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渡劫成真龙后,浓厚的精气总量虽然没变,却有了质量上的变化。高远一刀斩杀后,精血、元气雄浑得让高远都感到惊讶。只论精血、元气,黑龙足以顶得上五个元婴顶级高手。
可惜,力量再如何强大,也要受世界规则的限制,能发挥出的战力有限。更何况遇到高远这样的杀神,一招不慎,就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让高远惊喜的还有黑龙几种天赋神通,横行刀吸收了黑龙的精血后,本身已经有了黑龙对天地气机的特殊感应,在血神子的推动下,施展这些法诀虽然不如黑龙这般强大,却也能得心应手,让横行刀的变化更加神妙起来。
在黑龙的记忆中,高远也找到了驾驭禹鼎的办法。禹鼎也是神物,却主要是用来镇压封印力量。对于高远来说,几乎是没用。高远看着脚下喷涌而起的数百丈水柱,正在化成一道长河向着下游狂涌而去。
没有禹鼎镇压的水眼,足以让下游变成一片洪泽。
齐霞儿所言的百万苍生性命,倒也不是虚言。高远轻呼了口气,按照黑龙的记忆中的法诀,连续结了数百个法诀印在禹鼎之上。
三足的青铜禹鼎青光大涨中,向着那水柱压了下去。随着禹鼎不停的下沉,冲天而去的粗大水柱被压了下去。水眼深达千丈,禹鼎越是向下,水眼激荡鼓动的力量越是强大。
这种力量不比战斗,无法刚猛变化,只能是用绵绵的柔力强行向下推动禹鼎。只有镇压在水眼上,才能完全封住这股激荡喷涌的水浪。
随着禹鼎的慢慢下沉,被禹鼎封锁镇压的天地气机也开始四处波荡。没过了几分钟,一道金光自远方疾闪而来。
高远自语道:“做好人,总是件很麻烦的事。”
话音未落,金光按落,妙一夫人手执白玉拂尘,玉容上神色肃穆,四处打量一番后,才向高远道:“齐霞儿何在”
高远默然不语,他也不想说谎,对于这样能推算天机的强者,说谎不但是不尊重对方,也是不尊重自己。禹鼎还三百丈的距离,可越是往下,越是吃力。高远在想着是不是该放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不过心念转动,还是继续坚持了下来。这不只是为了做好事,更是要体验这个世界所谓的功德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系。
妙一夫人是能参透天机的人物,站在现场,岂能感觉不到高远和水眼下的那种气机联系。心念一转,妙一夫人就明白了高远在做什么。
“这个身穿金甲威武神圣有如神帝的人物,居然是在镇压水眼。难道错怪他了”妙一夫人心中暗忖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雁荡山消失了,天空中还有着一丝劫雷的痕迹,地面上碧水流淌,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泛着奇异香气的血腥味道,那是,神兽之血。”妙一夫人一边观察着,一边用先天神术推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霞儿就是在这里彻底消失了,此地还有一只真龙惨死,一切虽然推算不出凶手,但眼前这个人一定脱不开干系。”妙一夫人想到这,暗暗激发了袖子中的一张金色符篆。
妙一夫人就这么和高远对峙着,许久后,妙一夫人才道:“你不想说什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第86章受困
天上不知何时飘来茫茫白云,组成了一片苍茫无尽的云海。
夕阳已坠,云海却呈现出一种红艳艳的金色,就像天空在燃烧一般。瑰丽的颜色,却给高远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在高远的神识感应中,也感应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再次漫游神识,却现神识已经被局限在一个方圆百里的区域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无形罩子,把高远和外面的天地分割开来。
“无声无息,无形无迹,如此惊天动地的道法,却无迹可寻。难道是先天法阵看云天流转不定,似幻似真,是两仪微尘阵妙一夫人修为虽高,却还没有能力瞒着自己布阵,难道外围还有其他人”高远感觉到自己被困,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一番计算分析,想到只有先天生死晦明两仪微尘阵才能让他无法察觉异样。而且,这气息和峨眉仙府中那座先天法阵极为的相似。
妙一夫人见高远始终沉默不语,明眸中杀气愈来愈盛,声音冰冷的问道:“霞儿是你杀的吧”妙一夫人虽然极力压制,可身上的杀气一波强过一波,摆明了立即就要动手。
事已至此,抵赖也没用。高远坦然的点了点头。
妙一夫人脸色一白,她虽算出了齐霞儿遭到不测,心中却未尝没有万一之想。见高远就直承其事,心中的那一点幻想破灭。虽说几世转生,又修道日久,早就看淡了生死,可听到长女身死魂灭,还是让她心中冰冷,难以自己。
妙一夫人心思恍惚了下,才强忍悲意沉声问道:“霞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高远知道妙一夫人执着的想明白事情真相,不过动手也只是理念不同,谈不上什么冤仇。正道诛杀邪道,又有什么仇怨。这番道理却没必要和妙一夫人争辩,在高远心里,刀剑无情,两人动手,不是他杀了齐霞儿,就是齐霞儿杀他,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沉默了下,还是说了一句:“邪正不两立。”
妙一夫人气结。“正邪不两立”这句话她不知说过多少次,却头一次听魔道中人理直气壮的说什么“邪正不两立”。妙一夫人面沉如水,又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是高远山”
妙一夫人这句话并不是在疑问,也不是在试探,只是说出最简单最肯定的答案。随着“高远山”三个字吐出来,天上的云海荡漾起伏,似乎有无穷的能量要宣泄而出。四溢的杀气已经犹若实质,空气蓦然紧绷起来。
神帝圣衣的面甲无声的落下,露出高远英伟硬朗的五官。高远脸上一片淡然平和,正视着妙一夫人道:“正是。”顿了顿又礼貌的招呼道:“见过妙一夫人。”
高远从容不迫的打着招呼,那种礼貌却疏离的态度,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怨,也没有任何的冲突,而是一个关系普通的熟人。要是高远没有杀齐霞儿,这种态度倒是很正常。
可在杀了齐霞儿,和妙一夫人解下不解血仇后,还能如此行若无事的打招呼,如此的姿态,显然是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安。这种淡漠无谓,让妙一夫人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指着高远怒叱道:“高远山,果然是你,当初我就觉得你来历诡异,暗藏祸心,并非我道中人。偏偏其他人说你恶迹未彰,真是悔不该当初。”
高远赞同道:“事实证明了,你看得很准。”高远并没有讽刺的意味,可越是这样的诚恳赞同,越让人火冒三丈。
妙一夫人几乎被气疯了,可她转瞬就压下了心火,高远,明显不是她以前面对的任何魔道中人。他气度脱俗凡,清静明澈有如天人,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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