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七连忙把腹中的浓雾全部吐出,骂道:“就你没用,下去救个人都救不到”
少六道:“他不知去向了,这怎么能怪我”
小扇子
小帘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二老的争吵,一颗心紧紧的牵挂着地底下的罗小扇。天威,难道又一次让你遭了罪
万幸在这浓雾中,谁也看不到她的脸,她的泪。
她轻轻的依着步子,探步到了罗小扇坠落下去的洞边。
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我知道我不如她。
但每每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她却总是站在你的对立面
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那么不值你眷顾吗
罢了。
小扇子,让我和你死在一起吧。
雾从水面升起,主要是还在水面上。只有淡薄的一些飘荡到了林子里。
但总是只有些微,林子里的人对人面对面,也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
“动手。”
乌鸦忽然低喝一声,手一抬,一只大嘴乌鸦从臂膀里分裂出来,用低沉的声音呱噪着,冲天飞起,绕着林子飞去。
有为知道,这是他的暗号。收到他暗号的人,会在此时此刻,一起动手。
见那老鸦已经呱呱飞了一圈,乌鸦道:“我们动手。”
说罢见黑羽四人众点点头,顿时四散开去。
不知是乌鸦故意放慢的脚步,还是自己的功力已经却是有了精进,独孤有为如同乌鸦的影子,藏在他的身后,一步不离。
“大和尚,久违呀。”
忽然身影一停,乌鸦竟绕到活埋寺数名高僧身后。
舍鼎大师转过头来,合十道:“阿弥陀佛,阁下这是”
乌鸦道:“来这里,你说呢”
不由分手,他的一只手宛如鹰爪,已经迎面朝舍鼎的面上抓去
二百三十一章三界无安
“小心”
旁边一个老僧失声叫道。
舍鼎早有防备,但见他面上金光一闪,一尊金灿灿的如来,竟然飞也似的从他花白的眉间脱体而出,见风长大,迎向那一爪,乌鸦猝不及防已经被那光芒刺中,哎呀一声收回手臂。身子一缩,道:“大和尚,你设法害我”
舍鼎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先前的凤勾小英雄对贫僧等几人有恩,此刻特来还报,和施主丝毫不相干,施主上来就动手,怎怪老衲害你”
乌鸦甩了甩手,从袖子里掉下几片带血的黑羽,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狰狞之色,道:“此处凶险,本不该几位高僧来此的。”
舍鼎等三位老僧,身上忽然作起隐隐的金光,他道:“善哉,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地就算再凶险,凤勾小英雄的恩情,老衲几个还是会要报的。”
乌鸦冷冷一笑。透过浓雾,他脸上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不舒坦。
因为他笑起来,像极了一只乌鸦。
乌鸦道:“刚刚是和你们闹着玩来着。哎,真不像我,居然和几个和尚闹着玩。”说道这里,乌鸦一脸的鄙夷,忽然又正色道:“既然诸位要入地狱,不如就让我做些无量功德,送你们一程,早登极乐吧。”
说罢他右手掌心腾起一团黑色火苗,忽然一收。竟然已经捏爆。
四射的黑火星,没入浓雾之中。
“好大的口气”
三僧齐怒,却觉得身体顿时受了莫大的损伤。一丁点儿微末一般的黑色火苗,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同时窜入了三僧的身体里头,正在他们的佛心上,越烧越烈,黑火肆虐起来。
还未动手,已经重伤,三大老僧未料到这看似平凡的一握,下的手却这么狠毒。豆大的汗珠缓缓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乌鸦缓缓念了几句,方罢,脸上又是一阵耐人琢磨的笑意。
一老僧道:“法华经从你这孽畜口中说来,岂不是玷污佛门经典”
“阿弥陀佛,勿须和他多话”另一老僧耐不住佛心上哪腾腾的无名黑火灼烫,心神已乱。挣着一世的修为,强自将体内的真气透体发出,无声无息间,一招般若狮子掌,缓缓又缓缓的发了出来。
“大开碑手”另一僧闻言亦是将头一点,慈眉带怒,跳将起来,凝聚着精纯佛力的右掌,如一柄淬炼了金光的利刃,照得三千世界,无有恐怖,当头朝乌鸦劈打下去。
舍鼎亦是眉头深皱,手里数着念珠,口里念着咒文,忽然双目一开,眼中射出两道金光。金光里各显出一个金灿灿的字,将正欲走脱的乌鸦牢牢钉在里头。
乌鸦头微微扬起,双目忽然闭上。
看似任由那当头的金火刀锋一般的开碑手的劈落,也任由舍鼎双眼“降魔大敏感词法”的锁定。不过他身后的影子,独孤有为此刻并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乌鸦只是“看似”束手就擒而已。从身后看,他的身体外头,已经开始有一层淡淡的能量在如波浪一般轻轻的起伏。
“霍”
说时迟那时快,金光闪闪,一发招林子里的树木都为之东倒西歪的大开碑手,竟一下将乌鸦的脑袋打穿手掌垂直打落,直到胸口。
那老僧虽然手里得逞,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反而眉头皱得更深更紧。因为他的手,并没有感觉到触到过乌鸦。
“竦”
老僧陡然收手。金光火光,顺着掌风,从乌鸦破开的身体拉回。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他的身子顷刻又还原了
“怎会这样”
便是成了精的妖怪,在他们的法眼之下,也决不能使出障眼法,而眼前这个乌鸦一般的怪物,他为何能这样
乌鸦道:“一人一掌。这叫因果业缘。”
说话间,本来虚无一般的身体陡然成了实体,手心一番,果然一道凌厉的掌风催促着不安的空气,引领着澎湃的杀气,瞬间朝那老僧打去。
宛如大海潮生,巨浪扑面,老僧还未出手,先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佛心上的无名黑火,已经让他外强中干,如同风中残烛。
“免不了是一死”
老僧将牙一咬,汨汨的黑红色鲜血,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他爆吼一声,双臂一振,做了个降龙伏虎的姿态。老僧怒道:“死之前,我也要拉你垫背”
说罢将怀中的木鱼取了出来,轻轻的敲了一下。
笃。
有且只有一下。
那轻轻的一响,独孤有为便觉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若此刻被人痛下杀手,他也绝对如同榆木疙瘩一般,决然不会躲闪。
乌鸦的身形也为之一缓,那老僧虽然满口鲜血,亦是仰天大笑,催动佛心,将能量完全脱体而出,注入手里的木鱼。
倏然脱手,朝木讷的乌鸦迎面掷去
但见华光大作,香气扑鼻,一个金身罗汉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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