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那箭杆造成更大的负担而刘志恨自己的身上也中了三根箭支,这是他要照顾郭靖留下的,不过,那虽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并不真凶,刘志恨身上的胸甲并不是摆设,这件胸甲结实的不像话,虽是中了箭,也就是如此而已,细看便可知道,刘志恨厚厚的甲上插着的箭头,只透到了甲的一半
“呼呼”刘志恨的呼吸也是重了起来,额前的头发倒垂着下来,在血的作用下,沾黏到了一起,都结成了硬块。刘志恨忽然心中生了笑意,回头对郭靖道:“义兄,如果孤死了,芙儿她们还就要劳你照顾了”郭靖心里微微一顿,也大笑了起来,道:“若是我死了,蓉儿也要劳你照顾了”刘志恨嘴角一抽,暗笑道:“好君子一言”郭靖却是正色道:“驷马难追”说着话,自己大吼一声,飞扑上去,劈面对着众蒙军就是三刀,再大吼一声,一招“鱼越于渊”,连着数击,打飞无数蒙军刘志恨在高处心里冷笑,暗道:“死吧,死吧,你死了,我就可正式地把你的家人及一切接收了”这时,几个蒙古人冲到了刘志恨的身后,刘志恨冷哼了一声,反手回剑,将人杀死。郭靖大吼道:“兄弟,我用全部功力给你冲一条路,以你的功力,一定可以再冲出剩下的路”说罢,双掌运起,就如平地刮起了大风似的,靠近郭靖的蒙古兵军一个个都东倒西歪,不死即伤。刘志恨看得分明,郭靖这样发功,虽是威力徒生,可是必不可持久时间一到,他必然会死刘志恨眼角跳跳,暗中一咬牙,心道:“罢了,我这一生真是欠了他太多”当下冲扑下来,也算是少有的一次了,刘志恨良心回归,道:“是兄弟,生死在一起”这句话说得大气凛然,义正词严郭靖怔了一下,刘志恨运剑如飞,只听“嚓嚓嚓”一连的响,刘志恨斩死了无数的人,一个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刘志恨拉住郭靖,两人回到了原处,就见蒙古人大叫着冲来,郭靖气喘如牛,道:“兄弟”那眼中竟是流出了泪。这便见郭靖的好了,他对别人好,他本人不在意,可别人对他的好,他却是牢记在心也就见于此了。刘志恨心里好笑,却是生出了一层暖意,只是心里又拌杂着后悔,心想着要是郭靖死了也就真的好了。人就是如此,太麻烦了
“开炮开炮”六月于娜大叫着,她道:“把炮都抬起来,你们怕死吗”她说着跳下马,从后面抱住一门炮道:“把炮推到前面去发炮开炮”众青军大吼着推着炮,在一片片的箭雨下,他们上了链弹,塞入了火药,点上了引线,只听“滋滋滋”的声响,“叮咚”一门门的炮响着,链弹带着撕风扯云的声音飞出去,只见正前面的蒙军大叫着,一个个原本精壮的汉子如纸片一样给这铁蛋子串在一起的链弹打得粉碎“嗡嗡嗡”又是箭云升了起来“杀杀杀”一支支刺枪向前突击着,一名名士兵死在青军的枪下,可是,蒙古军兵太多了杀了一群,还有一群,就如你踩踏蚂蚁一样,原本以为自己踩死了一大群,可是一转眼之间,你就会发现,那只是一小部分,微不足道,自然界的一切是那样可怕,你无法一窥全貌蒙古军兵也是的,青军的攻击无疑是凶猛的,但是蒙古军太多了,他们要的也是很简单,只是要杀刘志恨而已,只要达成了这个目的,也就行了在这个情况下,反而是青军的人不足了。刘志恨与郭靖两个人,面对无数的蒙古军兵
“杀呀”蒙古军在叫着,“杀呀”无数人在喊着,在这广袤的草原上,在这黑压压的战场上,已经不知道谁和谁是谁了,战斗到了这个份上,本就是在拼命,蒙古人的作战精神是不要命,青军也是命不要两支天下间最强最狠最凶的军队在一起展开了舍死亡生的拼杀,就在此时,可以看出,刘志恨与郭靖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极点,两人在那高高的尸堆山上,来来回回杀着到处的人,人,人,人,到处都是敌人,一剑过去,只能感到撕开的肉感,一名名蒙古军藏军死去,但在下一刻,与之同时的,更多的人扑杀上来。“哈哈哈”郭靖剧烈呼吸着,一刀刀照着原样劈出,带出一片片的血光,他方才又中了数刀,此时,纵是壮如牦牛的郭靖也是力不能支了。刘志恨看了郭靖一眼,恨恨地咬牙,他也是巨喘连连,到了这一步,他想有所保留亦是不能人力到底不能胜天刘志恨目光充血,再度挥剑,一一将来敌杀死,忽然,他的披风扬起,再起落后,郭靖不见了,刘志恨大吼着,一剑剑下去,将数名蒙古军兵杀死,一名名蒙古军兵已经挤到了刘志恨的身前,将刀子在他身上划去,只是在刘志恨的胸甲作用下,没有用处,就见后面的士兵大吼着,死命的扑上,刘志恨也是大吼着挥剑,一时间,死人更快更多了,刘志恨也同样,在失去了不见踪影的郭靖后,他的体力也是迅速的消失只是,他兀自在坚持着,可也不见敌人少了。
事实上,蒙古人的抵抗是相当的坚决的,他们用自己的命来换取着时间,争取扑杀刘志恨。青党骑已经冲不动了,青党骑也是人,他们同样不是神,他们身上披着重甲,虽然他们比马能抗,可到了这回儿,由于下了马,再顶着重甲,体能消耗太大,所以速度不得以慢了下来,便是耶律燕也是没有法子,她已经鼓过无数次劲了,耶律燕看向高高的尸山,从这里看上去,只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在晃动着,已经看不到刘志恨的身影了,只是可以判断出,刘志恨还在战斗着。“杀啊”耶律燕泪都流出来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刘志恨也许不堪,也许不正常,但是他到底是拿走了耶律燕红丸的人,两人到底是欢好过的,刘志恨对耶律燕也还是算不错的,眼见自己的主子,大帝,男人遇到了这种凶险,却是叫耶律燕怎么能不急,怎么能不叫,她再度喝叫道:“杀”另一边,樵子将军响应道:“杀”那句王也叫道:“杀”众撕杀的青军也叫道:“杀”同时,似是回应着众军士的话似的,一阵“嗡嗡”的箭雨劈头撒下,这支支箭雨是蒙古人最大的问题,它们大量的杀死杀伤蒙古人,不消一会儿,“叮咚”数声响,一枚枚的炮弹飞出了炮膛,一串串的链子炮打飞出来,在蒙古军密集的军阵中刮起了死亡之风,无数人马给这炮打得飞起,再变成尸块与血雨撒落下来。人叫,马叫,喊杀声,响成了一片,人在死去,每时每刻,青军也好,蒙古军也罢,一一在这残酷的战争面前不停打的死人,没有停止,至少在没分出胜负之前。
直到“刘志恨死了”一个声音叫了起来,是那高高的尸山,尸山上的人在叫着:“北地杀神死了”于是,更多的人叫着:“北地王死了”“刘志恨死了”“死啦哈哈死啦”“哈哈哈哈死了死了他终于死了”众蒙古人有得笑,有的叫,有的欢跳,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刘志恨死了大青帝国的开国帝君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会刘志恨死了兀良合台大叫道:“刘志恨死了全军冲杀”而这时,青军却是懵了,神话君王的不好效果就是,军队会在国君死后,而受不了打击这一点上,秦国,是最明显的只听六月于娜大喝道:“为大帝血仇”她这时大叫着,用那沙哑的声音吼道:“开炮放箭”箭与炮齐放,这下挽回了青军的战意军心,无数青军大叫了起来:“血仇血仇”没命的扑向蒙古军兵,就连本已经没了力气的青党军也扑了上来。兀良合台大叫道:“那人是谁,那人是谁,一个女人,可恶,只是一个女人,给我杀了她”在他的尖叫声中,一声军号吹响了。那是很苍凉的军号,是骑兵军种的军号,因为骑兵是不可能带着鼓的,带鼓远没有带角号方便,这声音,就是号声,只是却是不似是蒙古军兵的军号声
正文第一章:从得救开始
陆无双悠然醒转,鼻间只闻得一阵清香,她一翻身而起,却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一间松木大屋之中,屋中一切尽皆古朴,透过窗外,种着几株桂树,静静恬香幽幽袭来,顿时让她感到一阵身心的舒爽,一个健妇过来,道:“小姐可是醒了。”说着,端出一只盘子,里面却是她的贴身衣物。陆无双这才发觉自己的身子竟是赤着的,她虽年少,但也是少女,虽未晓男女之事,但天性还是感到一阵的害羞。
却是那名健妇笑了道:“小姐勿羞,也不是什么大事,恩公带你来了这里,是交由我照顾的。”那健妇过来,一一替陆无双着衣,陆无双心下稍定道:“恩公是谁我表姊在哪儿”说到这儿,她一下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禁不住,泪水下来了。
健妇道:“莫哭,莫哭,唉,也不知你是遭到了什么事,不过一切都好商量,恩公既然救了你回来,就会给你一个交待,你怕什么。”
陆无双这才止住泣声道:“那位救我之人呢”
健妇道:“他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陆元双跳起来要出去,却是那健妇对她道:“也不急这一时的,来,先喝碗粥再说,瞧瞧阿婆的粥可不可你的意,这可是阿婆最拿手的了。”
一碗鱼肉清粥端了过来,那粥中鱼肉刺已惕除,肉更是被磨成了粉,溶在粥中,说不出的可口,陆无双也是富贵人家,却真是没吃过这种肉粥,难得胃口好了起来,我觉多吃了几碗,却是让那健妇高兴得眉开眼笑。
陆无双吃饱喝足,对那健妇道:“婆婆,怎么称呼啊”
那健妇道:“老婆子姓田,有一个儿子,天性好赌,得遇了恩公,恩公一刀下去,断了我儿的手,叫他断了赌”说到这儿陆无双却是一怔,江南赌风很甚,寻常百姓多是好赌之人,陆无双虽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却没想到这却是要弄到斩手的地步,当下在心中暗道:“些许小事,劝化就是,却要斩人手足,这恩公多不是善类,但这田婆婆对这人却是恭敬异常,可见她却是个好人,对伤自己儿子的人也这样,当真是难得的好心肠。”顿时,觉得这婆婆慈眉善目得多了。田婆婆却是未觉,继续道:“后来又给小儿银两,授之以秘方,开了酒楼店铺,家中日好,只是老婆子无以为报,便在恩公家中打杂做点事,也是尽我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