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立即恭声问:“盟主有什么吩咐”
江玉帆举手一指乱坟崖后的两座纵岭,道:“小弟和陆表姊侦察的结果,连接乱坟崖后的两座纵岭之间,可能就是毒鬼谷了”
“风雷拐”凝目细看,只见两道纵岭,逐渐上升,直抵中间的一座高峰前,两道纵岭之间,形成一座马蹄形的深谷。
只见谷中树木茂盛,一片漆黑,既无屋影,也无灯光,实在难以断定是否就是“毒鬼谷”。
“一尘”道人见“风雷拐”神色迟疑,立即解释说:“贫道认为,断崖上的巨石骷髅和那些具白骨腐尸是有其原因的,那座庞然巨石骷髅头,既然是毒鬼谷的标志,毒鬼谷的位置距此绝不会太远,而要想进入毒鬼谷,就必须经过这座腐尸满地的乱坟崖”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左右两道纵岭的两边,继续说:“诸位请看,两岭之间均有绝壑深涧,根据形势判断,可能绕至中间高峰之后,拱围至乱坟崖前,也就是说,要想进入那座马蹄谷之前,必须经过乱坟崖”
众人一听,深觉有理,纷纷颔首称是。
“独臂虎”看了眼前情势,不自觉的埋怨说:“朱姑娘既然来过两次,就该引导咱们前去,就是和盟主斗气,也得分个轻重缓急,看看是个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沉声说:“人家朱姑娘帮助咱们是人情,不帮咱们时本份,你要去毒鬼谷,你自己没有眼睛没有腿”
“独臂虎”一听、心里不由生气,正待说什么,“风雷拐”已低声警告说:“当心朱姑娘就在附近”
“独臂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瞪起一双大眼机警的游目察看附近,他根据“飞蛟”邓正桐说的情形看,这位朱姑娘还真是得罪不得
一旁的憨姑沈宾琴,突然似有所悟的低声说:“真的,朱姑娘可能一直跟著我们”
众人听得一惊,陆贞娘首先关切的问:“何以见得”
憨姑正色说:“方才我一个人打对方十个人,有时候背后响起惨叫,我还不知道是脚踢的还是掌劈的呢”
“悟空”和尚揣测说:“那也许是邓老爷子”
“铜人判官”却有些懊恼的说:“方才大家都气糊涂了,杀了半天上儿没有留下一个领头带路的活口”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奋勇的说:“俺下去背个有气的上来”
“一尘”立即阻止说:“不必了,砍掉头的早已气绝,断胳膊断腿的流血过多,即使没死也早已晕过去了。”
江玉帆的心头积压著太多的气忿和懊恼,因而沉声说:“不管那里是不是毒鬼谷,我们先到那面看一看”
说罢,迳由七八丈下的一道斜崖,直向正北的乱坟崖上驰去,因为矮峰下的斜崖,是与正北的乱坟崖蜿蜒相连著。
众人沿著斜崖飞驰,尚未到达乱坟崖,已有阵阵尸臭随著山风吹过来。
方才大家已服过“露芝玉乳仙草露”,这时虽然闻到阵阵尸臭,却能摒息静气,而不致呕吐。
距离乱坟崖尚有八九丈,蓦闻韩筱莉惊异的说:“咦玉弟弟,你看那是什么”
“悟空”等人闻声疑目一看,只见乱坟崖边缘的一处残坟破棺上,用青竹插悬著一件白衫。
众人打量间,已听江玉帆迟疑的说:“好像是一件染满了血渍的白布衫”
“铜人判官”一听,立即“哼”了一声,说:“那一定是七阴叟弄的玄虚吓人的”
说话之间,大家已到了乱坟崖,只见整个崖上,白骨腐尸,断碑破棺,令人惨不忍睹,而又不得不掩鼻摒息。
江玉帆看得心泛怒火,顿起杀机,他觉得这个“毒鬼谷”必须在武林中剔除,因为崖上乱坟中,有很多尸体是被杀不久,而尸体仅呈浮肿现象,“七阴叟”把这些尸体弃置崖上,任由风吹雨打日哂,实在是太残忍太狠毒了,像这样的人怎能留他活在世上
心念问,“独臂虎”已走到那座破坟前,将悬在青竹上的白布衫,小心翼翼的取下来。
“独臂虎”低头一看,不自觉的脱口说:“盟主,是字,不是血”
说罢抬头,急步奔了过来。
秃子一听是字,也不自觉的急声说:“那可要当心,说不定由衫上有毒”
“黑煞神”立即沉声说:“怕啥他剩下一只手都不怕烂掉,要你怕”
话声说完,“独臂虎”已将白衫交给了江玉帆,同时,瞪眼望著秃子,沉声说:“俺不是戴著龙皮手套了吗要你担心”
秃子气得一瞪眼,心想:“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东西”
就在两人斗嘴间,江玉帆已将白布衫展开,众人一看,不少人脱口轻啊,俱都楞了。
因为在白布衫的后背上,竟用红漆写着两行碗大字体,是:
“此地臭气薰天;
人畜通过平安”
众人看了彼此迷惑的对望一眼,乍然间闹不清“七阴叟”搞的是什么杷戏。
“风雷拐”却凝重的说:“根据白布衫是崭新的来看,可能插在此地还没有几天,这显然是专为咱们前来设的”
“鬼刀母夜叉”一听,颔首“唔”了一声,煞有介事的发表高论说:“对,有道理,越是他娘的说没毒越有毒,越说平安越不保险”
话未说完,秃子已不以为然的说:“可是我们在这儿站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中毒,也没死呀
”
“鬼刀母夜叉”立即怒声说:“那是囚为你口喝了一口灵芝玉乳仙草露”
江玉帆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和阮媛玲,深知这些凶煞浑猛人物的脾气,要想让他们安安静静,规规矩矩,一切按著礼数,还不是三两个月可以改正过来的事,因而对他们插言斗嘴,向来不甚注意,尤其是秃子哑巴,“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以及“独臂虎”五人,自从结了“游侠同盟”,没有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已经算是收敛太多,自认很守规矩了。
江玉帆见几人仍要争下去,只得及了个“稍待”手势,“鬼刀母夜叉”才斜了秃子一眼,没有再吭声。
佟玉清伸手摸了一下白布衫,并仔细看了一眼布上的字迹,柳眉微微一耸,不自觉的唇角挂起一丝微笑
陆贞娘一看,立即关切的问:“玉清妹认为是”
佟玉清一笑道:“我们一心想的都是毒鬼谷,却志了先我们而来朱姑娘了”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不由齐声说:“对,一定是朱姑娘为我们挂的,要我们放心大胆的前进,不必为中毒担心。”
“风雷拐”虽然心里佩服,但却不解的问:“佟姑娘是根据什么断定是朱姑娘而不是邓老爷子
”佟玉清一笑道:“当然,这件白布衫也许是邓老爷子挂上的,但却是朱姑娘事先早已备好的”
“黑煞神”头脑简单,因而不自觉的说:“老妹子,你真是位女诸葛亮了,俺就想不通,你是怎的知道这件白布衫是朱姑娘事先就备好了的”
佟玉清一笑说:“你没看到白衫是崭新的吗,而且折叠的印痕仍极清楚,并且字是用毛笔沾红漆写成的,字迹也较纤细,此地那里来的新衣、毛笔、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