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形的华丽小阁室。
华丽小合室,雕花贴金,内有金椅,外悬竹帘,内有黄幔。
这时,竹帘悬起,黄幔分开,因而台上小阁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江玉帆等人看了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
因为,早在“天水寨”外的瓦岗湖湖面上,“霞煌”真人就曾说过,他们五人虽然拜在“九玄娘娘”的座下为徒,但多年来,只闻其声,未见其面。
这时大家才明白,当初“九玄娘娘”传授“霞煌”真人五人武功,以及指点他们心法,皆是坐在那座小合室内,垂帘指导,所以“霞煌”老贼五人,从未亲睹过“九玄娘娘”的真面目。
说也奇怪,既然“九玄娘娘”从未与她座前的外宫弟子们见过面,这时为什么要竹帘高悬,黄幔大开呢
照这样看来,前来的宫主,必然就是那个身穿花衣的苗疆青年。
因为,如果真的是“九玄娘娘”亲自前来,这时小阁的竹帘应该有人上去放下来。
心念问,只见小阁室座台的后面,亮影一闪,一对提着金链精美纱灯的侍女已走出来。
接着是第二对,第三对随着第四对纱灯侍女的身后走出一人,正是那个一身花衣的苗疆青年。
江玉帆等人定睛一看,只见苗疆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果然生得浓眉大眼,微黑的皮肤,一张厚厚的嘴唇,闭得紧紧的。
苗疆青年,长发高挽,头额上戴着一道金箍,在金箍的右侧,悬着两颗龙眼大的明珠。
两颗明珠,摇摇晃晃,闪闪发光,但仍是没有他那两只炯炯目光明亮,他的功力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苗疆青年着长袖花衣短战裙,膝下缠着五彩绑腿,宽而厚的金质腰带上,斜插着一柄两尺有余的古色短剑。
只见他的神色阴沉,目闪冷辉,一脸的傲态,一望而知是个极为阴惊险诈的狠毒之荤。
由于对方穿的苗疆花衣和陆丽莎莎穿的极为相像,所以,江玉帆等人特别注意他的袖口。
一看之下,他的袖口丝穗上,果然也缀着不少闪闪银珠。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悟空”“一尘”等人特别提高了警惕,知道这个苗疆青年十分厉害,必须要格外小心谨慎。
因为,根据陆丽莎莎姑娘的口述,他已具有了“银河泻地”的奇技。
当然,这时再看了他袖口丝穗上的银珠,自然也知道他已具有了御气掷剑的功力。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这时看了苗疆青年后,又不禁暗自庆幸。
所幸“九玄娘娘”和华幼莺等人没有出来,如他们也在此时现身“悟空”“一尘”等人很难保住自己不被对方杀戮
由于苗疆青年的身后只跟了一个面黄削瘦的黑衣女子,之后,再没有其他女人了,“九玄娘娘”显然不会来了。
跟在黑衣女子身后的是八名腰悬宝剑的彪形大汉。
八名佩剑大汉,个个目光炯炯,俱都精神饱满,身手武功,想必又比那些背剑担任警卫的人高了一筹。
那名黑衣女子,看她面黄削瘦,却也生得柳眉凤目,只是看不出她具有何等武功身手。
江玉帆等人打量间,八个提灯侍女已经分列两边,而苗疆青年也到了殿前。
“霞煌”真人,卑躬回答道:“中原游侠同盟,江姓小辈等人,方才已经闯进宫来了”
苗疆青年浓眉一蹙,显然有些意外,无用眼角斜了江玉帆等人一眼,继续沉声问:
“宫前那些机关呢”
“霞煌”真人回答道:“均不能将他们阻止”
苗疆青年惊异的“噢”了一声,正待要说什么,另一个穿褐色背心,腰系银带的老人,恭声道:“回禀宫主,除了宫墙更楼的万发箭和宫门前的冲天阶曾经发动外,其他机关,全部失效,均未发动”
话未说完,苗疆青年突然瞠目厉声问:“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黑心豺狼”立即卑躬恭声道:“当然是那几个丫头搞的鬼”
江玉帆等人一听,这才晓得“仙霞宫”内到处密布着机关,方才他们顺顺利利的街进来,原来是机关全被破坏了。
这时想来,难怪方才的院中警卫,以及“霞煌”真人等人,一见他们顺利的到达殿前,而俱都大感意外了。
可是,“黑心豺狼”方才说的几个丫头,究竟是谁呢
江玉帆等人虽然不知,照常理推测,当然是“仙霞宫”中熟悉各处机关的人,尤其知道各处机关总枢的人。
由于后宫牢房里监禁着不少女弟子,这可能与那些被禁的女子有关。
心念问,气得一张脸铁青的苗疆青年,立即暴跳的大骂道:“混帐混帐她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没有去报告我”
“霞煌”真人三个老贼一见苗疆青年发了脾气,连连躬身,竞没有一人敢吭气。
苗疆青年的炯炯目光,神气的游目一看,蓦然发现了远远站立,躬身叩剑的数十警卫,再度举手一指,厉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嗯快说”
“二皮脸”赶紧惶声回答道:“他们被游侠同盟的人杀伤半数,功力悬殊,无力抵抗,纷纷四散逃命”
话未说完,苗疆青年突然发现了他肩头上的血。
只见苗疆青年目光一亮,神情一呆,急忙上前两步,举手一指“二皮脸”的肩头,惊异的大声问:“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二皮脸”被问得满脸通红,赶紧躬身,道:“属下一时不慎,被游侠同盟的佟玉清,出险招扫中”
话未说完,苗疆青年已“噢”了一声。
这时,他脸上的傲气全逝,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异,他立即以炯炯的目光向江玉帆等人望来。
只见苗疆青年的目光一接触到佟玉清和陆贞娘五女的身上,目光一亮,而且,不停的用贪婪炙热的目光一一打量。
“黑心豺狼”一见,立即躬身趋前,恭谨低声道:“启禀宫主,当前的五位女子,俱是游侠同盟江玉帆的妻子”
话还未说完,苗疆青年已兴奋的“噢”了一声,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阴刁难测的微笑,于是,他游目看了江玉帆等人一眼,轻佻的问:“你们之中,谁是那个艳福齐天的江玉帆呀”
陆贞娘早巳看不顺眼这个狂妄色迷之徒。
是以,柳眉一剔,抢先怒叱道:“荒野蠢夫,你自己没有读过圣贤之书,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这一宫之主应当站立的位置吗”
苗疆青年被叱得满面通红,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贞娘哼了一声,用剑一指,几乎指中苗疆青年的鼻子,同时,怒叱道:“把我的名字说给你这蠢夫听,对我自己是一种侮辱”
话未说完,仰面闪躲剑尖的苗疆青年,突然瞠目厉声道:“好个大胆的贱婢,居然胆敢辱骂本宫主,论律罪该万死”
gu903();“死”字出口,横肘握剑,“呛”的一声龙吟,寒光如电耀眼,那柄斜插腰间的斑古短剑,已应声撤出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