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孙婷花容失色,惊呼道:“爹,怎么会这样”公孙伯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其实他心里早已明白,从丢失贡品的那一刻起,自己就陷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西门乘风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花弄影跨入大厅道:“世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私吞巨宝,一定是遭人陷害的。”柴馨也进言道:“还请潘大人明鉴。”
北原苍茫却忽然欺到潘美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吹胡子瞪眼道:“这是污蔑,这是构陷。你若敢抓公孙贤弟,我老头儿便拧断你的脖子,然后杀进皇宫,一刀砍了那狗皇帝。”
“大胆公孙伯,你竟敢豢养杀手,谋刺朝廷命官。看来你果然是早有蓄谋,意图造反了。”都知见状,慌忙拔出宝剑,指着公孙伯大喝道。
潘美未想到会有人来狠的,有些手足无措道:“将军这是何意”公孙伯慌忙拉住北原苍茫道:“北原兄不可造次。殴打圣差,是要株连三族的。”孟飞恨恨道:“师父,人家都把刀剑架在咱们脖子上了,还怕个甚啊”
北原苍茫虽说有些匪气,却也并未蛮愚之人。他只是想唬弄下潘美,令其不敢胡来。现在见已收效,于是放开潘美,抚着他的长髯笑道:“山野粗人,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勿怪,勿怪。”说着又对公孙伯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贤弟不如随我去雪域草原,就算是餐风露宿,也好过给这无情无义的朝廷卖命。”
西门乘风想了想道:“这分明是蓄意已久的阴谋,公孙贤弟不可坐以待毙。朝廷里既然有奸佞想陷害你,贤弟就算浑身是嘴也未见得能说清。到不如随老哥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去处,闲来赏花饮酒,烦来纵情打诨,岂不逍遥自在”
孟飞跪下央求道:“两位老前辈说得对。师父,事不宜迟,弟子现在就保你杀出重围,一起远走天涯。”花弄影眼睛一亮,忙问西门乘风道:“什么去处,好不好玩我跟老前辈一起去如何”
公孙婷也跪下道:“爹,咱们不能等死啊”柴馨叹道:“自古庙堂如战场,若不能逆水行舟,就唯有急流勇退。”张常匍匐在地,跪求道:“老爷,您快走吧老奴愿为您去顶罪。”
公孙伯瞧着唯一没有说话的江永清,问道:“清儿,你为何不劝师伯逃走”江永清摇头叹道:“因为小侄知道,师伯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更知道师伯乃忠义之士,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背负叛国背主的骂名。”
“还是清儿明白我的心。”公孙伯站起身来,朝众人抱拳道:“诸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老夫若一走了之,岂非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如此一世英名,便将付之东流。有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愿面见皇上,澄清是非。”
潘美逐渐缓过气来,赞扬道:“将军英雄豪迈,深明大义,本官实在是佩服之至。其实潘某也不相信将军会谋反,只要将军与我回朝复命,潘某势必竭力保将军平安。”
公孙婷扯着父亲的衣裳央求道:“爹,不如女儿替您去投案吧”公孙伯摇头道:“这等重罪,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潘大人,能否容老夫交代几句再走”潘美心知这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轻易杀死自己的能力,那敢过于紧逼,于是道:“将军快些便是,本官厅外恭候。”言讫,便率领手下退出了大厅。
“多谢大人。”公孙伯道了声谢,随后吩咐道:“把老夫的宝剑取来。”张常闻言,立刻从剑架上捧下“天残剑”,双手递到了公孙伯眼前。
公孙伯拿过“天残剑”,爱抚道:“这是万老前辈当年赠予在下的宝剑,相传乃昔日铸剑大师欧阳子所铸。当年欧阳子在韩国西平棠溪溟山铸造湛泸神剑,本想铸成黑色,可惜第一次铸造时因火候稍过,兼之所取棠溪水不纯,便造出了这把残次品。后来湛泸剑成,欧阳子见这残品亦属优良,遂铸成此剑,取名“天残”。今日老夫物归原主,将此剑交与他老人家的传人。清儿,你师承苦海,理因继承此剑。但要记住,切不可坠了此剑威名。”
江永清忙跪下道:“师伯,小侄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受此殊荣啊”公孙伯道:“你师父乃出家人,不便手持利器,只有你来执掌此剑,又如何能拒绝。”江永清闻言,再无异议,只好跪接“天残宝剑”。
公孙伯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说道:“这是老夫花费三十年心血,搜集天下奇门异学,所著的博闻杂记。虽然不是什么武功秘笈,但里面所记述的奇闻轶事,巫蛊杂术,对练武者增广见闻,却是大有裨益。师伯将它赠予你,希望对你领悟武学之道,能有所助益。”
江永清感激涕淋,连忙拜谢道:“师伯厚爱,小侄无以为报。”公孙伯笑道:“老夫不是白给你的,却是有一事相求。”他说着又朝自己女儿道:“婷儿,你也跪下吧”公孙婷依言跪在江永清身旁,哽咽道:“爹,您这是在交代后事吗女儿不想听,女儿只求爹爹福寿安康。”
公孙伯面色祥和,含笑问道:“孩子,爹想问你,你真的喜欢江永清吗”公孙婷毫无准备,闻言俏脸一红,偷偷瞟了眼江永清,随后垂首支吾道:“爹,女儿,女儿”公孙伯见状打断道:“行了,爹已明白你的心思。”跟着又问江永清道:“清儿啊你是真心喜欢我家婷儿吗”
江永清瞥了眼公孙婷,斩钉截铁道:“一但拥有,别无所求。”公孙伯高兴道:“这就好。现在苦海师弟不在,就由老夫做主,西门和北原两位兄长为媒,正式给你二人订婚。为父希望你俩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多谢爹爹做主多谢师伯成全。”公孙婷与江永清又羞又喜,只管磕头谢恩。公孙伯扶起二人,对江永清道:“孩子,你是不是该改称呼了。”
江永清想了想,却又面露迟疑道:“怕只怕清儿命不久已,反耽误了婷妹一生。”
公孙伯把江永清的手和女儿的手放在一起,紧紧握住道:“你命运多舛,这是老天对你的历练,却未见得是福薄之人。常言道,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岳丈把婷儿交给你,是一百个放心啊”
江永清虽然受到鼓励,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瞧了一眼公孙婷,感慨道:“小侄出生寒微,想杀我者可谓多不胜数,只怕会连累婷妹。以其让婷妹跟着小侄受苦,还不如”
北原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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