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来岁、从没有爱情经验的年轻人,突然陷入多角恋爱的感情纠葛不能自拔,又遇上了罗荣桓、蔡中这些意志坚如钢铁的老红军的坚决阻击,心情烦躁就成了必然。
要知道,刘一民自从担任十八团代理团长以来,基本上是一言九鼎,凡是他说地,干部战士都认为是正确的,只要去执行就是了,从没有生过象今天罗荣桓耐心劝导、蔡中顶牛的事。幸亏刘一民穿越以来,在这种残酷的战争环境熏陶下,进步很快,已从一个只想加入红军、帮助红军、扬名立万地年轻小伙初步磨练成了一名威震一方的红军将帅,大局感、责任感很强,否则,今天地党委会恐怕会开的很不好收场。
骂完了烟头,刘一民又恨
出两根烟,接在一起,点上吸着,忍不住就想起了罗下午的态度。
罗荣桓不必说了,史有公论,那是我党我军的政工元帅、开国元勋。
上至领袖,下至普通干部和士兵,都知道他正派公道、宽厚忠诚,他对自己的劝导和教育绝对是出于公心,是对自己和部队的爱护。蔡中地人品也无可挑剔,自从和34师遇上后,他就一直随自己行动,是自己最坚定的支持。再说,蔡中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任何亲属,孑然一身,别说自己在心里把他当生死之交和老大哥看,恐怕在蔡中地心里更是把自己当生死之交和亲兄弟看,他不会让别人伤害自己一下的。这两个人之所以制止自己和倪华相爱,那绝对是出于对自己和七军团地爱护,没有半点私心。
想着罗荣桓和蔡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他们一力推荐的唐星樱。在七军团中,最了解唐星樱地恐怕还是自己。那姑娘自从在黎平往镇远急行军的路上被自己救后,一片痴心全在自己身上,那眼神、那举动,就是个傻傻也能看得出来。可能是受爱情力量的驱动,这唐星樱参军后竟出奇地勇敢。在清溪镇战斗中俘获敌先头连连长,在汉阳镇战斗中俘获敌骑兵团团长,为战役目标的实现两次立下功,这样的姑娘说是巾帼英豪,那一点都不过分。加上她又温婉可人,自己对她甚是依赖,连写给自己的诗词手迹那么贵重的东西,自己不是顺手就交给她保管了么在成都受伤那几天,这姑娘可是不离不弃地伺候了自己几天,那说话的语气、亲昵的举动和小夫妻没有二致。要是自己现在说一点都不喜欢她,政委和老蔡他们是在拉郎配,绝对不符合事实。要不是老天突然赐给自己一个倪华,那和唐星樱结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等时间和机会罢了。
自己年三十晚上散步的时候,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让倪华、唐星樱她们伤心难过,可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人都已伤心欲绝。倪华今天下午已经哭了一下午了,泪都哭干了。唐星樱呢今天早上去特战队太早了,一天都没见到她,估计她现在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了,说不定现在正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躲在一边抹眼泪呢
越想越觉得事情被自己弄得一团糟,忍不住就伸手照着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过以后,就想眼前的局面应该怎么办。倪华很快就走了,伤心也好,不伤心也罢,反正一去就是三年。难道自己就真的忍心眼看着她哭着走么可是不忍心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自己真的能顶着同志们的压力把她硬娶了么
想想倪华,就想唐星樱,要是自己决意娶倪华,那唐星樱一定也和倪华一样悲痛欲绝。那姑娘年龄小,本身就是逃婚出来的。一个敢于不顾家庭和父母而出逃地年轻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说不定开枪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要是先把倪华哄住,让她高高兴兴地走,然后和唐星樱结婚,等倪华将来回来以后再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权宜之计。
这个念头一上来,刘一民就感觉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想法,这简直是欺骗和不忠,对倪华、对唐星婴都是极大的不公平。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又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扇完了,也稍微冷静了一下,刘一民就想,自己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和精力陷在这儿女情长中。再说这事情也处理不完,倪华和唐星樱已经这么麻烦了,可是还有赵小曼和晶晶呢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地女同志来纠缠自己。书上不是早就说了么,在延安的时候,经常有女同志去纠缠,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胜利而已。要是真的是那样,可怎么是好。自己可没有那样的意志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证明,自己虽然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可那是对敌人。对喜欢自己的女人,能狠下心来么这样下去,那岂不是要一辈子纠缠在男女感情之中么那也太可怕了。
要不然就干脆一个不娶吧倪华不是说要是自己不要她,她就当一个可怜的独身女人么那自己也当一个可怜的独身男人算了。反正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是孑然一身,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就是去当了和尚,也会有亲人牵挂的。等将来打败了日本鬼子,管它和国民党怎么打,找一个深山老林地古庙,往那里一躲,象师傅一样,做一个出世高人算了。
想着想着就觉得这天天打仗没有意思,红军也好、也好,也行、蒋介石也罢,自己没穿越以前,他们不是你打我、我打你、打的挺好的么没有自己,抗日战争照打不误,解放战争照样胜利,只不过多死了些人、多丢了点领土罢了。
再想想自己穿越以来,也算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经手消灭的部队已超过1人,打死地也有几万了。自己一个纯朴的学生娃怎么就成了屠夫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罪地刘一民,脑子已经钻进了死胡同,哪里还管什么理想啊、奋斗啊、战友啊、部队啊、女人啊,只想跳出是非外,弄他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恨不得现在就走,马上就找个地方出家为僧去。
正要起身抬脚走人,手上又是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这次厉害了,烟头把手指头烧了两个明晃晃的水泡。
刘一民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把水泡撕烂,让水泡里的水流尽。
看着两个明晃晃的水泡不见了,刘一民哈哈一笑,就要走。一阵冷风吹来,耳边就传来了倪华带哭腔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我不让你娶我了好不好你别作难了。”
扭头一看,倪华哭着喊着正向自己扑来,李成毅跟在倪华的身后,满脸都是焦急和不安。
李成毅今天晚上已经是高度紧张了,军团长地情绪怎么越看越象在武侯祠时候的样子。他不敢怠慢,命令全营进入紧急状态,二连、三连在华清池周围布下严密地防线,亲自率领着一连,把五间厅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军团长一会儿闷头抽烟,一会儿伸手打脸,一会儿仰天狂笑。李成毅彻底明白军团长又出事了,就赶紧向倪华住的房间走去,求倪华出来劝劝军团长。
倪华其实根本就没睡,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刘一民。
刘一民看完电报冲李成毅火地时候,倪华刚泡好温泉,就出去劝了劝刘一民。回到房间后,也是少女心性,虽然她心里知道自己和刘一民的感情困难重重、前途渺茫,但她还是盼望着刘一民在她休息之前能过来陪她说会儿话。
gu903();谁知道这家伙没有来看自己,而是坐在冷冰冰地石头上抽开了烟。倪华就觉得一阵气结,嘴里恨恨地骂了句:“死人,一点情趣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