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这才道:“丐帮鲁千民,有事相禀”他的声音又细又小,显是刻意为之,道:“并请王上退下左右周围不得有人”刘志恨怔了怔,回望浮薇郡主,一般来说,刘志恨并不与丐帮弟子直接打交道,都是透过鲁小玲与浮薇郡主等人,现下这人找上来,可是明显地要与自己分说,而他明显又不是丐帮的长老人物这可不是怪么想了下,刘志恨可也不急,便对浮薇郡主道:“有空地么”浮薇郡主点点头。
三人到了楼下,在平层的地下室中另有一层空间这里与刘志恨的楼下相通,三人下得是浮薇郡主的地下室,可入得却是刘志恨的地下室。
“说罢,你是什么事不是一般事,你也不会来见我”刘志恨大方地一挥手。
那鲁千民微微一笑,道:“在下为鲁有脚之义子”刘志恨点头道:“这么说,你是鲁小玲的义兄了”鲁千民点点头,道:“正是”刘志恨懒懒道:“别再说这事了只是名字的话,本王可没兴趣听你废话你就说你要禀报的事情吧”
鲁千民不再多言,放下手中的竹棒与布袋,道:“秘信在此”说罢,解下了外衣。浮薇郡主立时转过了身去。鲁千民道:“信在小人腹内,至于是在肚子里还是在肠子里,就有劳王上动手了”话音方落,手一翻便多出了一柄匕首,眼也不眨一下,就回刺入自己的腹中,上下一拉,便倒在地上,口中喷着血沫道:“此信是义父所书不为别的只为了大理与穷国没有内乱而已”头儿一翻,人便死了过去
浮薇郡主惊道:“他他疯了不成”
刘志恨也是轻叹,却是一拍手,立时有白衣巫士行出,这些白衣巫士是巫教中精选出的护教死徒,也叫巫死徒。刘志恨从巫教中要来十人,这些巫教死徒身受邪蛊,不知伤痛为何物,最是听人命令,一命所向,便是万死也视之如归。当然,既然说是邪蛊,自是不会没有代价,中了邪蛊,虽神智仍在,可说可行可言,但不过十年,便要精元涸竭而死,生之无觉,死却是痛苦非凡,真个不是人受的那名巫死徒到了近前,也不说话,提着刀就做,将鲁千民的胸腹打开,剖胃抽肠,好一会儿,道:“有了”
却是一支小小的竹筒子,这竹筒子的塞口处封了蜡,刘志恨看看这血渍渍的竹管,心中不由恶心,只是他自也是知道这事情定然非同小可,不然,鲁有脚的身分是断然不会派下这人来的,他将此物藏之于体,便就是要将其从穷国带出可见这里面定然是有非常大的秘密刘志恨已经知道穷国有人反的事情,可到底是谁反,主谋是谁,参与是谁,多少人从罪,全然是个不知这样一来,这封信中,可就有了大大的消息了
巫死徒掌过一把铜香炉,里面的火给吹起,刘志恨点上口,化开蜡汁,再行打开,这便可见刘志恨的性情了,要换了自我,还不一把捏开得了,哪会这样麻烦。
里面是白纸小抄的条子。刘志恨可是不看,往浮薇郡主手里一丢,道:“打开来念”
浮薇郡主怔了一下,拿在手里,手还有点发温,轻轻展开,可是不想还是破了一个小角,可见这纸是如何的轻薄,但一拉开,却是很长
浮薇郡主心中抽动,道:“鲁有脚泣血拜上:告,穷国之君,南海之王,大理之主,天下之强,罪臣,鲁有脚,本出丐帮,丐帮为国,号之曰穷,穷,乃不忘丐之意也鲁乃粗人,不知礼仪,但知信义二字丐帮困顿,每况愈下,先前两代帮主尽力不可得兴,渐沦为江湖之下,虽是曰大,但上不得国之重,下不得民之爱,力也不可兴国,强也不可兴帮。幸得公王,出资大力,万千钱财,闭目拿出,开海流求,兴而建国,使丐帮得兴,苦民得食,穷人得尊,鄙人得国千万丐者不再狗口乞食,活为新人,食而厌肉,能有此富,恩得于上虽公王不在其国久矣,但罪臣须臾不敢忘然,罪臣之罪,在不教于下,小女得恩于上,前所未有,然却忘恩负义,与马大全,马克白,拉巴里等人阴谋背叛幸王元一等中下军官仍是心念王恩,可势单力孤,信不得出国,是以不得为王所知之。罪民心系小女,而她等谋逆未得见明,是以未曾相而告之现惊悉马克白秘密练出秘杀之士,由罪臣之女鲁小玲引领入国,想想想杀王上于前,拥立杨过于后,杨过现以查明,实为王上王上之亲骨且有沙通天等人之证罪臣上此秘信非是为了荣华富贵罪臣已经饮下鸩酒小子鲁千民到而亦死,只求与吾罪女一刀两断示以仁慈余愿无求”
刘志恨哼了一笑,道:“看来,这可真是后院起火这步棋可也算得上是高明,利用蒙古大军南下之机来行此发难想来是以为大理国与蒙古定是两败俱伤,便是杀了我,大理国轻易也发不得难”
正文第二百二十六章:刘志恨的玩笑
浮薇郡主道:“不是鲁有脚发这封告密信来,我们还不知此事,看来这个老儿可还算得上是忠义”刘志恨冷冷道:“忠义,本王没看到”浮薇郡主微微惊道:“他写出此等密信,向我等告密,说得还是他的义女,又有他的这位义子义死于前,这样一个人,如何不算忠义”
刘志恨摇摇头,道:“浮薇,我叫你一声妹子,你给我记住了,你既然坐在你目前这个位置上,就把所有的你在江湖上看到学到的一切丢掉官场皆名利,鲁有脚这个人心机深沉,不可以常理来理论为人老滑,最是精道常人难及之你只看到他派来的这个义子的死来示他的忠义,怎么不想想那鲁小玲也是他的义女他既教得出两样人来,你怎么不知道他也是有两副心肠”
浮薇郡主知道他是从不信人,便是对人有信心,那也不过是一时之事,存不得一星半点想了想,道:“可这位鲁老于信中说他写此信时,已经服了毒这可不是”
刘志恨道:“表忠心的一种小花招你知他是真死假死到时没死,你一见了,一听了,还不高兴的一塌糊涂到时神也是他,鬼也是他,想想也是不足为奇,他本是丐帮的最值黄蓉信任的人,下任帮主本就是他的,你看他一直贴在黄蓉身边,什么事都是他自己去做就可知一二了再有,你看他在丐帮之初,几乎没怎么提拔新人,所有人便是一发现有才能的,立时下放到各分舵之中,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想让黄蓉看见,只他一个选择,到时黄蓉便只会把帮主之位传给他你能说,有这份心机的人,还是个好人他便是真个好人,也只是他迷入他所扮演的角色之中,可算不得他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