有人再要他入仕就其父亲还活着,他也买不起官地
为什么而读书
管宁想了想,似乎没什么理由,读书本身就是快乐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瞻养老母,就一直读到死好了想到这里,管宁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伯润兄,我读书不是为了什么,我喜欢读书,快乐而舒适一本好书的阅读,往往会令人忘却烦恼”
张涵勃然大怒,“咄管幼安呀管幼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管宁却颇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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