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躯把鬼子挡住了,打了一天,日军只攻占了看埠、白山、黄山等前沿阵地。界河一线主阵地依然在我军
。
晚上。在滕县的四十一军前敌指挥、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见到了自己的族侄王鹏举。
在聊城的时候,教导师政治部宣传科长王鹏举向刘一民报告,想请假去探望族叔王铭章。刘一民一听大喜,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马上叫来参谋处副处长朱哲晓,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徐州地形图,然后就把自己关于徐州战场未来展大势向朱、王二人做了详细解释,然后告诉朱哲晓,王鹏举的族叔王铭章现正正在台儿庄、韩庄附近。一旦日军南下攻击。王铭章部必然北调滕县支援四十五军作战,固守滕县县城。如果不采取措施,滕县必然是各人毁城亡的结局。为抗战牺牲本来就是军人的最高荣誉,没有什么。关键是牺牲了也未必能挡住鬼子。滕县保卫战的关键不在于死守县城,而在于积极主动袭扰敌军,以一部兵力牵制正面进攻之敌,集中优势兵力伏击敌企图迂回突袭滕县和临城的日军。还要组织小部队不停地夜袭日军,迟滞敌人、疲劳敌人,使其不能快南下。如果这一点做不到,就应该加大防御纵深,多布置防御线,层层抗击。化解日军攻击锐势。特别要注意的是,一旦敌人迂回包围滕县或临城,正面界河一线部队一定要有骨干将领掌握,不能让部队溃散,要迅转移后撤,支援其它方向作战。
刘一民这一讲,朱哲晓早就心领袖会。刘一民交待二人赶往滕县,去见王铭章,由朱哲晓协助川军制定作战计划,但绝对不能暴露我军位置和作战意向。
二人离开部队后,绕道鲁西南,总算是在大战开始的第一天晚上,赶到了滕县。
杜甫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现在亲眼见到了自己十分疼爱的侄儿,王铭章的喜悦无法言表,马上安排二人吃饭,边吃边拉家常,询问王鹏举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放着成都那么好的生意不做到处乱跑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瓜娃。
王鹏举心里有事,知道日军明日就可能迂回南下,也不回答王铭章的话,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饭,这才让王铭章把参谋卫兵打走,开始向王铭章介绍自己和朱哲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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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滕县之殇
二铭章一听王鹏举当了八路军,还是威震四方的八路军教部宣传科长,就吃惊的不得了。再一看那一今年轻人更不得了,竟然是刘一民的参谋处副处长。
好在此时八路军与配合默契,加上日军大军压境,战事艰难,刘一民教导师又连战连捷威名赫赫,一听是刘一民的参谋处副处长到了,王铭章也不客套,忙把敌我态势做了介绍。
朱哲晓一听,这”军的布置和师长分析的一模一样,还真是在界河一线和沙河一线布置了两道防线。主力集中在界河一线。这种部署要放在教导师,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如果敌军突破界河防线,北沙河防线随之就会垮掉,万一真向师长判断的那样,日军主力从东面迂回,直取滕县和临城,这滕县、临城岂不是空城,日军唾手可得。到时候,恐怕界河一线的守军会自动放弃阵地,成为日军骑兵和坦克任意追杀的猎物。
朱哲晓略微思考一下,就直言不讳地指出,四十五军全部压在界河一线。四十一军一二四师三七二旅现在驻防滕县县城,三七o旅远在深井。担负掩护四十五军阵地左侧北的任务,一二二师两个旅兵力,一个在北沙河布防,一个远在百里外的平邑,说白了二十二集团军在滕县唯一的机动部队就是驻滕县的三七二旅,一旦任何一个方向生危险,三七二旅必然被抽取增援,到时候滕县就空了。何况这些部队说是旅,实际上都只有一个团,兵力有限,还三面防守,除了界河主阵地,东西两侧全部是兵力薄弱,一捅就破。
朱哲晓这一说,王铭章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急忙询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哲晓这是第一次给部队指挥官参谋作战,说尖话,作为老红军出身的他,对于在心理上是有很深的成见的。
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当年的生死冤家成了抗日战场上的战友,并肩杀敌。见王铭章急切询问,朱哲晓思考了一下,就说:“战场的真正危机来源于东西两侧。刘一民师长判断,明日拂晓,日军很可能会分出一部从左侧迂回,攻击深井方向的一二四师三七o旅,以三七o旅一个团的兵力必然伤亡惨重,抵挡不住,到时候你一定会命令驻防滕县的三七二旅前往增援,这样一二四师主力两个团就全部压到了滕县的西北方向,滕县就空虚了。刘师长判断,这个时候日军必然会留一部分兵力攻击吸引界河正面防御的四十五军,以主力从龙山以东向滕县东北迂回,直取滕县。甚至分兵一路绕过滕县,直取临城。这里,就是龙阳店、冯水一线,就是日军迂回部队明日晚间的宿营地。”
这一说,等于把具军的战略意图金部说破了,日军的进攻态势和阴谋就裸地暴露在了中队面前。
王铭章不问朱哲晓该怎存办了,慌忙去给孙震电,将朱哲晓的判断一字不差地报告孙震。为了增强说服力,王铭章连刘一民派参谋处副处长抵达滕县的事情都报告了,并说上述判断就是刘一民的判断。
孙震看了电报,浑身都是冷汗,日军的企图如果得逞,那二十二集团军就完了,特别是临城,只有一个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三个步兵连一个手枪连,到时候还不是摆在日军面前熟透了的柿子么
孙震直接就把电报转第五战区司令长官。这个时候,李宗仁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地图前琢磨战局。网一看电报,李宗仁觉得刘一民的判断有点危言耸听,莫非二十二集团军是纸糊的不成庞炳勋五个团,力人守临沂,前几天还取得了临沂大捷呢。不过,临沂大捷的主要原因是张自忠钠军星夜驰援,打了日军一个冷不防。加上凹军是老二十九军部队,有多次与日军作战经验,装备和战斗力都比川军要高出许多。
再一琢磨,李宗仁就觉得日军很有可能按照刘一民判断的那样进行迂回包抄。不过,这也好。如果日军胆敢在滕县分兵直取临城,那日军取临城的部队和取滕县的部队就是孤军,战机就在这路日军身上。
李宗仁本想在龙阳店、冯水一线设伏,趁迂回日军立足未稳,连夜消灭之。但仔细一考虑,川军四十五军今日在界河一线打阻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伤亡惨重。单凭四十一军,不但收拾不了迂回的日军,离开预设阵地很可能被日军击溃。无奈,李宗仁只好命令孙震迅调整部署,坚决在滕县一线阻击日军,一是坚决挡住向界河正面进攻的日军,二是坚决阻击向深井方向进攻的日军,三是坚守滕县,拖住进攻滕县的日军。让其不能增援南下攻击临城的日军。
第五战匹随即调整战斗部署,命令孙桐董指挥的第三集团由济宁北向充州攻击,策应津浦路南段作战;命令汤恩伯巧军、军迅车运临城,除药军一个师北上支援滕县作战外,主力在临城包围并消
这一分散突围,这一晚上日军阵地就热闹了,到处都是乒乒啪啪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直到黎明时分,浑身是伤的曹镇倒在界河边,这支敢死队的袭扰才算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