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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散仙 骑着猪看驴 2346 字 2023-10-01

gu903();「你凝丹不足百日,不可妄动,诶。」萧云忘拿这宝贝娇娇女无法。

「知道了──」萧月儿声音拖地长长的,小嘴嘟地老高,老大不情愿。

「真儿,最近昆仑上有谕令,为师得外出一段时日,就由你大师兄和两个师姐轮流传授你功课。」萧云忘拍了拍杨逸真的肩头,神情沉重,言谈几句,径直转回了玉霄楼。

「耶,这回没人管我们了。」萧月儿瞧着其父消失的背影,彷彿脱笼而出的鸟儿,雀跃非常,「师弟,师姐告诉你,这昆仑好多地方好玩呢」

「月儿」萧清儿头皮发麻地看着这丫头。

杨逸真掂了掂手中的玉牒,看了看温柔可人的萧清儿,也不知在转什么念头。

玉霄峰下,山涧深谷。

这是一处深幽的峡谷,千百道大小飞瀑,在两面里许长的峭壁断崖上,像千百道闪耀的银链,飞泻而下,卷起千万朵盛开的雪莲花。

这飞泻的高山雪水,顺着千沟万壑,自成溪流,高低错落,层层递递,冲击出一汪汪清幽浅水湾,淙淙会聚在谷底的大碧潭,顺着峡谷河床东去。谷内水声震天,雾珠四方飞溅,整个深谷笼罩在重重雾霭中,仰头只见朦胧的青光和雪白茫茫的重峦山峭。

寒气凛冽的碧潭边,一块黑褐的圆滑磐石上,正盘膝跌坐了一个蓝衣青年。

他所在潭水对面,突兀的,并排高高竖立了三块高五丈、宽寻丈的齐整青石,一柄青光绽然的飞剑正平飞在当中一块石面上,作蛇行游动,彷彿在刻画着什么,不时有落石粉屑刷刷滑落击地、落水。

这正是杨逸真一日的功课之一,以飞剑器物之力,在石壁上练习小篆,要求字迹清晰工整,深浅有度。伯云亭告诉他,这仅仅是入门要求,要达到行云流水、字韵天成才算过关;意到字成、自成风骨才算小有所成。

这好比舞着千钧大棒当作绣花针使,难度可想而知。这需眼力,心力,法力配合行使如一,以及神乎其神的驱物法门技巧,而这正是萧云忘独创的修炼法门之一。

驱物入微本是金丹期的要求,无奈两个师姐和一个大师兄一致同意,杨逸真只手莫敌,只得开始了新的征程。就这样,早晚炼气、修法,午间修剑,一天有八个时辰在练功。

山中无甲子,而这已是他回玉霄峰的一年后。

今日轮到萧月儿监守他练功,只是这丫头早早不知跑哪儿玩去了,丢下杨逸真一个人。

「呀,终於完工了,天章第四部初卷,四百五十七字。」杨逸真念动召回天诛剑,收功起身。

再打出一道御水诀,「轰」从水潭中蓦然升腾起一道丈长小水龙,盘旋一阵,直沖向青石碑,青花飞溅中,泄流而下,将刚刻好的碑文洗刷一新。

金丹养神不灭体,灵机天趣长生天,万物昌盛道始成杨逸真观望着默念一遍篇头歌诀,心中大感满意,好生舒展了一下筋骨,抬头仰望几里外那擎天巨峰,青山巍然,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那正是玉霄峰,承载着他所有梦想的地方,心中顿然沉重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萧清儿,那清泉一般温柔细緻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总让他心神恍惚,她有着母亲一般的温柔和体贴,有着姐姐一般的关爱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时起,他对这个师姐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然而,幻梦萌动初始成,就给一人无声击碎了。

近一年来,那白衣翩翩的太昊峰弟子楚胜衣多次到访,自然少不了比试切磋,不想玉霄峰五个弟子中,修为最深厚的大师兄都给他比下了去。

那人以一甲子之功步入元婴期,抵达不灭境,与当年的师父相比也不遑多让;其超凡的谈吐,过人的识见,举手投足发乎天然的从容气度,令两个师姐都情不自禁地围绕在他身边。清儿师姐更是无法掩饰地对他仰慕有加,每每相处甚得。

相形之下,他只能黯淡地站在一边,当一个旁听者。

站在他们中间,彷彿有一道无形墙堵,将他隔了开来,只能无助地看着一切。

每当想及,杨逸真的心就像那断线的风筝,无所依,无所靠的飘荡,难受到无法呼吸,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忽又想到了萧月儿,这个顽皮任性的师姐。这半年以来,一有空,这师姐就领着他满昆仑乱跑。自那次他错手逾越之后,这师姐待他彷彿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他也不说不出来。总之,这半年下来更见亲密,几乎无话不谈。

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正是衷於做梦的时光,然而杨逸真却没有那样多的心力去多想,练功近乎他生活的全部。只有拼命练功,寄情於山水之间,才能让他忘我、忘情。

每一天的进步都令他欣喜,有所领悟,每踏进仙道大门益深一步,愈感天道浩瀚无穷。

少年心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沉醉在无边的道法天地中。

又一天要结束了,他感觉到太阳真火渐渐黯淡下去。

杨逸真仰天长长吐了口气,蹲在水潭边,卷起袍袖,一双xiu长有力的手深入碧绿寒洌的潭水中,手上放射着淡淡的萤光,波澜中叠影重重。

不消片刻,几条尺长火红的长鬚鳗鱼从深水处游聚了过来,欢快地游动在杨逸真手心左近。霎时,涌动的水波凝固了一片,几条火龙鳗就给生生抓到了虚空。

杨逸真不知从何处摸出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剖鱼去髒,清洗,不过盏茶工夫。

收拾妥当,再起身,提气,几个起落消失在漫天水雾中。转眼,他来到了一个高处乾燥的小山洞,内里堆了不少乾柴。这里位於峡谷半山,外面薄雾如纱,弥天一片。

很快杨逸真架柴火,抄枝穿鱼烧烤起来。

「师弟杨逸真」萧月儿的呼叫声回荡在深涧中。

杨逸真站到洞口,高应了一声,远方青山迷雾中一道虹光一个回旋,掉头就飞驰了过来。洞外半空白光一闪,萧月儿挟着香风飞身落到了洞穴中,同时落下的还一只火红的猴子和小白狐。

两个小灵物争先恐后地攀上杨逸真左右争宠,猴子顽皮地挂在他大腿上,白狐则跃上了他的肩膀;萧月儿却是一屁股坐在火堆旁,随手抓了根木棍在柴火里捅来捅去,盯着火苗发呆。

等了片刻,杨逸真停止翻滚烤鱼,探头奇道:「师姐怎么不说话」

支架上火龙鳗已经金黄油腻,滋滋作响,浓郁的香味充盈整个洞穴,「咭咭」六耳猕猴一爪拉着杨逸真衣襟,一爪探向火堆,瞪着骨碌碌的大眼乞望他,却是不敢上前。

「六耳都饿了。」杨逸真取下一枝,吹了吹,塞给了猕猴,小东西顿时欢天喜地捧着跑一边啃食起来。「我知道了,师姐今日上丹阳峰偷螭龙果,结果给人抓了现行,对不对」

萧月儿撇头闷哼一声,恨恨地嘀咕道:「是六耳给人抓了,可不是本小姐下回看我放一把真火烧光丹阳峰,要他们好看」

六耳听到有人叫牠,顾盼咭叫一声,又自顾吞咽了起来。

杨逸真闻言莞尔一笑,并不接话,取了一枝最鲜嫩的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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