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伍子方越说越有力,越说越大声,说到后来,简直是在呐喊有故事,肯定有故事,然而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涵正色道:
“江永,上有皇天,下有厚土,我必不让你失望
我会让你父母过的更好,我会让你的儿子有份家业我会让你征战四方,我们会一起打断鲜卑狗的脊梁,让他们永远不敢南窥
江永,以后便要辛苦你了”
冲着伍子方,张涵躬身行礼。
伍子方满脸涨的通红,猛一发力,挣脱了张涵的双手,侧身而立,不肯受他这礼,反而回了个大揖,大声说道:
“主公不可如此,伍子方敢不尽心竭力”
“江永,私下里,你也不要再行这样的大礼了。”
张涵受了此礼,才上前扶起伍子方,两人相视一笑,都觉默契在心。
按说,伍子方是张家部曲,有张何在,轮不到张涵作主公。至少,也应秉明张昭之后,再行此事。但是,张涵多年前便建立了张家的“黄埔军校”。对伍子方而言,张涵亦师亦友亦主,本就唯其马首是瞻。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实是水到渠成,两人都觉理所当然。
颖川位于雒阳东南五百里,张涵一行晓行夜宿,没几日便到了阳城。进入颖川郡境。这一天行在路上,伍子方见张涵心神不定,便开口问道。
“十七,近日看你心神不安,不知有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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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路上下
张涵与伍子方定了主从,却约好暂时还是依原来的称呼,待征得张昭同意后,再作变更。所以,伍子方还是在称呼张涵的排行。
“没什么,江永,颖阳荀氏子弟,你是见过的,上次婚礼的时候”
“嗯,是荀衍、荀攸叔侄一同前来贺喜。”
上次张涵婚礼,整个族学都动员起来,伍子方自也参加了。对这对风采过人的叔侄,他还记忆犹新。
“哦,伯润兄是想招揽荀氏子弟吧”
韩彰在一旁却听明白了。
韩彰字子文,扬州吴县人氏,是张涵招揽的几个太学生中唯一跟来的。韩彰家境不好,是考入太学读书的,不过,按照灵帝的政策,韩彰就算学问再好,也当不了官。张涵稍微示意后,韩彰考虑一夜,还是跟了来。
伍子方也正有此意,见张涵微微点头,不由面露难色。
“十七,这个,恐怕很难”
张涵也正为此事踌躇。以荀氏的身份地位,他想纳入麾下,不是一件容易事。听荀衍的意思,荀彧已经很有名气了,但他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读书求学的好时候,是不用考虑了。荀攸与张涵同年,也是二十二岁,他为人机警,也是少年成名,张涵的征辟,荀攸未必愿意屈就而且,这时候的人,作州郡属吏的,一般都是本地人,很少有外地人。一来留在家乡,可以照顾家人;二来亲族在此,有事情也好处理。
“是啊,我也知道希望不大,所以,有些犹豫。”
“伯润兄,不知兄与荀氏”
初到张涵这儿,韩彰急于表现自己,立刻接了一句。
“子文,我与荀氏没有直接联系,不过,丈人姓王名烈,与慈明君荀爽曾一同就学于陈太丘君陈寔”
张涵与荀氏并没有直接往来,他认识的,唯有荀衍、荀攸叔侄。张涵本打算婚后到颖川游学,然而,他那时候需要亲自管理族学,脱不开身。毕竟,荀氏虽人才辈出,族学却是张涵立身的根本所在。之后,张涵便举茂才,去了雒阳。所以,张涵一直没能到颖川,自然也谈不上与荀氏有什么往来了。
“哦,”韩彰会意,“伯润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涵一向觉得这句话,纯属废话,但他与韩彰不是很熟悉,所以,还是和煦地笑道:
“子文,不必客气。在决定未下之前,一切话都可以说。”
“既然如此,韩彰就直言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伯润兄可以尝试一下。毕竟,荀氏因为慈明君的缘故,而被禁锢中,此时党锢稍弛,若没有他人邀请,荀氏子弟也许会被伯润兄的诚意感动,于是屈就了这也是说不准的。”
张涵摸了下鼻子,韩彰的意思分明显是说,万事皆有可能。
“然而,此事还是不要抱以过高的期望为好。荀氏颖川望族,颖川文人荟萃,即便荀氏不肯屈从,也必会不好意思。在荀氏回绝之后,伯润兄再请荀氏介绍一二才俊之士,荀氏岂能不尽心尽力”
嗯,与他想的差不多,张涵抚掌笑道:“子文所说的,极有道理,正合我的心意。”
韩彰并不以此为意,微笑着回答说,“不过是人之常情,伯润谬赞了。”
张涵的能力如何,还不知道,对张涵的心胸气度,韩彰已微觉满意了。
张涵的荀氏之行一如之前所料,荀衍、荀攸等很感激张涵不避嫌疑,却并没有应允张涵的邀请。有才能的人总有更远大的目标,张涵的吸引力太小了。虽然张涵说到万金刺史时,坦然自若、洒脱自嘲的胸襟,令人颇有好感。但是,这并不足以使荀等屈身于张涵之下。
不过,张涵远道前来,其意甚诚,荀衍、荀攸叔侄委婉拒绝了,荀衍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而介绍了三个人逊丘戏志才、颖阴许凌和长社钟繇。张涵大喜,许凌没听说过,但能与戏志才、钟繇两人并列,想来也不会是无能之辈。喜悦过后,张涵又犯愁了荀氏叔侄不愿屈就,难道钟繇等人就会愿意了嚒
“荀休若安敢欺我”
自张涵说明来意之后,戏志才怒喝一声,半晌无语。张涵担心戏志才已被气死,有心在他身上尝试下心肺复苏术,戏志才猛然跃起,抢前一步,以居高临下之势,恶狠狠地怒视荀衍。
“荀公达祖父名列八俊,恐坠了先祖令名;荀仲豫洁身自好,不愿意与宦党搭上关系;你荀休若不得不谨慎从事;难道我戏志才一个平民百姓,就这么让人瞧不起吗”
戏志才越说越悲愤,一回头,又诘问张涵:
“还有你,张伯润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会想一想吗
我们穷人也是有骨气的”
荀彧不久前娶了中常侍唐衡之女,唐衡生前与左悺并称「左回天,唐独坐」,人虽早就死了,恶名却流传至今,荀彧娶了唐衡女,时人颇有些不好的议论,所以,荀衍与张涵相谈甚是融洽,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荀衍满脸的无可奈何,歉意地看了张涵一眼。
“文臧兄,坐下讲话,可好你这样子,也不怕吓跑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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