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同天蛇妖王的凌厉拳风撞在一处,毫无任何声响,只有两股大力互相倾轧,各不退让半分。
康摩言长啸一声,将满空水势纳回手掌之中,朗声喝道:“康某自修成法身以来,在力量上还从没有遇到过对手,天蛇妖王可有胆量,只运用力量,同我拼上一记”
天蛇妖王亦是轧轧发笑,声如厉鬼,嗓音从黑云宫殿之中穿透出来:“有何不敢你这小白脸大言不惭,我天蛇妖王在海外十八妖王之中,力量最大,法力亦是最为高强,今日非要将你轰成肉饼不成”
笑声刺破虚空,天蛇妖王猛然发力,拳风后劲猛烈,把周围的空间都压出大面积的龟裂。康摩言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力量,身躯猛然一晃,险些站立不稳,连忙手上加力,这才勉强稳住脚步。
一招占了上风,天蛇妖王厉声长笑,黑云宫殿层层翻卷,数十亩的云气只呼吸之间,便从头顶落入,显出一名面容狰狞,身形盈长的青年。这青年头顶高冠,一身白色软袍被真气鼓荡,猎猎作响,双目之中透出凛冽寒光,眨也不眨的盯住康摩言,好似盯住一只猎物,生怕对手逃走一般。
康摩言眉头微微皱起,竟然略有不支,咬牙切齿,才勉强催运法力,抵住天蛇妖王凌厉的拳风。可即使如此,二人全力胶着的位置,也正缓缓偏移,朝康摩言方向逼来。
天蛇妖王得意至极,忍不住大声发笑,叫道:“米粒之光也敢同日月争辉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蠢笨之人,竟然同本大王拼斗力量,要知道我最大的依仗,便是法身之力”
康摩言闻言冷笑,袖口一抖,戍土金钟赫然飞出,七彩光气缭绕不断,迎风一晃,变成百丈方圆,溜溜打转直扣落下来,这小白脸淡淡道:“谁真个打算拼力量,才是真蠢”
二六零以一敌二
金色符篆条条垂下,宛如形成一座金铁铸成的牢笼,笼中弥漫七色光气,不由分说,当头扣下
天蛇妖王恼羞成怒,伸手一挥,凭空舞出一道凌厉刀光,斜刺里一通乱绞,顿时把缠绕下来的符篆切割的零碎,得了空隙,破口大骂道:“无耻小儿,居然用诡计坑骗本大王,本王在海外盘踞多年,向来只有让别人上当的份儿,哪里有人敢骗到我的头上你如此大胆,今日不叫你好过,定要馈压你不成”
康摩言嘿了一声,却不应答,只把手掌猛然往前一推,玄蛇煞气轰然打出,没入自家的拳劲之中,原本绵绵无力的黑色云烟立时起了翻涌,好似沸腾一般,猛然生出无穷凶悍暴戾之气,只一眨眼,便扭转局势,把天蛇妖王的拳劲压住,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这小白脸尚不肯松懈,伸手一指,戍土金钟猛然一震,钟鸣之声不绝,再次垂下无数符篆,七彩虹光不绝,组合成一道道禁制变化,飘然落下。
天蛇妖王被康摩言的拳劲逼迫,才知上了大当,没想到对头居然留了一手,为的便是让自己心存大意。他狂运真气,抵住倾轧而来的拳劲,抬头瞧见满空金光下垂,夹杂七色虹光乱飞,不由心中骇然道:“怪道这小白脸有恃无恐,原来他法力竟然不在我之下,而且本身又有极好的法宝不过本大王亦不是容易斗过,且让他见识一下厉害,看看是本王的掌中宫厉害,还是他这口金钟嚣张”
天蛇妖王伸手往额头一拍,一道黑烟汩汩从天灵冒出,眨眼便弥漫开来,形成一座巍峨宫殿,黑烟缭绕,鬼气森森,正是先前被他收起的黑云宫殿,铺开来有十数亩的方圆。这座大殿一经飞出,便有无数道黑气宛如利剑,直往上空射去,同戍土金钟落下的符篆禁制绞杀在一处,一时间不分伯仲。
天蛇妖王突然唤出先前的黑云宫殿来抵御,康摩言顿时吃惊不小,先前他虽然瞧出这妖王脚下的云头不凡,带有许多阴霾气息,也只当是采集了特殊云烟炼就,没料到竟然是一件法宝,而且本体已经成了一座宫殿,大有同戍土金钟一争高下的威势
这小白脸大喝一声,戍土金钟飞出的符篆数量猛然增多倍余,七彩虹光亦是大盛,围绕金钟上下飞舞,同时将七十二道禁制变化一同飞出,在这一处空间迅速演变,顿时稳稳压住了掌中宫,占住上风
“天蛇妖王果然有些手段,有这座宫殿护身,只怕很难将其拿下,须得想个法子,先制住他的法宝再说”
康摩言非是没有贪心之人,他瞧见掌中宫神奇,自然起了夺来的心思,只是这小白脸想得更多,打算将天蛇妖王直接拿住,馈压下来。故而,虽然对方法宝玄妙,却不是他最大的目标。
但修为到得法身境界,便已经是不死不灭的道行,无论是肉体还是法力,都已经无法揣摩,兼着能够成就法身之人,必然有通天手段,虽然还未领悟天地规则,成就大罗金仙,游刃于天地青冥,可想要馈压,也绝不是同级数之人能够做到
康摩言也是仗了手中几道手段,俱是逆天的存在,这才敢打馈压法身道行的主意,加之不久前,尝试九曲黄河阵,居然把九天荡魔祖师的分身也拿住,故而想法大胆了许多。
康摩言有了计较,便把戍土金钟威力全开,虽然只罩住百丈方圆,却爆出万丈彩虹,把一方空间映得霞云弥漫,瑞气升腾,竟然把下方十数亩的掌中宫牢牢压制。
天蛇妖王察觉上方压力陡然增大十倍不止,不敢怠慢,当即断喝一声,喷出一口浑浊气息,打入掌中宫内,这座宫殿猛然一震,黑气顿时浓郁数倍,竟然也勉强抵住了戍土金钟的威力。
二人在半空中拼斗法力,山火岛上却飞出四道遁光,鹤老同空一和尚、智丐张沐炎、苦行道人四人从洞府之中遁出,正远远观瞧。看到满空法术乱窜,七彩光气同无边的黑烟上下倾轧,各自脸上同时露出骇然之色。
张沐炎率先反应过来,咳嗽一声,道:“这二人法力相若,如果继续拼斗下去,倒是有两败俱伤的可能,可是这两大法身都不是蠢笨之人,只怕不肯搏命。如今二人正在相持,机会稍纵即逝,是否在此时出手,鹤老可要决断”
鹤老怎会瞧不出其中的厉害,他观察许久,心中早就起意,只是对于康摩言的手段,尚且有些忌惮,不知是否还有余力,故而才有些犹豫。此时被张沐炎提醒,这鹤精心中沉吟道:“这小白脸似乎手段未有使尽,之前收取南明离火剑时,分明瞧见他运用另一道法术,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却不见施展,不知是什么原因倘若他法力不济,倒是一大良机,我出手联合天蛇妖王,大有机会取回自家羽剑,天蛇妖王亦能得到南明离火剑,至于这三名元神道人如何,谁去管他”
心中存了一丝疑虑,鹤老便不肯轻易出手,只暗暗扣住法术在一旁观望。张沐炎、空一跟苦竹道人心中急如火烧,怎奈自家法力不济,必须仰仗鹤老出手,也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