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这层含意。”
白鹏举道:“依了大哥的意思,这话里还是有别的意思吗”
西门兴笑道:“皇上是什么人从一个要饭的到了现在的九五之尊,他的想法怕是只有神仙能猜得透了。所以这句话你就要从方方面面把它都想到了,做起事来才算稳妥。”
白鹏举道:“大哥,我是武人,没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你想明白了就直接告诉我算了。”
西门兴略带了失望地斜了白鹏举一眼,却也无奈地道出自己的想法:“皇上讲得很清楚了,事在江湖由着江湖的规矩办,如果涉及到朝廷,才会由朝廷来管。”
白鹏举点了头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杭州发生的案子不是朝廷已经管了吗这怎么还算得上是江湖的事呢”
西门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这话糊涂。杭州的事情又有多大不就是死了两个人,几个衙役不见了吗,又管朝廷的什么痛痒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如果不是皇太孙自己出面,皇上也会有心情来管吗”
白鹏举点了头道:“如此说来这事就算完了”
西门兴道:“不完又能怎样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们还能怎样去察,做官的又不是神仙,个个能掐会算。”
白鹏举道:“听说新来的按察司使已经上任了,不知道他对这件案子会是什么态度”
西门兴笑道:“官场的事情老弟还是不懂。如果朝廷想将案子查下去,李时俊就不可能离开杭州。最多就是个戴罪立功,以观后效,这样他还不拼了命去查下去吗”
见到白鹏举点了点头,西门兴道:“新来的按察使没有皇上的旨意不会很认真的,也就是装装样子让人去察,时间一长,下面的人又察不出什么头绪来,便来个察无实据,案子就悬到那里去了。如果每一个案子都会有了结果,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白鹏举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此一来,孟飞龙没有朝廷的支持,他还不就是我手中的一只蚂蚁”
西门兴叹道:“你也不要想得这么简单了。什么是江湖事什么又是朝廷的事难道杭州、扬州都不是大明的疆土了不成这个你说了不算,孟飞龙说了也不算,还得由皇上说了才行。事情发现下去皇上会是什么态度,谁也说不清了。”
白鹏举道:“难道还要让我们偷偷摸摸的来做吗”
西门兴道:“老弟切记一件事,皇上是什么出身的,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威胁到大明的江山。九龙会这几年越来越大,只怕朝廷也是有了耳闻的。如果有什么把柄到了皇上的手里,他做事可是不会手软的。”
白鹏举气道:“这样不行,那样也不成,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西门兴品了口茶慢慢地道:“你先些日子做得不是很好吗我们关键是不要让人拿到把柄。一个孟飞龙算得什么,如果你不声不响得便将事情做完,再约束了手下安分一点,朝廷也不会来为难你的。”
白鹏举明白了。
以后的几天里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孟飞龙依旧安心地做他的生意,九龙会也没有人在杭州出没。有了一点变化的是,刘指挥使将过去的石料场边,也就是今天的龙凤会的右侧那个废弃了的旧兵营又起用了,里面收拾好住进出许多的官兵,兵营周围的警戒也是格外的严格,还不时的有一队的官兵在周围巡视。孟飞龙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现在有些放心了。
临安采了的鸡血石还是在不断的运到杭州来,并没有因为出了一次意外就停下来,只不过现在每一次都是由龙凤会的会众保护了出去,又保护着回来。出出进进的已经又是两次了,都是平安无事。这一次是龙凤会青龙堂的堂主李玉带了人去押车,五十多人保护着五辆大车从临安出来,走到了一处峡谷里,突然间从四处茂密的林草里射出来许多的冷箭。
龙凤会的小会员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着危险了,每天百里冰对他们的训练起到了作用,他们遇到危险并不慌乱。李玉指挥了一部分的人用兵器挡住来箭,还有一部分人身手敏捷地从车上拿了许多的铁盾出来,看来他们早有准备。铁盾很快在四周围好了一个圈,大家都躲到了铁盾的后面去,有意思的是几个人将手中的铁高举起来,大家的头顶上也被铁盾封起来了,整个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条卧在了地上的铁鱼一样,其实这便是上官柔想出来对付这种局面的鱼鳞阵。这个阵法只守不攻,对付藏在暗处用冷箭袭人非常有效,龙凤会的人居然在雨点一样的飞箭面前无一伤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