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赶紧谦声问:“请问老师大,贵庵前些时日,可有一位白衣道姑前来要求剃度”
真如老师大一听,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确有此事”
江玉帆心情一阵激动,不由关切地问:“不知那位道姑有多大年纪,是何方人氏”
真如老师大微一摇头道:“贫尼不敢谎言欺骗少堡主,她来时面罩薄纱,着白绫袍,看不出她有多少年纪,她只说出她的法号,并没有说出她的姓氏”
鬼刀母夜叉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请问老师大,她的法号是什么”
真如老师大看了一眼鬼刀母夜叉,和声道:“她的法号叫了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俱都听得心头一震,不少人自语似地念了一声了空。
真如老师大,继续解释道:“那是代表着恩仇了了,万事皆空的意思”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阵难过,这时他已断定庵内落发的白衣道姑就是华馥馨了。
是以,不由望着真如老师大,激动道:“敢请老师大,可否让在下等人进去见见那位了空师大”
真如老师大一听,慈祥的老脸上,立现为难之色。
秃子在武当山曾由傻小子铁罗汉的口里,听到了佟玉清放走甄小倩的秘密。
这时,虽然肯定了庵中的落发道姑,就是在武当山烧毁两百担干柴的华馥馨,但他向来做事机警,凡事都会留有退步,是以,赶紧上前两步望着江玉帆,恭声地道:“盟主,既然老师大有所碍难,以属下之见,就请盟主一人前去好了”
这话正合江玉帆和佟玉清的意思,是以,江玉帆趁机要求道:“可否请老师大准许在下一人进去”
真如老师大,霜眉微蹙,略微沉吟,不答反问道:“少堡主认识了空”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是的”
真如老师大,继续凝重地问:“是了空的俗家亲戚”
江玉帆微一摇首道:“不,是世交”
真如老师大继续问:“请少堡主先说说了空的俗家姓什么”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道:“她姓华”
话刚开口,真如老师大已微微摇首,淡然一笑道:“少堡主不必进去了,了空的俗家不姓华”
黑煞神一听,顿时大怒,未待真如师大说完,已然脱口怒骂道:“方才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知道了空是姓啥,转弯抹角了一阵子,这时他娘的又说她不姓华了”
江玉帆虽然也感到失望气恼,但他却不愿浑汉黑煞神出言不逊。
是以,倏然回身,立即怒叱道:“不得无礼”
黑煞神一见,哪里还敢再说,赶紧肃立垂首,恭声应了个“是”。
真如老师大毫不生气地慈祥一笑,道:“这位施主对贫尼的指责不算大过,贫尼方才确曾说过,了空来时并没有说出她的俗家姓氏”
陆贞娘不由有些生气地插言问:“那老师大怎么知道那位了空师大的俗家不姓华”
真如老师大依然心平气和的道:“那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一位自称赵竟成的老施主前来看她之故”
赵竟成三字一出口,江玉帆等人个个面色大变,俱都不约而同地脱口急呼道:“啊万里飘风”
真如老师大看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怎么,少堡主认识那位赵老施主”
江玉帆不由激动地道:“不错,那位赵老施主就是她家的老管家,了空师大的俗家就姓华”
说话之间,不自觉的举步迈进了门内。
陆贞娘,佟玉清,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也纷纷跟在江玉帆身后登上台阶来。
真如老师大一见悟空等人也纷纷涌上了台阶,立即慌得急忙伸臂相拦,同时,焦急地道:
“诸位请稍待,让老尼先去知会她一声”
话未说完,朱擎珠,阮媛玲,以及简玉娥几人已急声道:“不行,如果老师大通知她,她要拒绝接见,反而弄巧成拙了。”
真如老师大一听,立即正色道:“如此老尼更不敢让诸位进内了”
江玉帆急切地想早一刻见到馥馨,想到这么多人前去,反而诸多不便。
是以,急忙一整脸色,肃容要求道:“老师大既然说人多不便,可否让在下一人前去”
真如老师大略微颔首道:“好吧,少堡主请随贫尼来”
江玉帆向陆贞娘等人挥了一个稍待手势,才匆匆跟在真如老师大身后。
这时的江玉帆,心情激动,焦躁急切,恨不得一步迈到华馥馨的面前。
但是,年已七旬的真如老师大,偏偏走得特别慢。
由于内心地焦躁,江玉帆无心去看庵内的神殿和陈设,总之,在他的感觉上,素心庵虽小,却十分清幽。
好不容易绕过两进神殿,走在前面的真如老师大,突然止步一指庵后的红墙圆门,道:
“喏,你自已去吧,了空就在花园里面。”
江玉帆举目一看,发现里面数十丈外的红墙月形图门内,确是一座简雅幽静的小花园。
有假山,有凉亭,小桥荷池,还有青翠的修竹和什化树。
江玉帆愣愣地望着花园的月形图门,心情激动,思潮起伏。
他想到了去年和韩筱莉前去黄山,为了跟踪两个侍女而意外的进入了獠牙妪被禁的仰盂谷,第一次发现华馥馨的事。前情请看拙作金斗万艳杯。
那时,她静坐在湖边的小花园里,身披薄纱,月下抚琴,美得像天上的仙子。
如今,几曾何时,她已万念俱灰,竟落发当了尼姑。
这是谁害了她
这是谁江玉帆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狂喊着。
但是,他的两腿,却有千斤重,一寸也无力向前移动了。
就在这时,江玉帆的身后,突然传来真如老师太的黯然叹息声。
江玉帆悚然一惊,立即跌回了现实。
回头一看,发现真如老师大业已走出数丈以外,想是发现他没有前进而又停下身来。
只见真如老师大,语重心长道:“烦恼是自己找的,贫尼劝你,不去也罢”
江玉帆一听,立即毫不迟疑地断然道:“不,在下一定要见她一面”
说罢,急步向前,迳自走进小圆门内。
进入花园小门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再度愣了。
只见一座观花小厅前的荷池中央,一个面罩薄纱的白衣女尼,正盘膝坐在中间的一座青石莲台上。
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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