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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 骑着猪看驴 2320 字 2023-10-01

gu903();杨逸真脑海中相继浮现萧清儿,仙府诸人,莜娘,最后是武令候那热切的笑容,一阵酒意涌来,昏昏睡了过去。

半晌,一个白影现身,轻轻为他拉上被褥,放下帐幕,又隐没了去。

天刚破晓,杨逸真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回想起梦中那陌生的一幕幕,再无睡意。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却刚好颠倒了过来。

每多一日,就有多一份陌生的记忆贯入他的意识中,令他无端惶恐的同时,也倍感无奈。

神思飞越片刻,他沉心入定,神念散布开去,突然,客栈上房楼阁内一阵响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武爷,老神仙回来了,可以起行了。”

“好,他老人家可有随行之人”

“他老人家孤身一人,武爷。”

“哦”武令候的声音有些失望。“给我伺候好老爷子,若有差池,军法伺候把你们带的货赶紧押上,午后出发。”

“是,武爷,可是”

“我在等一个人,也许是这趟意外的收获。”

一阵急快的脚步声从杨逸真神念中远去,他六识回转,再无心思打坐,揭幕起床,青鸟的踪影已早不见了。

门房外守候的伙计送上热水,洗漱一新后,在暖炉余热袅袅中,杨逸真走出上房,一阵寒意袭来,不禁缩了缩身子,他不由想起了当年同样是这间客栈做伙计的时光。

肆虐了一夜的风雪歇了下来,客栈内已是一片忙碌之象,一些赶早的客商已经在下面楼堂用上了小点,柜台上莜娘一眼瞄了上来,方要招呼杨逸真,却听内堂伙计一声大叫传来:“不好了,不好了,有偷酒贼,有偷酒贼”话音未落,一个伙计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楼堂内一阵瞠目。

莜娘走出柜台,叱呵一声:“休要惊慌,说清楚。”

“酒窖酒都没了,只剩下空坛子”

莜娘急急忙忙在伙计带领下,赶进了内堂伙房。片刻后,莜娘面无人色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伙计。

楼上的杨逸真心中一个咯噔,登时想起了一早不见的青鸟,赶紧下了楼,找上失魂落魄的莜娘道:“莜娘,这酒贼,只怕我认得。”

莜娘和那伙房伙计齐齐目瞪口呆。

杨逸真叫住那伙计,问道:“你可曾见了一只鸟”

那伙计挠挠头,突然一拍脑袋道:“是有一只鸟,好死不活的躺在坛子堆里,我一时慌张,也没多留意”

莜娘恍然惊道:“可是昨日与那道士捣乱的怪鸟”

杨逸真苦笑道:“那鸟是山中异类,是我一个伴儿,只怕莜娘的酒都给这死鸟偷到肚子里去了。”

“什么异类本鸟是那天上的神鸟,咕咕”说话间,青鸟竟打着饱嗝扑扑飞了出来,歪歪斜斜落在杨逸真肩膀上,小翅膀还打了个踉跄。

“你这死鸟喝了多少,都醉成这样了”

“杨小子,本鸟还没喝够,咕咕”

青鸟叫着,又打了个饱嗝,满身酒气,容不得眼前两人不信,杨逸真无奈道:“莜娘算算有多少损失,我照着赔上就是。”

“这,这”伙计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瞪着青鸟发傻,何止他,一干早客也呆瞪着这一人一鸟说话。

莜娘半晌回过神儿来,昨日杨逸真的神通不能让她不信,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怪鸟,她展颜笑道:“不过是几坛私家酿造的劣酒,恩公这样说来,莜娘可是愧煞了,小儿一命还是恩公所救,莜娘还来不及报答”

杨逸真心中顿软成一片,干笑道:“莜娘言重了,杨某这一早就打算离开河阳镇,正打算跟你告辞呢。”

莜娘顿然一脸急色,有些嗔怨道:“恩公莫不是嫌弃莜娘照应不周”

杨逸真从袖中取出玉佛交回到莜娘手中,道:“我只是路经此地,打算从水路前往中原一游,莜娘不须挂怀。”

“杨兄若走水路,不若搭武某的顺风船如何”楼阁上,武令候大步走了下来,身后跟了两名随从。

半个时辰后,河阳镇外,小码头上。

一艘三桅帆船停靠在岸,甲板上水手喊着号子,武令候率领一拨军士站在船头,正准备扬帆开拔起航。

莜娘抱着孩子和一家人,亲自前来为杨逸真送行,先是要送上礼金,为杨逸真推却,莜娘灵机一动却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杨逸真抱过包裹在层层棉褥中的小家伙,在寒风中,小家伙转了黑溜溜的小眼睛,直瞪着他,透着几分顽皮和机灵。

莜娘的丈夫嗫嚅着想说什么,却给杨逸真看在眼里,笑问道:“这孩子姓氏”

郭屠夫作势咳了一声,莜娘却善解人意地看了丈夫一眼,道:“拙夫姓卫。”

杨逸真思忖了片晌,为人起名,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他目光落在码头一片清平热闹的景象上,当即有了主意道:“就叫卫靖安吧,守得天下清平,举世平安。”

莜娘的丈夫顿然一脸激动之色,郭屠夫黑着脸一脸不快,莜娘却欢喜道:“恩公非同凡人,这孩子逢此大劫,有恩公护佑,定能安然长大。”

“杨兄,该起行了”楼船上,武令候响亮的嗓音传来。

杨逸真将孩子交还给莜娘,登上舷梯,再看了眼那少年梦中的人儿,挥手作别。他在这里停留一夜,未尝没有等待山中来人之念,这一刻,他终于放下了。

楼船缓缓离开码头,破开大江迷雾,转过大河湾,驶向了未明的远方。

顶层雀室望台上,武令候赶走一干部属,与杨逸真并肩而立,遥望在船身颠簸中起落的大江沿岸,他有感而发道:“上游这几百里急流,也只有武某才敢起这楼船往返。”

见杨逸真心神不属,笑着调侃道:“莫非杨兄舍不得那小娘子”

杨逸真见他一脸暧昧之色,有些不悦道:“武兄麾下如云,出行坐驾威风八面,当是权柄在握,杨某搭这顺风船,倒是冒昧了。”

武令候立时抱起了撞天屈:“武某也有苦衷,南疆蛮族探子早深入了我腹地,此行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谨慎从事。”

杨逸真点头不置可否,默然片刻,问道:“我并不在意武兄的身分,只是武兄特意请我上船,只怕另有用意吧”

武令候目光深注杨逸真道:“杨兄肯否坦白告诉在下你的来历”

杨逸真忽然笑道:“你就不怕我是那什么南疆蛮族探子”

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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