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忍住了摸鼻子的念头真失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他当然是不会承认,也不会说的。
这些都是闲话了。
张涵的收编行动没有遭到抵抗。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又是初来乍到人心未定之时,张涵干净利落地收编了所有书童。待到明白过来,早就大局已定了。反正,从主人到书童,都吃张家用张家的,听张家使唤,也算是理所当然。
有二十几家人悄悄的把书童要了回去,事情也就过去了。
张氏子弟大批进入族学时,族学共学子有三十一人,外加岑涛、岑澜两兄弟。此外,还有张憙、张泰、张音三个族学扩大后,重新返回来的就读的。加在一起,共计三十六人。这些人至少学习过一年以上,最差的人也认识千把字以上,会简单的加减法,并熟悉族学的生活。
待族学扩张完毕,学子猛增到二百八十人,张涵将其分成二十八个什。在这三十六人中选出了二十七个什长,另一个什长则由张涵自己担任。书童共一百六十七人,张涵又找了三个人,凑成了一百七十人,分成十七个什,由原来的书童担任什长,刘文标就是此时被派出去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适合担任什长,有的人刚刚任什长就欺负别人,指使别人为他干活;有的人不善于管理,在什里没有威信;有的人管理简单粗暴,捅出了篓子,激起民愤
总而言之,张涵一时间起的比鸡,睡的比狗晚,忙碌的脚打后脑勺。在短短两个月里,张涵就撤换了十一个不胜任的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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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无题下
到了这个时候,为期一个月的短暂军训早就结束了,众人也适应了族学里的生活,族学重新步入正轨,变的井井有条起来。
渡过了有生以来最忙乱的一段时间,张涵松了一大口气,才有时间去完成那篇使他成名的跋,即张氏子娱母故事集第二卷的跋。
书童们吃好穿好,自然有人不满。但能说的上话的人,无不有子弟在族学就读,张家又是在花自己的钱,嘀咕几句也就算了。
不过,这事关系到上百万钱,在张家不算什么,却也不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是,在张涵回家时,被张王氏念了好久,又被张昭审问了一番,却都被他撒娇打赖混了过去。
张昭的心思颇为复杂。族学阴谋论,他是不说了,但不说不等于不想。张何与张涵之间,他肯定偏向孙子,老人家都是隔辈亲。再说了,张涵胸怀大志,办事有章法有分寸,比张何强多了,更合张昭的心意。
况且,旁观者清。张昭也有意纵容,冷眼旁观,看张涵意欲如何行事,以看清楚他的心性如何。所以,张涵既不肯说,张昭也就不问了。
当然,为了给张涵扬名,以及族学的开销,张昭一口气花掉了一千三四百万钱,面不改色,也充分反映了一件事张家有钱了。
在建宁三年170年中,张家组建商队以后,财政收支立竿见影得到了好转,张昭的手头非常宽裕。
白酒和白糖都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无论在大汉国,还是在塞外均深受欢迎。尤其是烈性白酒,更是在边市上引起了轰动,令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的乌桓、匈奴等各族人痴迷不已。在幽并两州的边市上,度数约在五六十间的烈酒,一二斤就可以换得骏马一匹,而一匹骏马在内地则可卖到十几万钱。其中的利润之大,可见一斑。
国都雒阳、南阳宛县、齐国临淄和颖川阳翟四地,都是历史悠久的繁华都会,除雒阳外,距离鲁国又都不远。在去年上半年,张家以他人名义陆续在四地各开设了一家酒楼,有炒菜和美酒作招牌,酒楼迅速便以美酒佳肴而声名远扬,成为当地最著名的高档酒楼之一。
炒菜使用的是豆油,张涵设计了一个压榨机,利用水力来压榨豆油,再经过多层过滤,确保一点儿渣滓也没有。为了保密起见,豆油不叫“豆油”,而称之为“瓜油”号称油瓜所出,一瓜剖开皆是瓜油。调味料也是在张家磨成粉末,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再送往酒楼使用。
张家每年都要派专人给张让等人送礼,雒阳酒楼开张时,张家干脆给张让送了三层干股。这只是个名目,张让不怎么在意,有也好,没有也罢,张家每年都不会少给他送礼。不过,张家礼物源源不断,张让也就笑纳了。
张家经营商队和酒楼,十分需要张让这个招牌,万一有贿赂行不通,或者官吏过于贪婪时,也可以小小的威胁利诱一下。
酒楼买卖兴隆,日进斗金,张昭本想在长安、邯郸、燕蓟、成都、寿春、番禺等都会,再开设几家。可惜,张家缺乏合适的人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暂且先放下。
还有瓷器和张氏纸。
瓷器去年才开始研制,生产时间较短,还没有形成批量生产能力,张家商队也没有形成销售网络,暂时还在筹划中。关键在于,瓷器这东西利润丰厚,很引人注目,张昭正犹豫是否给素有往来的几个商人分一杯羹。到时候,既可以利用其销售网络,也可以利用其人脉。
根据天书记载,张家在博山东北,淄水西北,找到了合适的瓷土,并在当地高价买下了大片土地。然而,张昭总觉得不保险,正在活动,要为丁跬买个齐国相。当今皇帝虽然还没有公开卖官,但有张让的关系在,只要肯花钱,买个国相并不是什么难事。丁跬为官多年,资历上并没问题,并事情就更容易了。
借着张氏子娱母故事集的出版,张氏纸也一举成名。不过,纸坊此时也以生产磨浆纸,供应族学使用为主,只少量对外来商队提供张氏纸,进行试销。家里有个造纸坊,能生产好纸,是件风雅之事。但把张氏纸交给自家商队出售,就有些过分了。张昭盘算下,觉得为了这点儿小钱不值得,就卖给往来的商队了。
这两样东西,还没有挣到多少钱,但二者前景无可限量,利润丰厚,也是一目了然,人所共知的。
况且,卞东庄的铁产量,这两年来也有了大幅增长,基本可以满足张家自用。而海曲庄的盐产量,也在迅猛增长中,预计今年年底便可以满足张家的自用。
去了这两项大支出,又有了上述进项,张昭不仅攒够了开垦所需的开支,还大大赚了一笔。手里有了钱,张昭事情自然就阔气许多。
何况,熹平元年172年的天书里,还记载了镜子的制法。
张涵知道银镜反应,但他做实验时,用的是实验室备好的药品,他并不知道硝酸银溶液是如何从无到有制造出来的。所以,天书记载的镜子是锡汞镜子。
在一块平板玻璃上,倒上熔化的锡水,然后用一根细滚筒将锡水碾成均匀的薄锡层。待锡冷却后,再把水银倒在锡箔镜上。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反应,一块锡汞镜子就制好了。
说起来,镜子在大汉国不是稀罕东西。大汉国的铜镜制造业是很发达的,鎏金、包金、漆背加彩绘人物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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