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突袭者为了带来更多的恐惧，故意抓起一个士兵，将他的四肢扯断、肚皮撕开，然后把肠子外露、叫声凄厉的士兵再丢回人群之中，这血腥的一幕让不少意志不够坚强的士兵当场就崩溃了。

见到这种情况，孟翔立马调了一些会飞的同伴过去帮忙。但刚等他们飞过去没多久，敌人就开始撤退了。也许是因为伤亡太大，也许是他们只是想来骚扰，突袭者们的攻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结束了。

联军一方至少干掉了700个突袭者。但对方却干掉了3倍以上的人类。高层们可以用“战损比不亏”来安慰自己，但那些刚刚死了袍泽弟兄的水手们却无法在鲜血淋漓的甲板上平静的下来，一些人抱着血肉模糊的“肉块”在嚎啕大哭，而另一些则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七尺高的汉子像个胆小的女人一样啜泣。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再继续战斗吗？”

赶过来增援的选召者们看着一片愁云惨淡的甲板，全都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然后反馈到孟翔的耳朵里。

“不太对啊，他们怎么会崩溃的这么快！？按理说在战场上，血腥的场面也不少见，这些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的表现不应该如此不堪啊！？”

孟翔从冷凯那里了解到，煦岚人类各国的舰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士气崩溃问题，很多士兵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已经连走出房间的勇气都没有了。这样的崩溃程度，就算是新兵也不多见，更何况他们还是精锐的老兵。这让孟翔不由得想到了“精神类”攻击！

“你听说过SAN值吗？”

也在听冷凯讲述的樱倌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SAN值？指的是什么？”

“你可以将SAN值理解为一种精神能量，理智、勇气、意志，这些都可以被归类进其中，一个人SAN值越高，他的精神状态越好，反之则不然，当SAN值归0时，也是一个人崩溃的开始。我想说的是，那些士兵们的SAN值应该已经濒临枯竭了。”

“怎么会这样！？”

“那些山寨克苏鲁和正版的本体长的这么像，我猜他们可能就是克苏鲁的直系后代或者是造物也说不定。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也具有一定的神性因子，哪怕这种神性是堕落的。凡人天生会对神性产生畏惧，而畏惧则会在一定情况下演变为恐惧，这种加了‘料’的恐惧，会侵蚀SAN值。再勇敢的人类，也无法抵抗这种来自本源的侵蚀，崩溃发狂是早晚的事。”

“可是我们不是没事吗？”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算是个人吗？”

没有回答孟翔的问题，樱倌反问了对方一句。

“呃……我为什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

“呵呵！您多心了！我的意思是，你，或者你们选召者，打从你们和我们节点精灵签订契约开始，就已经不能再算是纯粹的凡人了。”

“难道我们真的成了马猴烧酒！？”

专程过来开会的忠邦略有些惊讶的问道，但令孟翔更惊讶的是，这句“马猴烧酒”竟然是直接“音译”过来的！

翻译虫君，你又调皮了！

“就拿咱们这个小队来说，冷凯已经快要和兵器合二为一成为剑灵（笑）了，袁大小姐的体质像妖多过像人，而你孟翔，和三件高等宝具融合，安格的魔眼，炎的凤凰蛋壳、瓦沙克的预知之眼，这些没有一样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那枚预知之眼甚至是可以干涉因果的准.神格武装，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人吗？”

孟翔明白樱倌的意思，他们现在的“非人”体质，让他们的SAN值比一般人更稳定，这可能也是大宅神所希望的。事实上孟翔觉得，他们被大宅神玩了这么久还没疯，SAN值什么的估计早就突破天际了，区区一个克苏鲁还吓不倒他们。但是樱倌说他们不是“人”这要是不反驳一些，人渣岂不是要坐实了！？

于是孟翔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摸着自己的心口说。

“算！这要这个地方还没变，我们就都还是人！”

“那真心的希望您能继续保持下，人类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